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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代智谋(上)(11)

后来越国终于与吴国在五湖决战,吴国军队大败,越军包围了吴王的王宫,攻下城门,活捉了夫差,杀死吴国宰相。灭掉吴国两年后,越国称霸诸侯。

越王敬蛙

有一次,越王勾践率部队行军,在道上遇见一只大青蛙,这只青蛙眼睛瞪得很大,肚子很鼓,军士们见了都觉得好奇,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勾践却计上心来,利用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勾践面对青蛙,肃然起敬,手扶车前横木站了起来,向青蛙致敬。手下人问他这是什么原因。勾践说:“我看青蛙像一位渴望战斗的勇士,因此我对它十分敬佩。”并命令士兵将青蛙小心地放到路旁池塘里。勾践礼敬青蛙的事很快在军中传开,大家都说:“我们受大王多年教化,难道连一只青蛙都不如吗?”

于是将士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争做勇士,战场上把吴军打得落花流水。

赵简子舍骡救人命

春秋末年,晋国有个卿大夫叫赵简子,由于他的果断决定,杀掉一头心爱的白骡,救了一条人命,所以在交战不顺利时,得到众人的支援。赵简子有两头白骡,简子特别喜爱它们。一天夜里,住在广门县的小官阳城肴渠来到简子的门前,敲门告诉说:“家臣肴渠病了,医生告诉他说:如果弄到白骡的肝吃下去,病就能好;如果弄不到,就一定要死。”负责通报的人进去禀告赵简子在一旁侍奉赵简子的家臣童安子听说这件事,愤怒地说:“青渠这个家伙,竟然算计起主君的白骡来了。请允许我去把他杀掉!”赵简子说:“杀人为的是使牲畜活命,不是太不仁义了吗?杀掉牲畜是为救人命,这是表现仁爱。”于是喊厨师杀掉白骡,取出肝,送给阳城肴渠。这件事发生后没有多久,赵简子带兵攻打狄城。广门县的小官带领军队,左队700人,右队700人,都争先登上城头,并斩获了敌方披甲武士的首级,赵简子大胜敌军。

赵简子选继承人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有两个儿子,大的叫伯鲁,小的叫无恤。赵简子想确定继承人,但一时不知立哪位好,于是就想出一个办法考验他们。

赵简子把他的日常训诫言词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记住!”

过了3年,赵简子问其两个儿子竹简上写的什么。大儿子伯鲁张口结舌,竹简上的话一句话也记不起来;再问他的竹简放在哪里,回答说:“早已丢失了。”筒子又问小儿子无恤,无恤竟然滚瓜烂熟地背诵出竹简的训词;再问竹简,他立即从袖中取出来献上。

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聪明,便立他为继承人。

赵简子击鼓

赵简子亲自率领军队进攻卫国,已经逼近外城。到了交战的时候,他却站得远远的,躲在屏障和盾牌后面。赵简子击鼓进军,士兵动也不动。

赵简子扔下鼓槌感叹地说道:“士兵变坏竟然这么快!”随行的人烛过摘下头盔,横拿着戈走到他面前说:“只不过是您有些地方没能做到罢了,士兵有什么不好!”简子气得勃然变色,说:“我不委派他人而亲自统率这些士兵,你却当面说我有些地方没能做到。你的话有理便罢,没理就治你死罪!”烛过回答说:“从前我们先君献公,即位5年就兼并了19个国家,用的就是这样的士兵。惠公即位2年,纵情声色,残暴傲慢,喜好美色,秦国军队袭击我国,晋国军队溃逃到离国都只有70里的地方,用的也是这样的士兵。文公即位2年,以勇武磨砺士兵,所以3年之后士兵都变得非常坚毅果断勇敢;晋楚两国在卫国城濮进行的一次战争,5次打败楚军,围困卫国,夺取曹国,获得全胜,安定天子的王位,名扬天下,用的也是这样的士兵。现在你击鼓士兵不前进,所以说只不过是您有些地方没能做到罢了,士兵有什么不好?”

