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这水还没有喝嘴里呢,猛的听到门边有人说话,转头一看,真真和黑哒还有柱子他们站在门边。
说话的是黑哒,他一脸的惊讶,还有隐藏的羡慕。
柱子一脸的无所谓,真真的小脸变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个啥心情。
而那名阳月教教众更是呆了,这是啥情况?教主竟在喂这个小子喝水?还用这样的姿势?
脑子中停了一下,然后这名教众马跪倒在地:“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
冷修缘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她对着那名教众摆了下手:“没你的事,下去吧。”
然后,她又看着杜林:“喝啊,怎么不喝了?你还没有喝呢。”
杜林很尴尬,这个样子,这样的姿势被黑哒他们看到了,这太不好了。
“我是啥情况?”
黑哒又问了一句。
而真真的小脸突然变成了笑脸,她一步进来,两步到了床边,对着杜林一笑:“哥哥你怎么睡在人家床上了?喝水也不会自己喝了?”
杜林脸通红一片,黑哒暗笑,心说你小子可是艳福不浅啊,不过,真真这可是生气了,这话里可有浓重的酸味。这下看你怎么解决。
其实这只是黑哒自己的想法,杜林只是感觉尴尬,并没有别的情绪,而他尴尬的原因很简单,自己是一个男人,现在躺在一个姑娘的床上,还被她这样喂着喝水,这太丢人。
至于黑哒想到的尴尬原因,杜林根本就没有想到。
这恰恰说明他跟黑哒不是同一类人,黑哒一看这画面就想到了男女之事,杜林却没有想,因为没有想,所以他不知道真真很生气。
他苦笑了一下对真真说道:“真真你来得正好,来喂哥哥喝水。”
真真又是一笑:“哟,有这么个大美女喂你喝还不行?还要我喂干什么?难道我生来就是要服伺你的?”
杜林一愣,真真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笑着,可她的话可不像高兴,反而像是生着气呢。
真真见杜林不说话,她小脸一虎对冷修缘说道:“你好呀姑娘,你抱着我哥哥干什么?”
冷修缘对男女之事知道得不比真真多多少,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抱着杜林了,她见这小女孩进来就不阴不阳的说话,现在对着自己更是话里有话,她不由得生了气。
“我就是爱抱着他喝水,怎么了?你不许?”
真真心里这个气,转头看杜林。
杜林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实在不习惯让冷修缘这样抱着,所以他扭了扭身子想说话。
冷修缘却马上说道:“不要乱扭。”
柱子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了:“这姑娘长得是不错,但看着比你大不少啊杜林。”
柱子这货来了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这说话便是不靠谱的话,他这话让真真更加的生气。
“是啊,杜林哥哥就喜欢大姑娘,人家比他大正好,知道疼他。”
冷修缘听到真真的话更加的不高兴,她直接离了床,杜林猛的失去了支撑,身子不由得躺了下去,疼得他哎哟了一声。
冷修缘站在床边看着真真:“哟,这小姑娘可真是牙尖嘴利,知道疼人有什么不好的?看你跟个小苹果似的,你懂什么?”
真真不对杜林生气,可不代表她不会对别人不生气,她斜眼看了看冷修缘:“你很大吗?我看未必吧?”
冷修缘听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后猛向前挺:“至少比你大。”
“我再长两年一定比你大,你这就这么大了,再不长了。”
“大胆,你竟敢这样对朕……对我说话。”
冷修缘气得不轻,她是后周皇帝,上朝时便要束着胸,所以胸的确不大,但在后周谁敢说啊,连正眼看她也是不敢,现在被真真这样的说出来,冷修缘气坏了,这皇帝味道也出来了。而且差点就说漏嘴了。
真真冷笑:“哟,你吓死我了,丈着是在你的地盘是吧?我就是这样说了,你能怎么的我?”
真真也是真生气了,完全没有听到杜林刚才的喊疼声,也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杜林在床上已经疼出汗来了。
倒是黑哒看到了,这货也不是多关心杜林,他主要是幸灾乐祸,他想看看杜林有多尴尬,但看着杜林这一头的汗不像是尴尬,尴尬也不必出这么多的汗啊。
“杜林,你要是盖这么多被子热就少盖一些,虽然这是姑娘的被子,但你这样会捂出病来的。”
黑哒对杜林说道,他当杜林是盖得多热的。
杜林苦笑看着黑哒,黑哒脸色一变:“不会吧?你难道受了伤?”
杜林心说你来了这么久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他对着黑哒点了下头,黑哒先是不信,后来看杜林不像在装,他一步窜到了床边,把被子掀开一看,杜林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而且还隐隐看到一块冰,还有被烧焦的痕迹。
“你们这是玩什么了?怎么这么过火?想不到你们玩得比我玩得还要过份。”
黑哒嘴里这样说着,但他心里却知道这并不是杜林跟这姑娘玩什么床上游戏了,杜林这是真受伤了。
柱子也看出来了,他脸色严肃的到了床边:“这是怎么回事?”
真真一看他们两个这样子也知道不妙了,她也顾不上跟冷修缘致气了,一步到了床边:“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杜林对着三人苦笑:“你们终于知道我受伤了。”
真真当下就不干了,对着冷修缘怒目而视:“你是怎么将哥哥打伤的?”
冷修缘这时候算看出来了,这真真对杜林决不是兄妹的感情,但她也不打算说出来,她冷冷一笑:“又不是我打伤的,我帮他治伤呢。”
“这是怎么回事?”
黑哒不靠谱那是闲着的时候,有正事时他非常的严肃,他没想到杜林来到这里后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谁能将他打成这样?
杜林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望着黑哒:“你跟柱子扶我起来,我要回家。”
冷修缘一听不同意:“不行,你要等师傅回来为你治伤。”
真真冷哼一声:“我们有人会治伤,他不要躺在你这里。”
真真当然不想杜林在这里,而且还躺在这个姑娘的床上。
冷修缘冷笑一声:“他先是冻伤,然后又热伤,你们不怕他回不到家便死掉就让他走。”
她这么一说真真还真不敢让杜林走了。
她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杜林:“哥哥你躺好不要动,想喝水是吧?真真喂你。”
柱子眼珠转了两转,然后看着冷修缘:“你师傅呢?”
“追那人去了。”
柱子一听出了门,然后在身上掏了两掏掏出个东西,对着天空就射了出去。
这是一个类似于响笛一样的东西,升空发出响声,并不是很响,但柱子很满意的又回了屋子。
铁英对柱子很严厉,但那决不代表他不疼柱子,就在柱子发出那个响笛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铁英就已经出现在了屋子中。
这是他特意交给柱子的一个报警用的东西,响声并不是很大,但不管多远铁英都能听到,而且他可以准确知道柱子在什么地方发射了这个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快的赶来。
“怎么回事?”
铁英一再的告诉过柱子,这个东西是他性命危险时才能发射的,但进来却发现柱子好好的站在屋里,所以他又生了气,他并没有看到床上躺着的杜林。
柱子根本不敢直视自己父亲的眼睛,他只是向床上指了指:“杜林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孩儿就发了那个东西。”
铁英微微吃惊的向床上看,然后一晃身子到了床边,顺手就抓住了杜林脉门。
“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