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秋一头黑线,也不知道这厮使的什么手法,倒像剥粽子般,干净利索地给她剥了个精光。
目光才触及沐之秋被汗水微微浸湿的胸衣包裹住的曼妙身躯,萧逸的眼珠便转不动了。噢!她的小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性感?话说,她自己缝制的这种胸衣为什么那么诱人啊?只要看见,他的身体就会膨胀起来,难道秋儿真的没有说错,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大色狼?
重重地喘息几下,终于咬牙切齿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萧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老高,妖孽般的俊脸已严重扭曲变形。
沐之秋心疼不已,不就是没让他碰么?他怎么能把自己憋屈成这样?算了算了,何苦这般折腾自己也折腾萧逸呢?他不过就是想和自己坦诚相对抱得更紧一些罢了,便依他吧!
叹口气,轻唤一声:“逸,来!”不过两个字,基本就是一个音节,才说完便惊觉萧逸身上的铠甲已经没了。紧接着,她便再次与他赤诚相对了。
“为夫就说么,这般穿了脱脱了穿还不够麻烦,秋儿总是不依,平白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还热坏了我们的宝宝,当真得不偿失!”
呀哈!他还有理了。就知道这厮是故意装可怜,偏偏每回她都忍不住会上当。
“唉!逸,我有点累!”
“那今日就练到这里吧,为夫搂着你睡一会儿可好?”
能说不好么?说了这个男人就会走么?尽管是三伏天,两个人抱在一起很热,但沐之秋还是乖乖地顺从了。于是,练了大半日的催眠术,终于在萧逸的死缠烂打下宣告流产了。
萧逸倒也没打算将他的宝贝娘子热死,一只手拥沐之秋入怀,另一只手却拎着她的肚兜替她打扇。
微风拂面,带着肚兜上的淡香和萧逸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儿,让沐之秋莫名感到心安。小猫般又往萧逸怀里拱了拱,脸颊紧紧贴住萧逸的胸膛,困意渐渐袭来,勾在萧逸脖子上的手臂也慢慢酥软下来,沐之秋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唇角却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呼吸越来越均匀,萧逸才重重松了口气。早上秋儿才给褚天凌输了一千毫升的血液,眼下便又拉着他练习催眠术,她的身子是铁打的么?偏偏他只要表露出一点点不满,她都会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哀伤地望着他,就好像要害死褚云鹏和褚天凌的人是他萧逸一般。
诚然,谋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他萧逸的宏图霸业不能建立在妻儿的健康上完成。便是真的会导致百姓遭殃,他也要为了她自私一回。至少,让她在这段日子好好休息,享受几****短暂的宠溺。他费尽心机,强忍着欲望的吞噬,装傻充愣地跟他的小女人胡搅蛮缠大半日,为的就是让她彻底放松下来不要劳心劳神,现下纵欲得偿所愿。
轻啄一口她嫩藕般幼滑的手臂,自嘲地勾唇笑起来:“小坏蛋!你可是想累死为夫么?若是****这般引诱为夫而不得,为夫迟早会被憋成太监!”
待沐之秋睡熟,萧逸才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给她掖好被角,悄然出去。
老顽童果然侯在门廊下,见他出来,眸中划过一丝浅笑:“终于舍得出来了?为师还以为你要将我徒儿累死呢!”
萧逸斜睨他一眼,面色寒冷如冰,唇角却微微扬起:“她这般累着,心是快乐满足的,所以不会伤及身子。若要让她去练什么催眠术,你倒是放心?”
“有你在,便是为师亲自监督她练习也是白搭,索性遂了你的愿,你不谢我,怎地反倒怨我?”
萧逸不答反问:“褚天凌的身子到底恢复得如何?”
老顽童眸色一暗,低声道:“你既已猜出来了,何须再问?”
“秋儿是何意?”
“她没有告诉为师,但为师感觉得到,她还有其他打算。她不顾失血的疲劳便强拖着你练习催眠术,事情定然很严重。为师觉得,咱们还是不要阻止她为好!”沉默片刻,老顽童又道:“逸儿,你应该相信她,秋儿不是个喜欢冒进的孩子,她行事向来极有分寸,不会去做那等得不偿失的事情。”
本想着萧逸会对这番话嗤之以鼻,甚至会将他骂个狗血喷头,不料萧逸居然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老顽童一愣,却听萧逸又说:“她说过不会让自己和孩子有事,定是有把握的。但事无绝对,否则,以秋儿的性子,岂会放弃亲自为褚天凌调理身子的机会,回驿馆来养精蓄锐?她这般急着将催眠术的事情提前,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早知这劳什子的怀表如此麻烦,我何苦顺了来?”
萧逸的目光倏地一下停在了老顽童的脸上,竟让老顽童第一次意识到顺手牵羊是一种不太好的行为。
“明日起,你替我去水师大营,我在驿馆陪她!”
“啊?”老顽童大惊失色,“为师不会带兵打仗,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生死门门主不会带兵打仗?师父这是忽悠本王还是在忽悠秋儿啊?或者,是因为本王没有开出好价钱,师父觉得吃亏了?”
老顽童无奈地摸摸鼻子,臭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精明啊?倒是为师怎么说你便怎么听就好,说那么直白透彻,让为师美两天你会死啊?
“可是秋儿的身子需要有人……”
“师父将补气补血的灵丹妙药都留下来便好,秋儿自己就是神医,不会亏着身子的。”
好么,卸磨杀驴就算了,臭小子居然还要把自己的宝贝都盘剥一空。
“拿来!”