赵简子听后离开屏障和盾牌,站到了弓箭箭头的射程以内,这次只击鼓一次,士兵就全都登上了城墙。

董安子智建公宫墙

春秋时期,董安子是晋国六卿之一赵简子的家臣,因为他很有心计,所以深受赵简子的重用。赵简子为了加强自己的势力,就把董安子安插在赵氏的根据地晋阳。

为了将来在争斗中取胜,董安子在修建公宫的墙时,不顾其他官员的反对,坚持在里面夹杂可以做箭杆的荻、蒿、秸等野生乔木的茎和干;前堂后室的横梁立柱不用木料,而用精制的铜做成,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用意。

赵简子死后,赵襄子继位。晋六卿之中势力最强的智伯想独揽大权。智伯向赵襄子索取土地,襄子不给,他就逼迫韩、魏共同攻打赵襄子。赵襄子逃到晋阳,凭着坚固的晋阳城与智伯对峙。守城的箭就要用完了,形势非常危急。这时,赵襄子叫士兵们打开公宫的墙壁,取出荻、蒿、秸的茎、干做箭杆,拆掉堂室的铜梁锡柱,冶炼后制成箭镞。守城的箭源源不断,人心安定了,战局得到稳定。直到此时,人们才明白董安子的深谋远虑。

赵襄子不但保住了晋阳城,而且还联合韩、魏两家,消灭了智伯。

赵襄子顺不忘逆

有一次,赵襄子派新雅穆子去攻打翟国,一连攻下左人城、中人城,新雅穆子派使者回来报告襄子。襄子正在吃饭,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现出了忧愁的神色。身边的人看见他这样,不明白他的意思,说:“一下子攻下两座城,这是人们感到高兴的事,现在您却忧愁,这是为什么呢?”襄子说:“长江黄河涨水,不超过3天就会退落,疾风暴雨不可能整天刮整天下。现在我们赵氏的品行,没有丰厚的基础,一下子攻下两座城,灭亡恐怕要让我赶上了!”

由于赵襄子善于在胜利的时候看到危险,所似赵国才逐渐由弱国变成强国。

魏文侯选相

魏文侯想选一个宰相,现成的人选有两个,一个是魏成,一个是翟横,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请李克来商议。

魏文侯问李克说:“我决定从魏成和翟横两人中选一个宰相,这两个人谁好一些?”李克回答说:“下属不参与尊长的事,外人不过问内眷的事。臣子我在朝外任职,不敢妄议朝政。”魏文侯一再请求他,李克这才说道:“国君您没有仔细观察呀!看人,平时看他所亲近的,富贵时看他所交往的,显赫时看他所推荐的,穷困时看他所不做的,贫贱时看他所不取的。这五条,就足以判断人格的高低了,又何必要我指明呢!”魏文侯听了李克的话后,沉思片刻,说:“先生请回府休息吧,我的宰相已经选定了。”李克告辞离去。

在路上李克遇到翟横。翟横问他:“听说今天国君召您去征求对宰相人选的看法,到底选了谁呢?”李克说:“魏成。”翟横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愤愤不平地说:“我曾经向国君推荐了五名臣将,其中还包括您,我哪点比魏成差?”李克慢慢地回答翟横说:“你把我介绍给你的国君,难道是为了结党营私以谋求高官显职吗?今天国君问我宰相的人选,我不过说了一番很原则的话。我之所以推断国君肯定会选中魏成为相,是因为魏成享有手中俸禄,十分之九都用来结交外面的贤士,只有十分之一留作家用,所以得到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这样的英才。这三个人,国君都奉为老师;而你所举荐的五人,国君都任用为臣属。仅这一点,你怎么能和魏成比呢?”

翟横听罢十分惭愧,再三道歉说:“我翟横,真是个粗鄙之人,刚才的话失礼了,我愿终身拜您为老师!”

