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见宋迁打断小红说话,有些不耐烦,对他说道:“你先和姜昶到大门口去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宋迁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敢多问,看了一眼站在郑经面前的丫鬟小红,就转身出去了。
郑经示意小红继续讲下去,小红于是又说道:“刚开始时,她不并理睬我。慢慢地,我对她说话,她也能听进去一些。傍晚时分,我劝她吃饭,好说歹说的,她终于吃了两口。后来我给她梳头时,她也没有动手打我。昨夜也比较安静,一直没有哭闹,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不时发出叹息声。依我看来,她中邪的程度缓解了许多,完全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严重了,说不定再过一两天,她就完全正常,也就可以回家见父母了。”
郑经微微一笑,又问道:“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小红想了想,说道:“倒也没有说什么。她几乎就不吭声,只是刚才老爷派人叫我过来的时候,她见我起身要走,慌忙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句‘你不要离开我!’很害怕担忧的样子。我只得安慰她,说马上就会回去陪她,她这才放手。”
郑经听小红这么说,十分满意,点头说道:“你干得很不错,等她完全好了,她的家人把她接走后,老爷我会重重地赏你。今天我要回县城里去,就把她交给你照看了。这段时日,你就好好陪着她,让她吃好、睡好。只是一件,千万不要让她自残、自杀或者逃跑了。你现在就过去吧,帮她梳洗打扮了,再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裙。”
小红见老爷夸奖看重自己,心里十分高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郑经又把她叫了回去,说道:“你顺便把小杨等几个,都给我叫过来,我有话对他们说。你快去吧!”
“是”小红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转身跑出屋去。
不多时,小杨等几个在小屋门口轮流看守萧雪娇的奴仆陆续来到郑经的面前。
郑经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他们,务必要将小屋里的姑娘照看好,不能有一丁点儿闪失。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郑经才走出桃花乡这座幽雅僻静的宅院,和门客姜昶一起,爬上马车坐好。宋迁在前面扬鞭赶马。
桃花乡到楠碚县城只有几里路远。郑、姜二人在车上说着话,转眼的功夫,话还未说完,马车就已经跑进了楠碚县城,径直入了东巷,在郑宅门口停了下来。
天光渐渐变亮。
郑经和姜昶下了马车,径直走进大门。宋迁则继续赶着马车,绕到背后一条街道,从后门进了郑宅的马槽。
郑经的妻子宋氏正在吃早饭,见丈夫回来了,问他吃了早饭没有,听丈夫说已经吃过了,宋氏这才说道:“昨日你刚走不久,表哥派的人就到了。他才从老家乡下回来,因为今天上午要路过这里,所以先派人过来告诉一声。”
郑经笑道:“我有几年没有和你的表哥见面了,也想和他叙叙旧,所以天未亮就往家里赶。贾亿兄他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好好地款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