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起从后院西厢房秦嬷嬷的房间里走出来,刚跨步走进前厅,就看见弟弟何元游佩上腰刀,整装待发,准备要走的样子。
何元起一着急,忙上前拦住自己的兄弟,“弟弟,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又是三更半夜才回来,到现在还没有一天的时辰,咱们兄弟俩还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怎么现在你就要走了?”
“大哥,您知道的,我这次因公在身,路过附近,所以顺便溜回来看看您和父亲,谁知父亲又回老家去了。京城离这里一百多里路,又不是很远,他走之前怎么不写一封信告诉我?我现在必须走了,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大半天了,回去迟了不好交代!”
何元游一边对哥哥何元起解释,一边抬脚往门外走。
何元起急了,赶紧跟上去,说道:“我一早就去这附近的邙山打猎,还不是因为你?你半夜才回来,倒头就睡,话也没有和我说上几句,我现在刚打猎回来,你却说要走。你不吃午饭也罢,那就把我给你打的野兔子带上身!”
何元游转过身来,握着兄长的手,一副感激的样子,微笑道:“多谢哥哥好意,那野兔子我就带上吧!”
何元起当即对站在一旁的小厮来福吩咐道:“你赶紧去厨房,把那两只野兔子拿出来。”
来福答应了一声,朝厨房飞快地跑去。
正在这时,小丫鬟翠儿从后院急急地跑了过来,一进厅堂,就对何元起说道:“回大公子的话,您救回来的那位姑娘醒过来了,秦嬷嬷问她姓谁名甚,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哭泣。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过来请示两位公子。”
不等兄长开口,何元游手按腰刀,对翠儿说道:“人醒过来就好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刚才哥哥用马将她驮回来时,我就见她生得仪容不俗,想必是哪里的贵家小姐,逃跑到此地,可能一时想不开,你们可要好好的侍奉她,等她没事了,就立刻让她回去,不要让她在这里久留。”
何元起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弟弟,我出去打猎时,你还在屋里睡觉。这个上午,你有没有抽时间去看看你的奶娘秦嬷嬷?陪她说说话什么的?”
何元游笑道:“哥哥想得真周到,秦嬷嬷还亲自给我端来了早饭。我实在困了,吃了几口就又躺下睡了,顾不上和她说话。”
何元起又劝弟弟,“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秦嬷嬷常常念叨着你。要不,你现在就去后院向她辞行。”
正在这时,来福拧着两只野兔子跑了过来。
何元游一手将那两只野兔子接过来,又对哥哥说道:“不用了,见了面后,只怕她嘴里唠唠叨叨地,又要耽搁我半天功夫。我现在就告辞了。哥哥保重!”说完,大踏步跨出大厅。
何元起跟着他走出去,将他送出大门。目送兄弟的背影消失在庄外柳树丛林深处,何元起这才转身回到院子里。
小厮来福将大门紧紧关上,何元起和丫鬟翠儿急忙来到后院秦嬷嬷的房间,探视被救回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