“什么?”茫然地看着萧逸,老顽童觉得头皮发麻。
“你给秋儿配的补血丹药啊!别告诉本王你没准备。难不成你想让我自己动手拿?”
动手拿?是动手抢吧?下意识地护住胸口,老顽童防贼一般看着萧逸:“这是为师翻遍褚国太医院才找到的两根上好红参提炼而成的,给了你,为师要用什么逗秋儿开心?”
“你又不是秋儿的夫君,做什么要讨好秋儿?”愤懑地说完,萧逸脸上已带着明显的不耐:“给不给?真的想让本王动手吗?”
“动手就动手,谁怕谁啊?你以为你打得过为师?”
“是打不过!”萧逸勾唇一笑,老顽童愣是看出几分诡异来。
不待他想明白,萧逸已转身往回走,优雅地伸出左手,老顽童从褚云鹏身上顺来的怀表挂表赫然在他指间晃荡:“不给便不给吧,我去告诉秋儿,就说你不想让她冒险去给褚云鹏实施催眠术,所以将怀表打碎了!”话音未落,嗖地一道银色的弧线划破半空,竟直直往院中的假山飞去。
“小王八蛋!”老顽童气急败坏,身形快如闪电,已飞扑而至。
哪想他快萧逸比他更快,眼见怀表挂表近在咫尺,他一伸手就能拿到,却见那怀表跟长了脚似的,又嗖地一下飞回了萧逸的手里。
饶是老顽童轻功了得,却也不可能追得上。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萧逸耍了,臭小子竟在怀表上栓了条细绳,他不过做了个随手丢掉的样子,就害得自己险些撞在假山上,老顽童气得差点吐血。***,秋儿的眼睛该是有多瞎,才会喜欢这种没脸没皮的小混蛋?
眼见老顽童的死人脸都绿了,萧逸笑得愈发邪魅:“怎么?师父不相信?要不要本王再试一次?这次本王敢保证,师父你绝对追不上它!”
小兔崽子,迟早有一天老夫要让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丢过去,老顽童道:“一共只有三颗,秋儿身体底子不弱,不能一下给她服完,你取出一粒丹药分成五份,一日只服一份便可。五日后,秋儿只管去给褚云鹏实施催眠术,其他都不用担心!”
“如此!谢过了!”接住瓷瓶,萧逸转身便走。
“喂喂!臭小子,你到哪里去?”
“去陪秋儿睡觉啊?”
“天还没黑睡什么觉?怀表,怀表啊?”
“怀表?”扬扬手中的怀表挂表,萧逸淡然道:“本王又没说要给你,秋儿这几日给本王做催眠练习还要用呢!”
老顽童:“……”
返回屋中,沐之秋仍睡得十分香甜,白玉般的颈项和手臂都露在薄被外面。
将怀中红参药丸取出,分成五份,只取一份用茶水化了含入口中,萧逸宽衣解带,轻轻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这才吻住她将茶水一点点哺入她的口中。
睡梦中的沐之秋感觉到一股清凉入口,想都没想便吞咽下去,却似意犹未尽,张嘴含住萧逸的舌吮了吮,继续沉沉睡去。
萧逸顿觉鼻腔一热,不由苦笑,这般是自作自受吧?他的小女人就是这般迟钝,明知道引诱她会让自己招架不住,却总是忍不住要去招惹她,他何苦来呢?
想要收回舌,无奈秋儿却吮得紧,萧逸无奈,只得像小狗一般吐着舌艰难地睡去……
沐之秋醒来便感到脸上痒痒的,才睁开眼睛便对上萧逸委屈的桃花眼。不由地吞咽一下口水,嘴里却似含着块腻滑绵软的棒棒糖。下意识地吮吸了两下,竟惹得萧逸一阵痉挛。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嘴里含着的竟是萧逸的舌,赶紧松开他,一张脸已红得如同猴子屁股。
“你,你为何趁我熟睡将舌伸进我嘴里?”
“秋儿当真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主动含住为夫的舌,却还赖为夫!”萧逸哭笑不得,大着舌头坏笑道:“秋儿可是这般吮了一夜,为夫的舌都要充血了!”
“唔!”好像是真的哦!
心疼地凑上唇去帮他呼呼,沐之秋柔声抱怨:“那你不会收回去啊?这般被我吮了一夜,真的会充血甚至坏死的!”
趁机吻她一口,萧逸笑道:“难得秋儿这般热情,为夫怎么舍得?”
唉!这个男人,究竟是太傻还是太痴情?
“今日秋儿可还要与为夫练习催眠术?昨日秋儿当真累坏了,入睡时天还没有黑,此时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
可不是么?这段日子少了萧逸的陪伴,夜晚显得那么长,她倒是有多少个晚上孤枕难眠自己都说不清楚。昨夜,当真睡了个美美的好觉。
“不练了!”用手环住萧逸精瘦的蜂腰,沐之秋撒娇地往他怀里又钻了钻,“不想起来了,今日就在床上陪你赖一日吧!”
“当真?”萧逸顿时笑逐颜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这般就能每日都抱着秋儿赖在被窝里,便是舌头被她吮断了又有何妨?
“真的,你让师父去水师帮你再告一天假吧!”
“这个无需秋儿操心,昨晚,老顽童就代替我住进水师大营了。所以这几日,便是秋儿日夜与为夫都赖在床上也没有关系。”
“好!那便天天都赖在床上吧!”
欧耶!萧逸登时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