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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听说爱情会回来

忘了谁说的,最憨态可掬的水上运动,莫过于一个人掉入爱河。天阔的爱情故事,就是从游泳馆开始的,他去给那里训练的聋人运动员送外卖时,第一次见到了可人的秧秧。纯净如山泉的脸庞,调皮的眼神,还有她跑起来一蹦一跳的古怪姿势,都让他魂不守舍。

秧秧站在游泳池边,用力挥舞手里的旗帜,给姐姐加油鼓劲。她是来陪姐姐训练的,姐姐是聋人游泳队运动员,正积极备战即将举行的聋人奥运会。天阔是个快乐的外卖小子,父母开了一家小快餐店,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四处送外卖。于是,有了两个人在游泳馆的相遇。看到秧秧用手语熟练地与姐姐交谈,天阔主动上去用手语跟秧秧打招呼,他心花怒放,没想到在大学学会的手语,此时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好像一只水鸟,踩着水就能飞高飞远。”在MSN上,天阔迫不及待地告诉秧秧。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秧秧始终谨慎地与他保持距离,若即若离,到后来干脆避而不见。天阔无药可救地爱上了秧秧,给她送漂亮的水鸟储钱罐,还把自己装扮成一棵树,傻傻地守在她家门口。

看台湾电影《听说》,刚开始感觉怪怪的,仿佛穿越了百年历史,又回到了无声电影时代。片中人物对话大部分是手语加字幕,各种背景声音也被刻意淡化,喧嚣的大街忽然变得安静,仿佛能听见阳光落在地上的声音。当你用心去聆听,就看见了纯粹。

“聋人要靠视觉来辅助听觉的不足,如果看不见就会不安。”

“我向你保证,我要让你看见我对你的爱!”

无声的手势,传递出爱的信号。善良的秧秧同样深爱着天阔,却不敢接受这份爱情,起因是一个哭笑不得的误会。天阔的手语学得非常好,为了不伤害秧秧的自尊,从未在她面前开口说过一句话,只用手语和她交流。秧秧误以为天阔也是聋人,如果接受了天阔,就无力再照顾聋人姐姐。她向往爱情,却无法割舍亲情。

秧秧和姐姐从小相依为命,为了让姐姐专心训练,她独自担负起了养家的重任,同时打好几份工。为了帮助姐姐实现冠军梦想,她努力打拼,宁愿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爱情。姐姐看出了秧秧的心思,极力劝她去追求自己的爱情,用手语告诉她:“相信我,我可以独立。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像水鸟一样自由飞翔,我会很高兴。”秧秧终于答应天阔,愿意去见他的父母。

故事讲到这,或许你已猜到了老套的结局——或许你并不明白爱情的魔力。

听说儿子要带一个聋人女朋友回家,父母曾有过犹豫,但还是尊重了儿子的选择,并决定去学手语,准备迎接未来的儿媳妇。当天阔领着秧秧第一次走进家门时,善良的父母欢天喜地,可惜手语没学好,手忙脚乱比划了半天,秧秧却不知所云。他们只好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你愿意嫁给我们家天阔吗?”天阔觉得父母太唐突,急得大声嗔怪道:“你们就别添乱了,人家还没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顿时安静下来,秧秧忽然开口说话:“我愿意!”声若银铃,轻轻柔柔,仿佛天籁之音。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你听得见?”

“原来你也听得见!”

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以手语交谈,互相都误以为对方是聋人。原来是个美丽的误会,一部纯粹的青春爱情片,忽然有了悬疑色彩。相爱的人终于走到一起,天阔看到秧秧床头摆放着一排一模一样的水鸟时,大感好奇。

“我送你的水鸟,怎么多了这么多兄弟姐妹啊?”

“因为我每想你一次,我就丢一块钱进去,不知不觉它就满了,所以只好再买新的。”

窗外有风,吹过寂寂的林梢,爱情此刻在轻轻唱响。傻傻的爱情,暖暖的亲情,还有执着的梦想,影片处处给人以温暖和鼓励。静静地体悟,心情像淋过细雨的天空,纯净而又湿润,忽然好想安安静静地谈一场恋爱。

不久后的聋人奥运会,秧秧的姐姐也终于梦想成真,拿到了金牌。“梦想跟爱情都是很奇妙的事情,不用听,不用说,也不用翻译,就能感受到它。”导演用最后一行字幕为影片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爱情与梦想确有相似之处,不管有多么难,只要你努力去追,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