西门豹治邺

战国初期,魏国的邺县很贫困,百姓生活很苦,再加上黄河时常泛滥、贪官污吏搜刮民财,百姓的日子更没有法过了。魏文侯在位的时候,任命西门豹去治理邺县。西门豹当上邺县县令后,首先会见当地德高望重的长老,向他们打听百姓的疾苦。他从长老们那里了解到,最使当地百姓痛苦的事情是河神娶妇。原来,因邺县常有水患,当地官吏便利用这事大做文章,演出了一出出为河伯娶媳妇的闹剧,说给河神娶了媳妇就可以使河神高兴,不再闹水灾了。他们拉上巫婆,到下层百姓家去察看,看到谁家的女儿长得好,就当场定下来,说这个女子应当嫁给河神。他们借此大肆搜刮百姓钱财,用这些钱来办盛大的仪式,让选中的少女穿上华美的衣服,又在河边建斋成宫,然后杀牛备酒,为少女送行。少女被放置到装饰华丽的床上,让床顺水漂浮,直至沉没水中。官吏和巫婆则将未挥霍掉的余钱中饱私囊。邺县百姓对此十分不满,但又不敢抗争,谁家有好女,都赶紧把她带到外地去躲起来,所以县里空空荡荡,没有多少人家居住。

西门豹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想了一个对付的办法,他对长老们说:“下次再为河神娶妇,希望你们能来告诉我一声,我将前往参加送亲的仪式。”

不久,官吏和巫婆们又策划了一次河神娶妇的事。西门豹接到消息,及时赶到了河边。这时,地方上的头面人物都到了,河边汇集的民众达两三千人。执行仪式的是个老巫婆,已经70多岁,还带有十来个女徒弟。西门豹到后,假意说:“请先把河神的媳妇叫出来让我看看,看她是否长得漂亮。”那女子出来了,西门豹一本正经地看了看。说:“这个女子长得并不漂亮,我看还是换一个漂亮的给河神为好。看来今天是换不成了,为了不让河神久等,现在得烦请大巫婆先去河神那里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后天再送。”说着,他便让手下士兵抱起老巫婆,把她投入河中。过了好久仍不见她回来,于是说:“这位老巫婆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看来还得让她的弟子去催促一下。”于是,西门豹又命人将一个弟子投入河中。就这样,一连投了三个弟子。接着,西门豹又说:“老巫婆和三个女弟子都去了,一个也没有回来,这是因为她们都是女性,不会讲话,所以还得找个男的去报告河神,那就请乡官走一趟吧。”说完,把乡官也投进河中。西门豹恭恭敬敬地立在河边,好像真的在等那些人回来。旁边的贪官污吏们都害怕得战战兢兢。这时,西门豹说:“他们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你们看怎么办?是不是再派一个人去?”那几个官吏吓得叩头流血,面如死灰,苦苦哀求饶命。西门豹说:“算了,看来他们都被河神留下做客了。你们起来吧,大家也都回家去吧。”

从此,邺县的官吏也好,百姓也好,谁都不敢再提为河神娶媳妇的事了。西门豹带领百姓治理水患,使全县人民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

魏文侯任命乐羊为将

战国初期,魏国攻打中山国时,魏文侯任命乐羊为将。乐羊攻下中山国以后,回国向魏文侯报告,显出夸功骄傲的神色。

文侯察觉了这一点,当即命令主管文书的官吏搬着两箱书送上来,让乐羊将军看这些书信。书信内容都是责难攻打中山国这件事的。乐将军转身退下几步,向北再拜说:“攻下中山国,不是我的力量,是君主您的功劳啊。”

魏文侯用这一办法及时地提醒了乐羊,使他省悟到:自己之所以能够建立功勋,完全是魏文侯信任他,给他撑腰的结果。

吴起直谏魏武侯

一次,魏国国君武侯和诸位大夫乘船在黄河西部游览。武侯看到西河险固的地势,对诸侯称赞说:“看到我国河山这样的险阻,国家难道不是很牢固吗?”这时,坐在武侯身边的大夫王错随和着说:“这是魏国强大的原因。如果好好修治这河山之险,那就可以成就霸王的大业了。”大夫吴起对王错说:“我们国君的话,是有害的说法,而您又附和着说,这就更加有害了。”武侯听后,非常不高兴,气愤地说:“您的话有道理吗?”

