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98-1

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98-1

企业法人所有权

一、基本概念

企业法人所有权，是以出资人所有权派生的以保值增值为目的的营利型法人所有权。单一出资人产生单一企业法人所有权，多个出资人产生共同企业法人所有权。对内的所有权关系法中，实质上已经将全民所有制、集体所有制的企业法人所有权定义为制度信托所有权。

不同企业出资人性质可以派生出不同形式的企业法人所有权，其法人所有权的行使、保护与限制条件也有所不同。其是基于或者源于出资人所有权而存在而发展的，故任何时候不得脱离出资人所有权的制约，两种物权关系集中于信托财产关系、内部的法锁关系、权力分配与权力制约关系、利益分配与利益制约关系以及组织结构关系等方面的物权关系、合同关系、信托关系、排他关系、对世关系、社会关系和法锁关系、法律关系。越是复杂的企业法人所有权，所产生的所有权关系和所有制关系越是复杂，需要综合运用各种法律工具来逐个解剖麻雀。

对于产品质量、产品安全等社会责任，则统一归于企业法人制度信托责任。制度信托责任和普通信托责任也可以是交叉性的信托责任。

企业法人成立的要件。物权法第68条分别规定企业法人以及企业法人以外的法人（事业法人、团体法人）的基本物权类型以及法律关系。民法通则规定，法人是指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和民事行为能力，依法独立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组织。法人应当具备的基本条件是：（一）依法成立；（二）有必要的财产或者经费；（三）有自己的名称、组织机构和场所；（四）能够独立承担民事责任。企业法人以及企业法人以外的法人满足以上四大要件，便可成立法人组织，开展活动或者业务。

物权法第68条规定：“企业法人对其不动产和动产依照法律、行政法规以及章程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这是简要的规定，理解企业法人及其物权关系、法锁关系、信托关系、合同关系、排他关系、劳动关系、对世关系、社会关系和法律关系，应当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全面理解：第一，企业法人是依法成立的经济组织，能够独立承担企业资产保值增值责任和社会诚信责任的生产经营组织；第二，企业法人所拥有的不动产、动产以及派生性不动产、派生性动产是自主支配、管领、控制、利用的财产；第三，企业法人的财产关系、法律关系，一般受普通物权法、担保物权法规范与调整，特殊情势下由制度物权法规范与调整；在法无明文规定的情势下由企业章程或者习惯法规范与调整。第四，企业法人享有的所有权等物权关系，分为对外、对内两大系统的物权关系，对外称之为企业法人所有权，对内分别称之为信托占有权、信托使用权、信托收益权和信托处分权。其中，全民所有制、集体所有制的企业法人所有权，在所有制制度规范与调整的前提下由所有权制度规范与调整，除了企业内部的一般信托关系以外，还体制性地存续制度信托关系，分为一级和二级制度信托关系，这些制度信托关系由企业内部拓展到消费者和社会上；其中，全民所有制企业（包括经营性事业单位）的制度信托关系，首先是对于全体人民负责的财产权制度信托关系，其次是对于全体消费者负责的产品质量、安全等方面的一般信托关系。其他所有制企业也分为对内和对外的信托关系，但一般信托关系成分较多、制度信托关系成分较少一些。

古典物权法基于农业社会、农村社会而树立的所有权体系，只讲对外的物权关系、不讲对内的物权关系，只讲所有权、不讲信托所有权，更不讲制度信托所有权。然而，工业社会、城市社会是规模化、集约化、合作化生产经营的新型社会，物权关系的主要矛盾与重点在于内部的企业制度，古典物权法的所有权理念就显得很肤浅了。

二、主要特征

1．核心权是信托所有权

企业法人所有权，分为独立自主所有权和信托所有权两个类型。信托所有权又分为制度信托所有权和普通信托所有权两个组成部分。企业信托所有权是大多数企业存在的一种主流的的和核心的企业法人所有权。

（1）国有、集体企业是双重信托所有权

国有、集体、私人和外资独资企业存在独立自主型所有权，对外物权关系圈子里是可以这样统一确认的。如果考量对内物权关系圈子，就会发现国有、集体独资企业是一种制度信托所有权，这两种企业法人所有权必须受国家、集体出资人所有权的权利制约与利益分配，最终结果不是独立自主所有权。如果国有、集体企业是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包括上市公司，那么，这两个原本存在制度信托所有权关系企业法人所有权，就又加入了普通信托所有权，就成了双重信托所有权的企业法人所有权。

