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到如今,竟然还不知悔改!
她得不到心爱的人的心,那是必然,若是连这样的女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可真真是老天不长眼了!
司马颜儿突然逼近那女子,手中的银针对着她一刺,将她整个人制住,眸底的邪笑又多了几分。
那女子阴毒的看着司马颜儿,不见慌张,沉静的眸子,更让人觉得这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可惜,她这暴风雨,只能胎死腹中。
“小美人,你叫什么呢?不说?”轻笑出声,司马颜儿只见那女子眉头紧蹙,一句话都不说,也没在意,只是又幽幽的补上一句:“或许,我该叫你似柔?”
闻言,那女子的眸子紧了紧,眼中迸发的杀意更浓。
这个贱人,未看到她的容颜,竟将她认了出来!
这对她而言不是好事,只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的去看那个风姿俊朗的男子?
他只是奋力的在人群中厮杀着,却从未对她投来过半个目光。
心,瞬间又冷了几分。
“你认错人了。”阴凉的语调,那那女子整个让宛若破冰潭而出,冷入骨髓。
眸底的清辉一闪而过,似是失落,又好似放松。
依然恋着,恨着,却从未放开过。
今日再见,以往的一切又重回眼前,当日的歇斯底里,不死不休,今日回想,竟然是那般可笑。
她奋不顾身,舍弃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最后想想,当真让人心中胆寒。
她所做的一切,在这些日子里她从未回想过,现在想起,看着自己的双手,竟是沾满了那么多的鲜血。
一切的一切,均是她用错了方法。
之前殿下不也是很讨厌如烟的么?可是后来,他竟会对她那般的好,若是自己……
罢了罢了,前尘往事,已与她相隔千万里,今日再见,心中的大石竟然落地,她这是放开了么?
“若是旁人,或许我能认错,但是似柔,你以为,我会将你认错?纵使没了美丽的容颜,我依然可以认出你。”司马颜儿冷冷的说着,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让她发指,现在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感觉。
但是……
你确定你这话说的对么?
为什么给人一种,你是暗恋似柔的错觉啊?
天,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岂不是……
似柔默然,却未说话,她就这样盯着司马颜儿,看着那处变不惊的容忍,恍然感觉,她似乎真的错过了很多。
但是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他们敌对的现实。
她从小就被母亲训练炼蛊,可是她不喜欢,母亲便对她打骂不已,后来母亲去世了,她遇到了那个男人,是他救了她,所以,她愿意为他做事,就算是炼自己不喜欢的蛊。
后来顺应他的意思,她被安排了身份,进入了五皇子府,她乖巧的当着一朵解语花,可是渐渐的她的心开始不满足起来,她想要得到更多,因此不等风云霄的指示,她便私自做主,后来慕卿颜的出现,更是打乱了她的步伐,一步错,步步错,想要回头都已经成为不可能,而她竟从未想过要回头。
原本她在五皇子府中,不过是想办法不让那些妾室受孕,结果……
竟弄出这么些事情。
害如烟,被揭穿,被火烧。
那一场大火,她本以为自己会远离这个人世,没有想到,主子竟将她救了出去,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根本就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是现在她不只出现了,更出现在自己曾经执着痴狂的人面前。
这是讽刺么?
“呵呵……”轻笑一声,沙哑却有些悦耳,少了些阴毒,却多了几分阳光。
“许久未见,我们这老朋友难道不应该来场相见欢么?”司马颜儿也笑了出来,只是表情变幻莫测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相见欢?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值得欢乐的事。”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或许,她此时真的被超度了。
痴恋的人影在她眼中已经与旁人无异,所有的一切,在她心中也都化作了尘埃。
司马颜儿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在说话,反正似柔现在也动不了了,她倒是无所谓她会如何。
“人生种种,来来去去,多多少少也会有几分变化,如今的你,虽然面貌丑陋,但是却让人觉得更美了呢。”转身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抹火红色的身影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忍不住的抽动了嘴角,司马颜儿忍不住的哀叹,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竟然……
这是一个个来作死的节奏么?
“原来是红菱啊,不知道,你又有何赐教?”冷哼一声,司马颜儿根本就不把红菱放在眼中,她原本武功高强的时候,自己都没有甩她,现在武功尽失,她哪里还会惧怕她。
“贱人,你倒是使得一手好计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红菱那高傲的脸上,又被恨意覆盖。
本以为齐景轩死了,司马颜儿饱受折磨,她就可以放开了,但是现在,事实的真相告诉她,齐景轩不仅没死,反而和那个贱人一起生活的很幸福开心,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接受?
不!
她接受不了!
所以,她要这个贱人死!
她红菱得不到的,这个贱人怎么可以得到?
衣袖挥起,红菱的手中俨然出现了一把匕首,那锋利的刀光一闪,从眼前掠过。
“你以为,我会怕你?”快速翻身,司马颜儿冷哼一声,一枚银针随之发出,直直的中了红菱的眉心。
“红菱,你可知道,我最讨厌像你这般自以为是之人,你以为自己多厉害?你以为自己貌美如花,所有的人都要围着你转?自恋是病,臆想也是病,是病就得治!”恶狠狠的说着,司马颜儿又随着取了几根银针,刺入了红菱几大痛穴!
那锥心的刺痛,让红菱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虽然距离死亡不远,但是那仅存的意识,还在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