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这样在你身边你却看着前方,你不觉得这样不太好?另外,我不漂亮吗?”
杜林没有转头说道:“有些漂亮。”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杜林说道:“我必须要看你吗?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必须看你吗?”
金灵儿无语,杜林又接着说道:“另外,漂亮跟看你有什么关系?”
金灵儿现在失语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林终于转头看她,杜林是一脸的疑惑:“另外,你现在不是应该和杨建他们在一起吗?你们挺配的。”
杜林说完便闭了嘴,并且再没有说话的意思。
金灵儿冷哼一声策马回转,但也没有回到杨建他们的身边,而是独自一个人骑着马前进。
梅去病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前面的金灵儿,接着一脸疑惑的看着杨建:“杨兄,金灵儿这是干嘛叫呢?”
梅去病心里有个意淫对象,那便是原醉,梅去病一直对原醉垂涎三尺。
而杨建则比较现实,他认为原醉那样的修行者是断断不会看上他们这些人的,虽然他们都是京都有名的公子哥,虽然他们家世都很好,但杨建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原醉这样的人,不会在意俗世的那些东西,同时杨建也明白,以原醉的实力和眼光,她是断断不会看上他们这些人的。
所以,他比梅去病现实多了,他喜欢金灵儿。
按照以前的设想,按照以前杨建的家世,这并不是妄想,毕竟杨建的父亲也是高官。
但现在不同了,杨建已经从高空落下了尘埃,杨建感觉愤怒和委屈,同时也警惕不安。
他不是以前的公子哥了,身份已经不如从前,所以他比从前敏感了很多。
看到金灵儿主动找杜林,他马上联想到金灵儿这是准备勾引杜林。
杨建想得没错,金灵儿是想勾引杜林,杨建又嫉妒又羡慕,接着便是滔天的愤怒。
他转头看着梅去病:“梅公子,这个杜林处处与我们做对,到了北疆后,我们让他吃些苦头。”
梅去病当然讨厌杜林,但他却凝视着杜林的背影说道:“秦歌那个家伙找了他几次了,听说都没有占到便宜,咱们也不是没找过,可是也没有占到便宜,想让他吃苦头怕是不容易啊。”
经过几次的较量,梅去病已经对这个杜林有了恐惧之心。
杨建冷笑一声:“看把你吓的,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杜林的。”
梅去病不解的看着杨建,杨建冷哼:“难道你忘了,现在的原醉是跟他住在一起的。”
梅去病顿时全身不自在起来,原醉那就是梅去病心中的女神,一想到自己的女神同这个家伙住在一个院子里,梅去病便怒火中烧,甚至失去了理智。
他望着杨建:“只是,我们如何让他吃苦头?”
杨建嘿嘿一笑:“我们是不行,但到了北疆后,那些北疆的傻货们一定不怕他。”
梅去病顿时醒悟:“你是说利用北疆人?”
杨建嘿嘿笑,梅去病也笑了。
这俩货笑得挺开心,但他们忘记了一件事。
那便是现在帝国正在同北疆开战。
没错,秦帝国是收来自北疆的学生。也不在意在太学府的学生同北疆来的学生交往,但这个交往是建立在在大秦帝国,在太学府。
而一旦到了北疆,他们便是敌对关系。
这也是杜林在京都时便想到的,只是这俩货没能想明白。
他们不知道,他们一旦那样做,被秦帝国获知的话,他们所犯的是通敌大罪。
这便是愚蠢,并且是不折不扣的愚蠢。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没有把这次的实修当回事,他们还是认为打仗是那些军人的事,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们误会了实修的意义,实修,便是实地修行。
一旦到了北疆,他们便是北疆的敌人,他们代表的,是大秦。
杜林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杨建他们算计了,金灵儿刚才的话也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任何的波澜,他此时在想另一件事。
那便是,一旦到了北疆,如果再碰到上次掠自己的那个老人一类的人,自己怎么能躲开?
这并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在京都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更不要说到了北疆了。
虽然他内心深处觉得既然韩昌和原博士他们敢让自己去北疆,那便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看着自己去送死。
虽然前面月樱来过,说要跟他同行。
但杜林知道,如果真有了困难,首先还是要靠自己,别人终究是别人。
可问题是,他现在境界很低,别说掠自己老人那样的人,就算是黑哒那样懂得战斗的人,自己也没有办法在他们的面前走过一个照面。
这如何避免?
这无法避免。
所以,杜林很苦恼。
他没有把这次的实修当成是旅游,更没有浑不在意,既然是实修,那便是带着危险的,而如何避开这些危险才是正理。要不然,他决对不会安然的再回到京都。
如果是平常人,一定会埋怨原博士和韩昌,因为他们已经确认杜林是他们小师弟的传人,他们是杜林的师伯。
两个师伯,就这样把自己的师侄扔到了危险之中,这难道不值得抱怨?
但杜林没有,他还是骷髅时便要每天目睹姐姐同另外的骷髅战斗,长出血肉后在恶魔林中奔跑了十五年,十五年中,他每天要面对的就是如何生存到第二天,他深深的知道,活着就是战斗,要不然,就要被擅长战斗的人或动物杀死。
既然要战斗,何必分地方?
自己难道要躲在京都、躲在太学府一辈子?那样的话,自己算什么?那样自己顶多算一个愤怒的囚徒,一个大秦京都、一个大秦太学府的囚徒。
而自己的目标是大修行者,怎么可以成为一个囚徒?怎么会甘心成为一个囚徒?
“要靠自己。终究是要靠自己。”
他自语,然后便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有天地元气开始流动着进入他的身体,体内的兽像欢快鸣叫。
杜林,开始了在路上的修行。
北疆。
有信鹰落在了北疆王庭。
大祭司干瘦的手握住了信鹰。
他回头望了望正在调息的兄弟,然后慢慢拆开了信鹰带来的信。
北疆大祭司是两个人。亲兄弟。
哥哥叫痴行,弟弟叫痴语。
很像两个佛家弟子的名字。
上次,在存烟沟救战马的是弟弟痴语,存烟沟一次救马行动,消耗了痴语太多的能力,甚至境界都已经不再稳定,所以他这些天一直在调息。
而哥哥痴行是坐镇北疆王庭的,此时,拆开信的便是他。
扫了一眼信上的字,他脸色变了变,然后低语:“这个痴儿。”
弟弟痴语望向哥哥:“怎么了?”
“黑哒回来了,正在路上。”
痴语叹息:“如果不痴,便不是黑哒了。”
痴行又说道:“他也来了。”
痴语眼睛一亮:“谁?杜林?”
痴行缓缓点头,痴语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不是我们的徒弟,便是我们北疆的敌人,只是可惜了一块美玉。”
痴行不语,眼睛中有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痴语又皱眉:“如果他来,一定会有很多高手跟着来北疆,此子危险了。”
痴行再一次点头:“如果他能活着离开北疆,那么他便是进步。”
痴语却摇头:“只怕,想离开北疆不是太容易。”
痴行望着弟弟:“我们不能帮他。”
痴语望着哥哥:“当然,当他踏上实修路时,他便成了我们北疆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