（2）私人企业的普通信托所有权

私人企业法人所有权，主要存在普通信托所有权。这里面有交叉的概念，有的出资人当上了企业高管，既是出资人所有权者，又是企业法人所有权者，但仍然不排除相互之间的信托责任与行使普通信托所有权。如果全部出资人是企业高管，全部是双重身份的所有权人。其实，一般信托所有权即这种企业法人所有权，全部是为出资人所有权服务的，是一种从属性的所有权，尽管在商品交换和物权交易中均称之为企业法人所有权，背后的出资人所有权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企业法人所有权能成为完全独立自主所有权的，或者说企业法人所有权与出资人所有权完全一致的，只有个人独资企业包括一人无限责任公司（新型的私人公司）。要说产权关系最清晰、物权关系最简单的，非私人独资企业莫属。只要是两个出资人以上成立的企业，就必然存在不同程度的信托物权关系，出资人人数越多信托物权关系链条就越长、信托物权关系就越复杂。即使是私人企业里，企业法人所有权存在普通信托所有权的现象是占大多数比例的。

现代经济社会中分工与协作是必不可少的。即使是个人独资企业里，也会发生不规律性的普通信托所有权关系。如个体户委托他人将自己的产品出卖掉，双方之间利润分成，这就产生了普通信托所有权关系了。

2．消极受益制与积极受益制

企业法人所有权存在消极受益制与积极受益制两种类型，主要源于普通信托所有权关系而成就。

（1）消极受益制

消极受益制，即不完全、不主动的受益制。是指国有、集体企业受制于制度信托所有权关系和普通信托所有权关系的影响，不能完全支配、管领和统治自己企业的财产，除了企业资产保值增值的责任以外，还有向出资人负责分红或者上交税利的义务，以及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责任自负的义务。

受国家、集体出资人所有权的限制，不能无原则地将企业法人所有权当作完全独立自主的所有权，不能将企业的财产当成企业自己的甚至个人的财产，不能随意将企业的财产卖光分光，必须依据法律法规和企业章程和其他民主监管程序来解决物权关系和劳资关系。

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国有企业，一些产品所有权是国家专属所有权，光生产不销售，仅满足国防需要或者其他方面的特殊需要，导致了企业法人所有权成为一种虚权。这是一种完全的消极受益制。一些国有企业由于形势的变化，不得不限量生产，受益范围缩小甚至于消除，如一些军工企业、稀土企业的限量生产或者下马。这是一种加大的消极受益制。

公共所有制企业法人所有权的消极受益制，基本是从内部的物权关系来说的，对外部的物权关系来说应当是积极受益制。毕竟企业对出资人负有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责任自负的责任与义务，毕竟企业的生存发展需要有相当的财力物力和市场占有率，毕竟职工的工作条件和工作待遇要有所保障，毕竟扩大再生产和提高企业竞争力是一篇大文章。这种受益制是有限度的、适可而止的积极受益制。一些与人民群众生活关系密切的行业不能价格太高、利润太厚，因为公共所有制企业负有为人民服务、改善人民生活的社会义务，不能如私营企业那么最大限度的追逐利润，更不能如资本家企业那样唯利是图。

公共所有制企业的消极受益制主要由制度物权法和制度信托所有制规范与调整的，这种内部的物权关系着重点在利润分配关系、出资人的扶持力度上。如中央国有企业在国家财政扶持下能够做大做强，是一种切实可行的规范与调整；地方国有企业不断萎缩，很多关闭破产或者转制、改制，很大程度上是地方政府扶持不力所至。国有企业的消极受益制的对面，就是中央或者地方政府出资人的积极受益制，在制度信托所有制之外应当加入普通信托所有制的元素，以利于两种受益制都恰到好处，实现科学发展、和谐发展的双赢新局面。

（2）积极受益制

积极受益制，即完全、主动的受益制。指私人企业未受制于制度信托所有权关系的影响，能完全支配、管领和统治自己企业的财产，出资人所有权与企业法人所有权能够做到高度统一甚至于完全的统一，并且企业物权关系简便，生产经营灵活，产品分配自主，企业运转自如，所有这些客观条件能够达到完全、主动的受益的效果。

私营企业极少有专属的固化的产品所有权，绝大部分所有权是积极所有权，连企业的产权也是积极所有权，能够交易受益的尽量交易受益。这是其一。其二，私营企业资金来源单一，完全依靠自己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来谋求生存发展，客观情势要求他们利用一切机会来发展生产，扩大经营业绩，争取更大的收益。所谓私营企业法人所有权，就是以受益为目的、为中心的一类积极所有权。

私营企业法人所有权中有的可能存在普通信托所有权的成分。普通信托所有权不会影响到积极受益制的运行，反而会促进积极受益制的不断完善与推进。一些积极受益制不能进行下去，可能是出资人所有权与企业法人所有权关系没有处理好，可能是产品或者产权关系分配不公，可能是经营业绩不尽人意，可能还有其他原因所至。

私人所有制企业的积极受益制主要由普通物权法、担保物权法和一般信托所有制规范与调整的，出资人与企业管理人的合约关系至关重要。公司法、私营企业法、合伙企业法不是包罗万象的，这种内部的物权关系主要靠他们自己来规范与调整。

第302章 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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