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山梦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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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林区之晨

小山村躺在大森林的怀抱里,非常寂静,非常安谧,象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黎明之前,一切生物都安然酣睡,各自做着美丽的梦儿。

只有时光老人,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他用神奇的大手,无声无息地给林区罩上了乳白色的轻纱。在那层艨胧的轻纱中,层峦叠蟑的山脉呈淡绿色。林区的小村子,砖墙是红的,屋顶瓦灰,村前的桃林泛着粉红的薄云,村后的李树开着雪白的小花……这一切,显得清新恬淡,飘渺空灵。“咕咕咕”,一只肥大的花公鸡最先醒过来,它跳上门前的篱笆,一边摇翅伸腿做体操,一边昂头啼叫唱歌儿。它就象鸡儿班的发歌员,一起头会赫的公媳们瓤畅井丫歆瞧。塞响了新的一天的序曲。

鸡鸣声还未停歇,家家户户便有了响动。先是柴床咯咯吱吱一阵子,接着脚步儿敲响了地面,然后厨房里有洗脸盆落地的嚓嚓响声,哗哗倒水声,过一会儿,“潜哆”一声,两扇门拉开了,一股清新的气流冲进屋里去,把每个角落清扫个干净。孩子们背着书包,睁着惺忪的艰睛往山顶上的学校里跑;小伙子扛着大锯斧头,伸着懒腰进森林里去伐木;老头子们背着背篓,提着挖镢上山坡去撒种栽苗;妇女们做开了早饭,那缕缕炊烟穿透房顶升到空中,逗引的鸟?飞过去扑打嬉戏。

林区的空气异常新鲜,它带着古树的浩气和苗的嫩香,让人感到温馨而亲切成熟而饱满。

须臾,山顶上的学校里敲响了高昂的钟声,大森林里响起了激越的电锯斧头声,村里清脆的刀剁案板声也在此起彼伏。

这时,东山顶上的天空,已涌上了几片灰里透红的云朵。慢慢地,绚丽斑斓的彩霞出观了。祥云在飘动,彩霞在变幻,蓦地,山顶上跳出一个火红的圆圈,缓缓移向高空。

阳光在照射,雾气在收缩,最后,一个白亮亮的世界出现了。

啊,林区的清晨,是一幅优美的画,是一首透朝的诗!

这画,画家们画不出,这诗,诗人们吟不出,它是大自然的馈赠,它是林区人的杰作。

谁要领略这画的奇丽,诗的韵味,请到林区来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