吴起回答吴侯说:“河山的险固;确实能够凭恃;但是霸王的功业,并不是靠这个成就的。从前,三苗的居处,左边是河泽,右边是洞庭湖,衡山在它的南面,服山在它的北面,虽有这样险固的地势,但因政治治理不好,大禹把三苗从江南放逐到边远地区。夏染的国都,左边靠近天门要隘之北,右边靠近黄河之南,庐山和空山在它的北面,伊河和洛河二河流经它的南面进入黄河,虽拥有这样险固的地势,可是因为政治治理不当,而被成汤攻灭了。殷纣的国都,左边是孟门,右边是漳水、盗水,前边有黄河围绕,后边有太行山做屏障,虽拥有这样的山环水绕的险固地势,可是因政治治理不好,而被周武王灭亡了。况且君主曾亲自率领臣子战胜攻取过别国的城邑,这些城邑的城墙也不是不高,人民不是不多,可是它们也都被吞并了,这是因为那里政治太坏的缘故。由此看来,光凭地理形势险阻,怎么就能肯定成就霸王之业呢!”

武侯说:“对。我今天才听到圣人的话。”魏武侯采纳了吴起政治治国的策略,并把西河的政事,全部委派吴起来治理。

以扳木柱取信于民

战国时,魏人吴起奉命治理西河,他想向老百姓表明自己的信用,就于前一天派人在南门外树起一根木柱,对全城百姓下令说:“明天如果有人能把南门外的木柱扳倒,就让他做长大夫。”

第二天直到天黑,也没有人去一扳木柱。人们一起议论说:“这些话一定不是真的。”有一个人说:“我去把木柱扳倒试试看,最多得不到赏赐罢了,有什么妨害?”这个人去扳倒了木柱,来禀告吴起。

吴起亲自接见他,把他送出来,任他为长大夫。而后又立起木柱,像前一次一样又对全城百姓下了命令。全城人都围在南门争相去扳木柱,木柱埋得很深,谁也没得到赏赐。从此以后,百姓相信了吴起是守信用的。

吴起以扳木柱的办法取信于百姓,从而达到了使百姓相信他守信用的目的。

商鞅变法

公孙鞅在秦国,深受秦孝公的重用,经常与他共商国家大事。为了早日实现富国强兵的计划,公孙鞅想在秦国实行变法改革。

秦国的贵族都不赞同变法改革。公孙鞅对秦孝公说:“对下层人,不能和他们商议开创的计划,只能和他们分享成功的利益。讲论至高道德的人,与凡夫俗子没有共同语言,要建成大业也不能去与众人商议。所以圣贤之人只要能够强国,就不必拘泥于旧传统。”大夫甘龙反驳说:“不对,按照旧章来治理,才能使官员熟悉规矩而百姓安定不乱。”公孙鞅说:“普通人只知道安于旧习,学者往往陷于所知范围不能自拔。这两种人,让他们做官守法可以,但不能和他们商讨旧章之外开创大业的事。聪明的人制定法规政策,蠢笨的人只会受制于人;贤德的人因时而变,无能的人才死守成法。”秦孝公说:“说得好!”便任命公孙鞅为左庶长的要职。

于是,公孙鞅开始制订变法的法令。下令将人民编为五家一伍、十家一什,互相监督,犯法连坐。举报好谋的人与杀敌立功的人获同等赏赐,隐匿不报的人按临阵降敌给以同等处罚。立军功者,可以获得上等爵位;私下斗殴内讧的,以其轻重程度处以大小刑罚。致力于本业,耕田织布生产粮食布匹多的人,免除他们的赋役。不务正业因懒惰而贫穷的人,全家收为国家奴隶。王亲国戚没有获得军功的,不能享有宗族的地位。明确官职高低,分配房宅、奴仆、衣物。使有功劳的人获得荣誉,无功劳的人即使富有也不能显耀。法令已详细制订但尚未公布,公孙鞅怕百姓不相信,于是在国都仿集市南门立下一根长三丈的木杆,下令说:“能把此木柱拿到北门去就赏金50两。”有一个人半信半疑地把木杆拿到北门,立即获得50两赏金。这时公孙鞅才下令颁布变法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