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龙血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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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对与错

铁英直视着韩昌:“我们都知道真真不是普通人,也知道这个孩子早晚要去那个地方,只是你这样瞒着我们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认为我们都不知道?”

韩昌挠了挠头,再看铁英时已经是一脸的严肃:“铁国师,其实韩昌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能够瞒住你们,她是那样的耀眼,早晚会被大家发现,可是现在她并没有觉醒,她还是天真可爱的真真,而且我老韩很喜欢现在的真真,所以,国师所说韩昌真的没有想过,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让这个孩子活着不是很好吗?”

铁英又说道:“可是,有些事我们无法阻拦,也无法抵挡。”

韩昌点头:“是啊,但那有什么关系?既然要来就让它来吧,但来之前,我们至少还可以安静的生活,至于来后会有什么变化,我们都不清楚,所以我们只有等着,看着,去期待,去面对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铁英想了半天点头:“说得有道理,铁英心急了,对不起。”

韩昌摆了摆手:“我会原谅你的国师。”

韩昌说完便向鬼街面方走去,铁英望着韩昌的眼光里满是钦佩:“他比我们沉静多了。”

原酋冷哼一声:“他指不定打什么鬼主意呢,这时候这么溺爱着这个孩子,到时候不知道又想从这孩子身上得到什么。”

铁英对原酋的想法感到震惊,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向钦天监走去。

原酋无聊的甩了甩手,然后回太学府。

黑哒两眼注视着柱子,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能烧透柱子的衣服。

柱子却根本无视,这么冷的天,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只蛐蛐儿,这个时候正撅着屁股逗着玩。

但这天太冷了,蛐蛐儿都快死了,趴在笼子里连动也不动一下。

柱子急得一头汗,用一根小木棒捅着蛐蛐的屁股:“动啊,你动一下啊,别是死了吧?”

真真撇了下自己的小嘴,突然鬼笑了一下,露着两只小虎牙说道:“这么冷,蛐蛐儿当然不会听你的,你快解开我,我帮你让它活动。”

柱子望着真真:“你能让它动?”

真真点头,柱子走向真真,真真脸上露出希望。

柱子突然停下说道:“不对,你是在骗我,你骗我解开你,然后你便会跑掉。”

真真白了他一眼:“我能跑得过你?你可是修者。”

柱子忙摇头:“不敢,要不老师回来我就惨了,我还是等着老师回来吧。”

柱子说完又转身撅着屁股逗蛐蛐,急得真真差点掉泪。

而这个时候,真真突然看到了蹲在房顶上的青雪,真真忙对着青雪使眼色,青雪轻轻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围着真真转了两圈后,突然伸同一只爪子在真真的后背上拍了一下,真真马上便能动了。

真真轻轻向前走,到了柱子身后时突然向前跑,柱子猛的被惊到,抬头一看真真竟跑向院门处,柱子忙起身去追。

黑哒望着青雪:“快来,快来解开我。”

青雪却根本不理他,一晃******就又上了房顶,黑哒大怒,对着青雪咒骂个不停。

真真到了院门处一头撞在了韩昌胸前,韩昌扶着她的肩膀:“这是干什么去?”

真真打着韩昌的胸膛:“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杜林哥哥。”

韩昌抬头望了望房顶上的青雪,然后责备的看了看柱子,青雪抬头望着天空沉思,柱子眼睛望着墙角,一人一兽都不跟韩昌对视。

韩昌看着乱动着的真真:“不要闹了,他已经从恶魔林中出来了。”

正在挣扎着的真真突然停下:“你说什么?”

“他出来了,此时正在从北疆向这里赶。”

真真疑惑的看着韩昌:“没有骗我?”

“这孩子,我骗过你吗?”

真真说道:“你就没跟我说过一句实话。”

韩昌失笑,然后老脸一红。

真真拉着韩昌便向外面走,韩昌拉住她说道:“做什么去?”

真真认真说道:“他在恶魔林时,你说并不能进去,现在他出了恶魔林,我们总能去找他了吗?”

韩昌无奈说道:“他正在向京都赶呢,不日就要进京,我们没必要去。”

真真的脸沉了下去:“你不去是吧?不去我自己去。”

韩昌还要说话,真真又说道:“万一他再遇到了危险呢?”

韩昌沉默,按说不该再有危险,但真真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想了好久后说道:“那便去接他吧。”

真真大喜,然后和韩昌就走,柱子在后面紧跟,黑哒如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院里大喊:“你们把我给忘了,快把我解开。”

但没有人理他,韩昌带着真真和柱子很快便走远了,他们的方向,是京都南门。

天坑底部。

通天寺中。

建秋进入讲经殿,讲经首座已经在讲经殿望着佛祖的金塑像发呆。

建秋在一个圃团上盘膝坐下看着讲经首座。

讲经首座半天从佛祖身上收回看着建秋:“他出来了。”

建秋没有说话,她知道杜林不可能死在陨冰界,她在等讲经首座后面的话。

“他在北疆出现了,此时正在向金陵赶。”

建秋还是不说话。

“你要尽快赶过去杀了他。”

建秋抬起自己的眼睛看着讲经首座:“首座真的不在乎战争?”

讲经首座一脸的悲悯:“杀了他,可能会有战争。但不杀他,死的可能会是全天下人。”

建秋突然感觉讲经首座这副悲悯的样子很多余,但她没有多说,只是认真问道:“这是首座的执念吗?”

讲经首座思考了一下如实答道:“应该是的,想要杀杜林便是我的执念。”

建秋又问道:“这是对的吗?”

讲经首座答道:“无所谓对错,我们都不知道对错,我们只做我们认为需要做的。”

“既然无所谓对错,又怎么说他是必须要死的?就算他死了,我们能改变将要发生的事吗?”

讲经首座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很久以后,他轻轻说道:“有时候,有些事,我们只需要去做,而至于对错,只能由后人去评价。也许我们对了,我们会得到赞扬,也许我们错了,我们会得到唾骂,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预见到了危险,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将危险扼杀,我们自己认为是对的,这便够了。”

建秋想了很久后没有再说话,她抬腿出了讲经殿,进入通天寺后院,然后进了石塔。

杜林已经换了三匹马,可距离京都还有一千多里。这一路上,杜林没敢做任何的停留,甚至连吃饭睡觉都是在马上,他要马上见到圣上,求圣上收回用兵的命令。

他没有住店,马匹都是直接在大秦的军马驿站换的,他持有陈年大将军的手信,尽管那些驿站的人不认识他,但看到手信,给他的全是最出色最健壮的马匹。

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保定城,杜林没有进城,而是转了个弯走上了一条小道,他要绕过去,直接从城里走要耽误时间。

两边是树林,杜林一个人在小道上急驰,速度很快。

突然,正在急驰的杜林猛的从马上栽了下来,刚落下马,杜林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随着他的滚动,刚才载着他的马突然诡异的成了碎块,一团血雾从马身上迸出,然后血雾消失,马匹也随之消失,整匹马就这样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马出现在小道上一样。

杜林从地上跃起,跃起的同时已经抽出了后背上的净世宝刀,他刚跃起,一条巨大的棍子从天而降,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