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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杂技团学艺

“妈妈,我想学武术,你带我去报武术培训班好吗?”乐卡卡只好求助妈妈。

“什么?又学武术,你学舞蹈都累得够呛,还学什么武术?又不去拍功夫片,稀奇古怪,不准!”

“妈——妈咪——mother……”乐卡卡缠着妈妈说尽了甜言蜜语,可老妈就是不答应。

正巧,小姨来了,乐卡卡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跑上去抓住小姨的手:“小姨小姨,你劝劝妈妈,我想学武术,好不好嘛?”

“你为什么突然想学武术?”小姨悄悄问。

在小姨面前,乐卡卡是没有秘密的,于是把自己收了个外国徒弟安德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小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小姨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带你到我们杂技团去学学,好不好?”

“可安德让我教的是武术,不是杂技呀!”

“这你就不懂了,杂技里面也夹杂着一些武术,而且杂技还比武术更加惊险有趣,到时那个小老外一定看得眼都不眨,崇拜得你五体投地!”

“真的!”乐卡卡听小姨这么一说,兴奋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就跟小姨去杂技团。

杂技团的练功房又高又大,摆满了各种练功的道具,单车、杠杆、木桶、坛子……

练功的哥哥姐姐都很认真地做着自己的动作。

小姨以前有一个绝技是“空中悠绳”,就是在高空中踩在一根细绳上做各种高难度动作,那时乐卡卡还小,每次去看小姨的表演都心惊胆战,紧张时刻还不敢睁眼。

现在因为年龄的关系,小姨已经退居二线,担任教练和副团长。

“卡卡,看看,你对什么感兴趣?”小姨问。

乐卡卡向四周望望,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在钻木桶,柔韧的身子蜷缩着像泥鳅一般几下就钻出了小小的木桶。这个不行,我练舞蹈基本功时连腿都不敢劈开。乐卡卡心想。

转眼又看见几个姐姐在高空踢碗,碗碟飞来飞去好不吓人,乐卡卡连连摇头:练这个,不知要摔碎多少碗,妈妈不骂才怪咧!

“小姨,有没有既好学看起来又很厉害的那种?”

“不管学什么都必须苦练。”小姨想了想:“这样吧,你就学晃板跷碗。”

“什么?又是碗,我怕摔碎。”

“放心吧,给你塑料碗。”小姨说完扔过一个塑料碗盖在乐卡卡的头上。

“呵!这个好轻巧。”乐卡卡笑眯眯地说:“就学这个!”

“跳跳龙,你过来教她学晃板跷碗。”

“好,团长!”

循声望去,乐卡卡看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朝自己跑来,看着比自己个头还小。

“快叫师傅。”小姨对乐卡卡说。

“什么?”乐卡卡大跌眼镜:“小姨,有没有搞错,叫他师傅,他比我还矮!”

“矮又怎么样?只要功夫好,告诉你,跳跳龙学杂技之前还练过两年武术,兴许还能教你点儿真武功呢!”

那跳跳龙很神气的样子看着乐卡卡,乐卡卡别别扭扭地喊了声师傅。

“好吧,你们练,跳跳龙,如果卡卡怕吃苦,偷懒或者哭鼻子,你尽管给我教训!”

“是的,团长!”

跳跳龙高声说到。

“要学晃板跷碗啊,先要把这个晃板踩滑溜。”

跳跳龙一边说一边搬来一个木凳子,凳子上放了一个大大的滚珠,再把木板放在滚珠上。

只见跳跳龙“嗖”地跳上木板,在板上左右晃动起来,轻巧得很:“看清楚了吗?在晃板上关键要掌握好平衡。”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平衡吗?”乐卡卡不甘示弱:“你下来,我来!”

跳跳龙轻蔑地一笑:“好吧,小心摔跤。”

乐卡卡爬上凳子,刚踩上木板,脚底好像就不听使唤,“咚”一下跌了下来,好在跳跳龙早搬来一张软垫,否则乐卡卡肯定得痛得嗷嗷大叫。

哼!软垫都搬来了,摆名看扁我。乐卡卡不服气地看着跳跳龙,他正两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在笑了!

