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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年前你在干什么

“十年前你在干什么?”偶然在网上看到这个帖子,我一下被吸引,随手点开网页,赫然发现,发帖时间竟然是在十年前!十年前的帖子,居然没有沉掉,这在热点不断的网络世界,简直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更不可思议的是,十年之后,仍不断有人跟帖发言。

从头至尾,走马观花浏览下来,我花了近两个小时,跨越人生十年。随着鼠标滚动,时光在我的指尖下飞速流逝,看那些素不相识的人讲述他们的故事,体味他们的喜怒哀乐、人生起伏,我的心中渐渐盈满了感动与喜悦。怀旧的感觉多半充满温馨,当你埋头匆忙赶路时,岁月在脚下悄然变迁,这时忽然猛地回头一看,说不定会把自己吓一大跳。

十几年前,台湾一家演艺公司新招了两名年轻的助理,一男一女。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杂,平常除了接接电话、给大腕拎行礼、帮老板买零食等等,还有一项重要的日常工作——洗厕所。公司不大,厕所只有一间,因此两人可以很方便地分工,女的洗一三五,男的洗二四六。厕所的门后挂着考勤簿,轮到谁值日时,就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分工明确,责任到人。时至今日,倘若你能得到他们的签名,肯定会高兴好半天——女的叫刘若英,男的叫金城武。

当刘若英谈起这段“不堪”往事时,脸上的幸福如花儿绽放,“虽然那时收入不高,我们却干得很起劲,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因为我们都相信自己,相信未来,这辈子不可能永远给人打杂。”倘若那时她对未来失去了信心,恐怕就没有今日的甜蜜回忆。

半个月前,我去一家公司找亲戚,他刚好出门办事,叫我在办公室等他。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小伙子,戴着黑框眼镜,瘦削的脸庞上还留有几分青涩。得知我的来意,他热情地给我倒开水,举手投足间洋溢出蓬勃的朝气,走路都带着小跑,一看就知道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从他身上,我忽然看到自己十年前的影子,顿时备感亲切。等人是最无聊的事情,正好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我们聊了起来。

他读了四年本科,半年前刚毕业,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月薪1100元。他一边说着,我一边飞快地做心算,以目前的城市消费水平,除去交通食宿费用,这点钱几乎所剩无几。现在的大学生真不容易,我听得有点心酸,忍不住说:“我的亲戚在这家公司做保安,初中没毕业,与你年龄相仿,收入也跟你差不多。”我忽然感到后悔,真不该说出这种话,生怕刺伤他的自尊,没想到他却笑了:“十年之后,保安也许还是保安,但我肯定不会还赚1100元。”我豁然开朗。

既然目标就在前方,那又何必在意起点在何处呢?现在出发,十年磨一剑,终有成功之日。十年前你在干什么,这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十年后你希望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