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77-1

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77-1

集体财产公平保护与防火墙

一、集体财产公平保护

集体财产公平保护，是依据宪法第12条“社会主义的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宗旨和相应的法律法规的操作规程，依据集体财产保护的历史经验和物权保护的物权化方针政策，凝结而成的扁平化、公平化财产保护的多重保护制度。

以集体财产四大防火墙为硬指标，以集体财产公平保护、民主保护为依托，完善集体财产民主信托共管体系与制度，实现全员、全过程、全方位、全要素、全社会的民主信托管理，当集体财产遭遇侵占、哄抢、私分、破坏之虞时，一是通过民主民权的途径来解决，二是通过司法途径来解决。

集体财产是介于国家财产和私人财产之间的夹层财产，以共有财产为基础，与公共财产竞合，与私有财产合流或分流，财产关系极其复杂，需要运用系统工程原理和一般均衡原理来平衡物权关系、法锁关系、信托关系、合同关系、排他关系、对世关系、劳动分配关系、民主集中制关系和法律关系、社会关系。

本条款“集体”，泛指农民集体与城镇集体。本条款“集体所有的财产”，泛指农民集体财产或者城镇集体的财产，是指物权法规定的集体经济组织、村民委员会所有的或者支配的、管领的、统辖的不动产与动产。包括法律规定属于集体共有或者支配、管领的森林，统辖的土地和林地、山地、草地、荒地、滩涂；集体所有的建筑物、生产设施、农田水利设施；集体所有的教育、科学、文化、卫生、体育等设施；以及集体所有的其他不动产和动产。其中“其他不动产和动产”范围：应当包括集体的派生性不动产和派生性动产，包涵商标专用权、专利权、著作权和商誉权、专有技术、电子网络版权与商业秘密、标志性雕塑与建筑物等涉及知识产权和文化产权方面的不动产与动产；应当包括集体的有价证券、股票、股权、银行信用社存款、应收账款、担保或抵押财物、出租出借财物、应收财物等财产。

物权法第63条第1款规定了集体财产防火墙的四大类别。第2款规定了法定的集体成员的诉权。这里是指集体成员、村民的民事诉权即自诉权。除此之外，还可能涉及到行政诉讼的自诉权，或者可能涉及到提请检察院公诉的公诉权。所有诉权的行使，要注意诉权的内容、事由、性质类别和诉讼时效期间。

集体财产公平保护，不能单凭主观愿望或者希冀侵权人良心的发现，往往只能寄希望于法律手段、诉讼办法和遵守法律程序、诉讼时效。以集体财产四大防火墙为硬指标，以集体财产公平保护、民主保护为依托，完善集体财产民主信托共管体系与制度，实现全员、全过程、全方位、全要素、全社会的民主信托管理，当集体财产遭遇侵占、哄抢、私分、破坏之虞时，一是通过民主民权的途径来解决，二是通过司法途径来解决。当集体经济组织、村民委员会或者其负责人作出的决定侵害集体成员、村民合法权益时，受侵害的成员可以通过面议、调解、仲裁等途径来解决物权纠纷，或者直接请求人民法院予以撤销。当案件涉及到刑事责任时，应当即移送司法机关处理，或者民事附带刑事诉讼法一同处理。

二、集体财产公平保护防火墙

1．确认和保护集体财产的防火墙

集体财产公平保护防火墙，是由制度物权法确定的并以普通物权法、担保物权法为辅助工具的民主化和法制化的集体财产公平保护的预防体系。在厘清当事人有物权与无物权、加物权与减物权、正物权与负物权、高物权与低物权、零物权与反物权的基础上，正确无误地判定当事人或者侵权人、犯罪嫌疑人对于集体财产的侵占、哄抢、私分、破坏之情势，从而有的放矢地依法保护集体财产和打击侵权人、犯罪嫌疑人。其中，集体经济组织、村民委员会或者其负责人作出的决定侵害集体成员合法权益的，受侵害的集体成员可以请求人民法院予以撤销。根据事件的性质特征和恶劣程度，集体成员有权依据法律法规和集体组织章程进行量化处理。

集体财产公平保护防火墙的相对人是任何组织与个人。现实中，有的集体经济组织管理人违反法定程序或者章程规定，擅自决定或者以集体的名义决定，低价处分、私分、侵占、挪用、破坏集体共有的财产，严重侵害集体的合法权益；集体企业在招商引资和股份制、私有制改制过程中，集体的财产，集体出资企业合并、分立、改制、上市，增加或者减少资本，进行固定资产投资，为他人提供大额担保，转让重大财产，进行大额捐赠，分配利润，以及解散、申请破产等重大事项，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以及企业章程的规定，应当接受集体成员的民主监督、民主表决，不得损害出资人、债权人和集体成员的权益，但现实中违反规定的屡见不鲜。农村集体土地征收征用和房屋拆迁过程中，截留、私分、侵占、挪用村民征地与拆迁补偿安置费现象，以及土地开发利用中的官商勾结侵害集体与国家财产现象也屡见不鲜。

