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半个多小时的毒打后,三名警察终于累了,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壁或是坐在桌子上休息。我看着他们,身上挨打的地方多少还是有些疼,不过最多也就是打得发红那样子吧。他们仨休息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准备再打我一顿。
其中一个恶狠狠地说道:“妈的,我就不信了,我还打不服一个人?”说着又举起手中的橡胶警棍,不过还没打下来,审讯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一个中年警官喊道:“住手!”
三个人停手,看向门口,然后齐齐地叫了一声“警长。”听他们这么一喊,我知道自己打的电话起作用了。
那个警长点点头,命令他们把我的手铐打开。打开手铐,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在警长的允许下,我走出审讯室。走出去后,我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我对他笑了笑,这个人叫范阳,是我在南江市的军方联络人,其实就是监视我的那群人里负责和我接触的。
我走过去,他拍了拍的我的肩膀,说:“走吧,会有人把这些事处理好的。”
我点点头,和范阳一起向外面走出去。路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七少爷正端着一个纸杯喝着里面的东西,他也在这时看到了我,便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我,我对他报以一个笑容,心里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甘心放过我,而我也可能会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时机里报复他,毕竟我还是有些记仇的。
离开了警署,我独自回到住处,然后又过了两天平静的生活。就在我以为他放弃了纠缠我的时候,我差点被打个措手不及。
事情发生后的第四天,一大早晨我在外面吃过早饭,然后到超市买一些食材和其他物品回去。因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范阳去把我带走后,命令我要在家里带上两天,说他们会在那段时间里帮我去把那件事压下去,而为了我的安全,希望我最好不要露面。其实我觉得那种事情根本没必要躲起来,而且还傻乎乎地躲在自己的家里,不过我还是在家里呆了两天。今天早上范阳通知我说案底被销了,基本没事了,我就赶紧出来买一些东西,毕竟家里已经连卫生纸都快用完了。
我在超市里面买东西的时候,发现超市里有几个人的眼光不太正常,鬼头鬼脑地看着我,我一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会躲开,不过我也没太当回事。在超市里转了几圈,买了一堆东西,推着超市的推车,准备再买些牛奶就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快步走到我的身后,然后用力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那一瞬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力量对我来说太小了,打在身上几乎没什么感觉,但是却鬼使神差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我这向前弯腰走了一步,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人顺势突然挡在我的面前,掏出枪对着我的脑袋。我看见枪,心里害怕地跳了一下,但是突然又想到自己好像已经不可能再被手枪打死了。盯着枪管,我知道肯定又是我的哪个仇家来寻仇了,心说自己最近得罪的人有些太烦人了。
我弯着腰,举起双手,后面的人也用枪口顶住我的后腰。我慢慢站直,面前的人手中的枪贴着自己的腰部指着我,说:“别搞事,要不一枪打死你。”
我假装害怕地点点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打算看看情况再说。后面的人靠近我说:“把账结了,然后跟我们去地下停车场,有人找你。”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推着车,我被挟持着去出口处收银的地方结账,结完账,我提着两个袋子和他们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
走到地下停车场,那两个人推着我走到一辆黑色商务车的门前。车门打开,里面的人看到那两个人拿着枪指着我,露出吃惊的表情,那个人咳嗽了一声,然后示意让我上车。后面的人用枪捅了一下我,低头上了车。上车后,那两个持枪的人坐在我的两边,依然拿着枪对着我。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一身黑色西服男人。一个很壮,就是那个给我开车门的人,从他的坐姿可以看出当过兵,坐得很直。另一个瘦高的,带着一副墨镜,缩在后面,在我进来的时候,才坐直一些。
那个当过兵的笑了一声,先对两个拿枪的说:“你俩怎么把他请来了的?”
坐在我右面的那个把当时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瘦高的笑着听完,当过兵的听完之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对他们俩说道:“行了,知道了,你俩把手中的枪放心吧。”
我左面的哥们明显迟疑了一下,当他想把枪收回的时候,我右面的那个隔着我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依然拿枪对着我。当过兵的皱着眉,对他俩说道:“放心吧。”
我右面的哥们明显很固执,虽然听的出来,这两个拿枪的对坐在后面的人很恭敬,但是对于把枪放下的要求,他是没办法执行的。
右面的人对当过兵的那个人说道:“不行,你不是说他这个人很危险的吗?我们没有你们两位的身手,所以只能用枪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要是我遇到这种事,还是拿着枪觉得比较安心。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手枪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震慑力度了。
当过兵的明显已经有些不高兴了,瘦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了瘦高的一样,便忍了忍没有说话。那个瘦高的阴着脸,说话的声音也很难听,对坐在最前面的司机说:“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