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晴盯着洋洋得意的金灵儿问道:“此消息可是真的?”
金灵儿一愣,接着说道:“真的还是假的这个谁能现在断定?不过秦国现在这么大的动作,加上我的消息,这多半是错不了的。”
唐晴晴听了缓缓摇头:“这怎么能推断呢?要千真万确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金灵儿得意的神色不改:“我自我有得消息的地方。”
唐晴晴也没有追问,而是直接说道:“那这样,你接着去打探,如果此消息是真的,你将是有功之人,而且是大功。”
金灵儿得到了唐晴晴的夸奖,她越发的高兴,马上点头:“我马上就去确认消息,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金灵儿说完出去,唐晴晴思考良久,然后写了一封信,绑在信鹰爪子上,看着信鹰上天,唐晴晴闭上了眼睛:“如果是真的,这将是很难得的一个机会。”
信鹰上天,直接向金陵城外飞去,但到了西城门时,这只信鹰突然一头栽下,直直的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常待在太学府不出来的原酋,鬼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西城门,也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就让这只信鹰栽了下来。
原酋从信鹰的爪子上拿下信,扫了一眼,然后他神色严肃的自语:“这么快就泄露了出去,这帮人果然很强。”
说完,原酋将信鹰一指点死,自己拿着信向国师府走去。
金灵儿出了醉风楼后,金彬仍然在原地没动,他看到了出门的金灵儿,而金灵儿则没有发现他。
看到自己的女儿从醉风楼出来,金彬马上从后面跟了上去。
他看到金灵儿走的路线,马上猜出了金灵儿想要去什么地方,而金彬现在也确定金灵儿已经背叛了秦国,他不能看着金灵儿去死,因为金彬很清楚秦国这个圣上的谋略,他也清楚铁英的深沉,说不定,现在金灵儿所做的一切都在铁英的监视之下,金彬不能不救自己的女儿。
正在向国师府后门急赶的金灵儿被一个人拉住,她回头一看,这个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金灵儿有些吃惊:“爹,你怎么在这里?”
金彬拉着金灵儿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然后脸色铁青的问金灵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金灵儿一笑:“爹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去啊。”
金彬叹了口气:“爹问你,你去醉风楼干什么了?”
金灵儿脸色一变:“爹你竟然跟踪我?”
金彬不管金灵儿脸色变不变,他马上说道:“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给我马上停止,要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金灵儿听了马上摇头:“我什么也没干啊爹。”
金彬急道:“爹是什么人?爹虽然本事不大,但好歹也在秦国官场混了半辈子,秦国有多厉害爹比你清楚。还有,你暗中搞这些小动作爹还是看得出来的,爹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不要心存幻想,马上停下你做的一切,这样也许还能活命。”
金灵儿看着自己的父亲,其实她明白父亲这是为了她好,但好并不在意,她认为父亲这是胆小的表现,父亲在秦国当官太久了,所以对秦国很畏惧,但她金灵儿不怕,况且,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必须去做。
所以,金灵儿突然说道:“爹,对不起了。”
金彬一惊抬头,刚抬起头,金灵儿对着他的胸部轻轻一点,金彬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金灵儿将父亲小心的放在地上说道:“爹,灵儿办完事马上就过来带爹回家,先委屈一下爹了。”
说完,金灵儿向国师府后门走去。
此时。
杜林的小院。
院外停着一辆大马车,这辆大马车是刚刚停下,马车边上站着一个姑娘,正是月樱。而马车里坐着的,自然是杜贵妃。
月樱看得出娘娘这些天心情不好,开玩笑,圣上病了,一向跟圣上很是恩爱的杜贵妃心情好的话才不正常呢。
但月樱不明白的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娘娘来杜林的小院干什么?
马车虽然停了下来,但杜贵妃没有下车的意思,而且她在车上也不说话,月樱只好等在外面,等着娘娘开口说话。
马车中。
杜贵妃从帘子缝隙处望着杜林的小院,她很想走出来,现在圣上病了,秦国马上将会混乱,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混乱会持续多久,但杜贵妃断定秦国要混乱。
如此混乱时候的前夕,杜贵妃想见杜林一次,但到了这里后,她又犹豫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她在想,究竟自己见杜林一面对他好还是不见对他好。
杜贵妃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她在车上深思了很久很久。
此时。
杜林正在院中石头桌子边坐着,手里端着一碗饭,面前有几个小炒,这些自然是真真做的,杜林吃得很香。
真真看杜林吃得香,于是她也很高兴,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小腮,真真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比自己吃还高兴。
杜林用筷子指着石桌上的那些菜,嘴里还含着饭就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别说,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吃到什么样的饭菜,都没有咱们家真真做的好吃,想死我了,真香,真好吃。”
真真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哥哥喜欢吃就多吃些。”
柱子看了看桌上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撇嘴:“没吃过东西的土鳖。”
杜林倒没有说什么,可真真不乐意了,本来这个时候柱子你就不该在这里出现,你不但出现了,还冷言冷语的打击人,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所以,真真白了柱子一眼:“你是吃好东西的嘴,谁让你是铁公子呢,不过真真就奇怪了,你既然是吃好东西的嘴,你天天赖在我们家干什么?你不爱看走就是了,谁又没有拉着你。还有,你以后不要吃我做的饭,都是些土鳖吃的东西,你吃了别坠了你铁公子的名头。”
柱子一听急了:“不是真真,我不是说你做的东西不好吃,我的意思是杜林故意这样,本来嘛,你看看,就是几个小炒菜,他吃便吃了,还不停的夸,明显的很虚伪嘛。”
真真听他这话更加的不喜欢:“哥哥夸我就虚伪了?哥哥是世间最性情之人,怎么就虚伪了?我看啊,倒是某些公子哥很是虚伪,明明喜欢一个唱曲儿的还不敢跟自己的父亲说,也不敢让别人知道,但其实呢,别人早就全知道了,可笑这位公子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真可笑。”
柱子脸色变了变,杜林知道柱子不爱听谁提这个,所以他开口了。
你们两个啊,都不要吵了,让我安静的吃个饭不行吗?不是哥哥说你,真真啊,柱子怎么说也比你大上一点,你应该让着他点嘛。”
真真听了点头,她比较听杜林哥哥的话,杜林说什么便是什么。
柱子初时听到杜林的话还挺高兴,可仔细一想不对啊,什么叫我比她大,但反而要她让着我点?合着我就是个没长开的公子哥啊?
所以,柱子白了杜林一眼:“哎,不对啊,杜林,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怎么这么损呢?什么叫我比她大要她让着我?我有那么小气吗?你这话里话外说得我都不是个人了,你太坏了。”
真真听得噗嗤乐了,杜林也笑了:“我原意可不是这样的,是你这样想。”
柱子哼了一声:“你小子最能哄骗人……”
外面,杜贵妃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闭上了眼睛,然后轻拍了一下马车:“月樱,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