有的地方，违法乱纪分子截留、私分、侵占、挪用村民的抢险救灾、国家与社会出资的扶贫帮残救济粮救济金或者捐资助学救济金，以及附近企业环境污染赔偿金或者安置补偿费等等。鉴于集体财产的法律地位和保护集体财产的复杂性艰巨性，在集体经济组织中建立健全现代物权民主制度，依法加固集体财产保护防火墙，打击一切经济犯罪行为至关重要。

2．四大防火墙的物权化机制

本条款四大防火墙，指集体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受法律保护，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侵占、哄抢、私分、破坏。可以依顺序划分为防火墙的四个等级、四大要素和零物权重点对象。

一级防火墙为防侵占式零物权。所谓“侵占”，是指当事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将集体财产非法占为已有，或者将集体的信托所有权、承包经营权非法篡改为个人的所有权，或者以某种非法形式多吃多分多占侵害集体权益。侵占的客体，是集体的固定资产、流动资产、派生性资产等集体财产；侵占的主体，一般是经营管理集体资产的单位或者个人，尤其是掌握财产信托所有权的负责人，也有来自内部一般成员和外部侵权分子的侵占。构成侵占的要件，还必须具有非法占有集体财产的事实真相，并可推断是有主观过错或者职务过错的责任。

二级防火墙为防哄抢式零物权。所谓“哄抢”，是指当事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组织、参与多人一起强行抢夺集体财产的行为。哄抢的客体也是集体的各种财产。哄抢的主体，可以指掌握财产信托所有权的负责人，也可以指任何单位和个人。构成哄抢的要件，还必须具有非法占有集体财产的事实真相，并可推断是有主观过错，能够判定有主观故意一起强行抢夺集体财产的性质。

三级防火墙为防私分式零物权。所谓“私分”，是指当事人违反集体财产的财务制度、分配制度，擅自将不该处分的财产按人头分配给部分或者相关集体成员的违法违规行为，或者侵占特定集体成员的财产而擅自分配给不相关集体成员的违法违规行为。如有的地方的少数村委干部私自截留全体村民的土地征收补偿款、青苗补偿费，以“集体提留”的虚假名义截留然后擅自分掉据为己有或者用于个人投资洗黑钱，还有的村委干部规避民主公开程序私分股权股份红利、滥发工资奖金与实物据为己有。

四级防火墙为防破坏式零物权。所谓“破坏”，是指故意毁坏集体财产，致使其丧失正常功效或者使集体企业、集体经济处于崩溃状态的恶意行为。如故意毁坏集体企业的生产设施、机器设备或者农村集体所有的水利枢纽水利设施，影响集体经济组织正常的生产经营的行为，以及通过公权私化和非法大肆侵占、大肆哄抢、大肆私分集体财产使集体企业、集体经济处于崩溃状态的恶意行为。

以上四级防火墙，由第一级至第四级，可以视之为由弱到强的集体财产防火墙。这几个项目不是孤立的、绝对的，发生非法行为往往是竟合形式的，特别是非法占有的行为是侵犯集体财产的最普遍的形式，甚至于可以贯穿在非法哄抢、非法私分和非法破坏的行为与环节之中。了解集体财产的公平保护，可以由小到大、由浅入深、由近及远，可以从中找出代表性和规律性的头绪，举一反三。

3．公平民主信托自我保护

集体财产防火墙，是建立在公平保护、民主保护、信托保护与自我保护基础上的全员、全过程、全方位、全要素、全社会保护机制。集体成员、村民增强自我保护意识，勇敢地排除各种势力的干扰，在诉讼时效期间内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权，至关重要。自古以来，存在“民不诉，官不理”的风俗习惯，说明了权利人主动地、自觉地上诉具有决定性意义。

公平保护，意味着集体财产适用于物权法的同一物权保护与对抗规则。集体组织中，大家的共有财产与集体个人份额的专有财产均须受到公平合理的保护，集体单位与个人侵犯集体财产与权益同样地会受到惩罚。

民主保护，意味着集体的财产置于全体成员的全程监督与保护之中，集体财产必须民主公开、民主监管、民主分配、民主维权，可以对抗专制与特权。

信托保护，意味着集体财产置于集体成员的信托共管氛围之中，借以考量集体财产的主管人员的诚信水平、业务水平、政策水平和执法守法水平，考量他们能否为集体财产保值增值，能否克己奉公任劳任怨兢兢业业，能否在发展生产、保护财产、公平分配等各方面做出出色成绩。

自我保护，意味着集体成员既担负着保护集体财产的重任，又担负着自己份内财产的责任，需要团结其他集体成员来一同完成自我保护。当然，自我保护包括了个人保护。而本条款“自我保护”的中心思想，是泛指“受侵害的集体成员”，不仅仅是单独专指某一个人。公平保护、民主保护、信托保护与自我保护，也是一环套一环的，也是集体保护的四大因素。

以上四大保护因素，与集体财产四大防火墙有着密切联系。因为集体财产保护重点在于事前防范、事前保护，而向法院寻求保护只不过是事后救济、事后保护。集体财产保护，面临着许多实际困难与现实问题，法院也不一定包打包票，也不一定能够一蹴而就，最好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关乎集体成员坚持不懈的自治与民主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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