再来!乐卡卡坐起来气冲冲地又爬上晃板,结果还没站稳又被摔了下来。

接连试了几次,都是失败!乐卡卡累得上接不接下气,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

“跳跳龙,你们团长叫你教我,你却站在一旁不动,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先叫我三声师傅再说。”

跳跳龙高傲地抬起头。

“师傅就师傅,有什么了不起!师傅。”乐卡卡叫到。

“没有诚意。”跳跳龙摇摇头。

“师傅,师傅,跳跳龙高手师傅!”乐卡卡连声喊到。

跳跳龙终于开心地笑了,开始给乐卡卡讲踩晃板的动作和要领。

乐卡卡也学得很认真。又试了几次,果然进步了很多。

“你听着,不要急于求成,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要苦练才能有好的成效。”跳跳龙十分耐心地说:“不过,你已经很不错了,真的,学得很快!”

乐卡卡突然觉得跳跳龙其实挺好的,自己刚才的态度真是不对。

“师傅,听我小姨说你还学过功夫,能不能教我几招。”

“你想学功夫?哪有女孩学功夫的?”

“怎么不行,你可不要重男轻女哦!”

“好吧,如果你晃板跷碗学得好,我就教你几招吧。”

“真的?”

乐卡卡开心地牵着跳跳龙手舞足蹈起来。

“聪明蛋师傅,我天天蹲麻布(马步),脚都麻了,你什么时候才教我真正的招数啊?”

安德问乐卡卡。

“今天放学后学校后操场等我,我教你!”乐卡卡拍拍安德的肩。

“Very Good!”安德兴奋地跳起来。

“安,你不是说好下午放学后和我一块儿去图书馆借书吗?remember?”叶俏俏眨着大眼睛问安德。

安德无奈地摊摊手:“Sorry,俏俏,我要到师傅那里学功夫,我们改天去吧!”

叶俏俏的脸沉了下来,她真不明白乐卡卡究竟有什么本事儿,就连小老外也拜她为师。

“乐卡卡,你到底会不会功夫呀?可不要乱教安德,丢我们中国功夫的脸。”古天一肯定是站在叶俏俏一边的。

“当然会了,不相信你放学后来看啦!”

“师傅,你不公平,这么久了不教我们武功,安德一拜你你就教他,这不是崇洋媚外吗?”胡锅巴气呼呼地说。

“你们一起学呀!”乐卡卡笑了。

来看乐卡卡教功夫的同学可多了!

乐卡卡沉住气,将书包一丢,脱下外套:“看清楚了,今天教你们一套少林拳。”

只见她握紧拳头,出拳有力,时而跳起,时而落地,时而快跑几步,时而又转身挥舞……嘴里还念着:“少林拳必须内外合一,形神兼备,练功时要求手到、眼到、步到……”

大家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光跟着乐卡卡的身影忽上忽下。

“哇!师傅,你太厉害了!”

徒弟们全看傻了眼。

“我要学,马上学!”安德一边说一边跑上前去学着乐卡卡一样挥舞着拳头。

古天一没想到乐卡卡还真会功夫,在旁边撇撇嘴,走了。

一大帮同学都在后操场里跟着乐卡卡舞起拳头来。

乐卡卡觉得很开心,还得感谢跳跳龙教了自己几招,刚才那架势也是跟跳跳龙学的。还有那几句少林拳的口令,自己还专门抄在了小本子上背熟,不然今天这场面怎么能应付过来呢?

想到这里,乐卡卡忍不住偷笑。

“师傅,你教我这么棒的少林功夫,我该用什么干(感)谢你呢?”

安德满头大汗地问。

乐卡卡摆摆手:“不用了,师傅教徒弟,理所当然的嘛!”

“NONONO!一定要(干)谢。”

“这样吧!你教我英文,我们就扯平了,ok?”

“OK!”安德笑眯眯地做了个OK的手势:“那你就得叫我teacher安。”

“好,teacher安。”乐卡卡大大声声地喊了出来。

安德的脸笑开了花:“你是我师傅,我又是你teacher,我们这叫——”

“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呗!”

乐卡卡用上了林老师经常爱用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