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300-1

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300-1

集体企业法人制度信托所有权

一、基本概念

集体企业法人制度信托所有权，简称集体企业法人所有权、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系指集体经济组织出资并委托该集体企业所形成的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其所有制地位，仅次于国有企业法人制度信托所有制，集体经济是宪法保护的重点经济体制之一，故集体企业法人所有权同样具有一定的优先权、对世权等特殊的物权。

其重点物权关系主要是制度信托所有权关系，出资人即集体经济组织替全体集体成员负责，集体企业替出资人和全体集体成员负责。在所有制制度规范与调整的前提下才由所有权制度规范与调整，在制度信托所有权规范与调整的前提下才由一般信托所有权规范与调整。由于集体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所承担的社会责任较大，故其所享有的优先权、排他权、对世权、溯及权、追击权和物权请求权的法律效力也较大。

与国有企业法人所有权相同的是，集体企业法人所有权的重点也在于对内的物权关系、法锁关系、信托关系、合同关系、劳动关系、排他关系、对世关系、社会关系和法律关系，制度信托所有权规范与调整至关重要。

应当指出的是，在市场经济的大背景之下，集体组织架构逐渐痿缩或遁形，集体组织关系变得十分的复杂，故“集体”以及“集体企业”这种物权主体已经成为最模糊的主体。在这种情势下，唯一可以替代的和最实用的是，更加需要加强集体经济组织和集体企业法人的制度信托、专业信托和一般信托责任。就是说，集体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比任何一种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更加迫切需要，并且更有现实意义、指导意义和更具有实用性。

制度信托所有权，是由所有制制度决定的定向所有权、特种信托所有权，不是完全独立的所有权，也不是普通信托所有权。普通信托所有权，不是法定的和定向的、而是意定的和临时的信托所有权，是依附于所有权的一般信托所有权。一般而论，所有权优于信托所有权，制度信托所有权优于普通信托所有权，所有制制度决定所有权制度。

本来，集体组织、集体企业法人的产权制度主要是由所有制制度规范与调整的。但由于所有制制度调整过头而规范不足，结果由所有权制度压倒了所有制制度，以至于导致集体组织、集体企业法人非常的被动。古典的物权法体系，只注重所有权、不注重所有制，只注重所有权、不注重信托所有权。这种农业社会式的狭隘的物权法理念，对于工业社会已经不太适应了。中国物权法虽然是21世纪的新型物权法，同样地出现了这种通病与痼疾，这是我们需要引起重视的重大原则问题之一。

许多集体企业实行了股份制改制，这就说明了在制度信托所有权基础之上，又建立了专门的专业的信托所有权制度，并经常会发生普通信托所有权事件。任何股份有限公司都是专门的专业的信托所有权制。集体参股或者控股的公司，集体组织代表集体成员行使该企业法人的所有权（控股）、信托所有权（参股），但是，必须接受企业职工和人民代表的监督。另外，股份有限公司的委托人，也包括全体股民这种类型的财产委托人，股份有限公司法人是受托人。这种企业法人所有权，由于存在信托型财产关系，仍然属于二级形式的企业法人财产关系。

股份有限公司法人，特别是上市公司法人，不是如某些人所说的“产权清晰”。出资人拿到股票，那只不过是产权初始化的价值符号的“清晰”，而产权价值变动的状态，许多股民是不知情的。许多人购买股票，是从上市公司公布的资料得到的蛛丝马迹，多数人不知道该公司到底经营什么，甚至于该公司在何地方也不知情。上市公司控股股东内部交易、内部操控及做假账坑害普通股民的事件屡有发生，有的案值甚至高达几亿、几十亿元的天文数字。并且，广大股民的损失，甚至于可以在几秒钟内完成。因此，股份有限公司法人所有权的行使，与其他企业法人所有权的行使有些地方过于放纵，过于特别。

企业法人所有权，依照企业出资人存续的所有权，可以划分为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和非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前者可称之为“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相对于出资人所有权属于二级形式的企业法人所有权；后者可称之为“独立自主型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相对于出资人所有权是同位素的企业法人所有权，出资人所有权属于一级形式的企业法人所有权，能够完全独立承担民商事责任的企业经济组织和物权主体。

固名思义，集体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是受制于集体出资人权益的、承担集体资产保值增值责任的企业法人所有权。所谓集体，是指乡村集体和城镇集体两大类型的公有制单位。与国有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一样，这种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表面上是单一型的然而是复合型的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

以乡村集体企业而论，乡村企业法人受制于乡村集体经济组织机构，乡村集体经济组织机构是委托人，乡村企业法人是受托人；而乡村集体经济组织机构是受制于集体成员，集体成员是委托人，乡村集体经济组织机构是受托人。乡村集体企业法人，无论是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或者是独立经营公司，最终的总资产委托人、财产共管权人是广大村民，不是村干部，也不是集体企业的经理人。所以，乡村集体企业法人行使企业法人所有权，是代表广大村民成员来行使。村民们出资方法，可以现金、实物来出资，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土地使用权来抵偿出资，并行使出资人所有权。

以城镇集体企业而论，城镇企业法人受制于城镇集体经济组织机构，城镇集体经济组织机构是委托人，城镇企业法人是受托人。如果城镇集体企业法人的出资人是区或镇政府，那么，区或镇政府是城镇集体企业法人的总资产委托人；如果城镇集体企业法人的出资人是职工个人，那么，区或镇政府是城镇集体企业职工个人的总资产委托人；总之，是出资人为第一顺序的财产所有权人，城镇集体企业法人是第二顺序的财产所有权人。无论是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或者是独立经营公司，最终的总资产委托人是出资人，无论是国家的出资人、集体的出资人或者是个人的出资人，都可以一视同仁。所有出资人，可以单独存在，也可以合并存在。

凡是集体企业法人的所有权都是二级形式的企业法人所有权，即是附属于出资人所有权的下级财产所有权。由出资人所有权、现实所有权、未来所有权组成的动态平衡的财产所有权，是出资人与企业法人共享型所有权，不是任何一方独占的所有权。

二、一般意义

厘清集体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的直接财产关系，与厘清国有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的直接财产关系一样，意义也十分重大，两者之间的意义也大体相当。根据集体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的特质特征，还可以列举一些其他方面的意义。

第一，是实行集体民主自治、巩固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砝码。

建立社会主义集体企业的目的，与建立社会主义的国有企业一样，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某种意义上说，贫穷不能建设成功的社会主义，光是少数人致富也不能建设成功的社会主义，只有大家一起共同致富、先富带后富才是成功的社会主义。

集体企业和集体经济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的重要补充力量，大力发展集体企业，壮大集体经济力量，巩固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基础，必须实行集体民主共管自治，必须建立健全和完善集体企业法人信托责任制度。集体企业虽然也列为公有制体制，但没有国有企业那么强大的公权力机关的支持，财力物力也没有那么雄厚，基本上要依靠群众共管的民主自治力量来建设集体企业，发展集体经济。集体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的直接财产关系，就是“由下而上”的二级信托财产关系。

第二，是建立集体财产防火墙、防止集体财产流失的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

集体财产防火墙，就是依据法律规定，设置保护集体财产的必要措施与硬性指标，包括防侵占、防哄抢、防私分、防破坏的四道、四级禁止型零物权屏障，实质上也是一套法律保障体系。在众多防火墙系列中，集体财产防火墙属于B级专门的财产保护机制。其实，集体财产防火墙是“双面防火墙”，一面是集体出资人所有权防火墙，另一面是企业法人信托所有权防火墙。第一面防火墙是主防火墙，第二面防火墙是次防火墙。

集体财产的各种损失浪费，集体企业资产的被侵占、被哄抢、被私分、被破坏，主要来自集体组织内部权力机构与集体干部的信托责任不作为、贪污腐化的乱作为。在“公退私进”过程中，对于集体企业财产的破坏性最大，贱卖、白送集体企业的腐败现象屡见不鲜。建立集体财产防火墙，主要目标就是针对集体组织内部的违法乱纪行为的。

集体企业的民主共管权、民主信托责任制，就是要建立在全体集体成员齐抓共管之上完善长效机制。所谓的集体信托型企业法人所有权，就是民主自治型所有权，是出资人所有权项目下的现实所有权与未来所有权的可持续增长的所有权。显而易见，建立一套科学、完善而严格的企业财产信托制度，利用集体财产防火墙、防止集体财产流失是十分必要的。

第三，是发展新型集体经济、建设社会主义新型集体企业的必要条件。

全国的城乡集体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求生存求发展。发展新型集体经济、建设社会主义新型集体企业需要从一而终地界定出资人的财产权，需要充分明确集体企业的信托责任，只能在此基础上将集体企业做大做强。

现代新型集体经济、集体企业与传统的集体经济、集体企业相比，产权变动的机会更大，因而更加复杂。各种混合型经济体给予集体企业以更大的机遇与挑战。在这种情势下，集体组织与集体企业的信托不但不能削弱，而且更应当加强。尽管物权法规定“企业法人对其不动产和动产依照法律、行政法规以及章程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现实生活中，某些信托责任的定义更加实用而可靠。一切从集体的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恰如其分地处理好集体内部事务，最终还是要落实到人，落实到集体财产信托责任制上去。

第304章 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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