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喝了药,用了膳,司马颜儿没多久就又疲乏了,然后很快就去与周公相会了。
就这样,司马颜儿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性格与态度,不断的变啊变得,虽然刚开始大家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偶尔的发疯与平时的乖巧相结合,只要一看她面部表情,大家就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她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而药引血的事情,还在暗中调查着。
这一日阳光甚好,但是司马颜儿却未起床。
阳光透过纱窗照进了屋内,点点柔光倾洒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司马颜儿小手一伸,抓起被子就盖到了自己的头上。
那刺眼的阳光真的是讨厌死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司马颜儿的不喜,那些阳光偏要与她做对一般,通通往屋子里钻,满屋子阳光的味道,香香的,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三哥,颜儿到底如何了?”已经出了月子的如烟在进了主院之后,就忍不住的发问了。
她早就知道了司马颜儿的事情,奈何她还在月子中,根本就不能出来探望。
这不,刚出了月子,她就逼着风凌宇带着自己过来了。
连自家的宝贝儿子,她都丢给了夏菊照顾。
别的事情她可以不关心,但是唯独司马颜儿的事情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就那样子,性格多变,时好时坏。”叹了一口气,风敛墨的表情有些低落,那变幻莫测的神情,也让人觉得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三哥,三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发生这般事情?”风凌宇对这个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因此也急急的问了句,之前司马颜儿住在他府中的时候,担心露陷,他不敢如此称呼,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曝光了,那他自然可以称呼三嫂了,虽然这称呼他早就在心底认同了的点,不过突然改口,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解蛊的时候出了些偏差,就变成这样了。”眸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光,风敛墨只觉得心中一阵空凉,纵使这阳光甚暖,也暖不了他的身子,更暖不了他的心。
“三哥,颜儿在哪里,我现在可以看看她么?”如烟有些无措的开口,心中担忧着司马颜儿的情况,但是她又有些忌惮风敛墨,因此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她还在房中睡着,你可以去看看。”知道如烟是真的关心司马颜儿,风敛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有时候,有女子陪在颜儿的身边,比他们这几个大男人在的效果要好上许多。
点了点头,如烟就轻轻的进了屋,转身去了内室。
看着床上那裹着被子的一坨,如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小孩子一般,不知羞。
搬起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如烟就这么盯着司马颜儿的身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当初自己是中蛊毒,是颜儿帮自己解除的,也正是因为她,自己才有机会生下那么可爱的儿子,才有机会享受这美好的生活,可是颜儿自己却变成了这般,她的心底真的很难过。
心中想了许多,如烟的心底也是忍不住的苦笑。
这般造化弄人,只能感叹老天不公。
突然床上的人动了,司马颜儿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然后嘴巴嘟囔一句,又呼呼的睡了。
似乎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也是,如烟此时身上的气息很是温馨宁静,还时不时的散发出母性的光辉,这般气息,只会让司马颜儿的心情觉得平静,又怎么会感到不适呢?
“颜儿,都日上三竿了,你可真会睡。”看着那张小脸,如烟忍不住的笑了笑,没人看出她的苦涩,却能看到那眼底满满的关心。
耳朵动了动,司马颜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如烟。
“啊!”身子猛地一疼,司马颜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嗜血的光。
脑海当中好像闪过一个咬人的画面,那被咬的人是不是她?
是不是她想对自己不利?
这个念头浮上自己的脑海,司马颜儿立刻就不淡定了,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如烟,心中隐隐的在发慌,可是她的身子却抢先动作了,她快速的起身,然后口中发出“呜呜”的吼声,好似是不满,但是更多的是敌意。
“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不知道司马颜儿到底是怎么了,如烟没有丝毫危险意识的走到她的面前,小心的扶起了她的身子,生怕她哪里不好了。
“离我远点!”控制住自己心中那嗜血的欲望,司马颜儿的神智还微微有些清醒。
天知道,她此时多想将眼前的女子按倒,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吸她的血!
但是她不能……
不能……
眼睛又通红了几分,那隐忍的模样,早已经将她的自制力撑到了极限。
“颜儿,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就和我说,不要这般虐待自己。”如烟慌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紧紧地抱着司马颜儿,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厚了。
她这些日子以来,过的都是这种日子么?
想起自己以前中蛊的时候,那痛不欲生的感觉,现在再看看司马颜儿,她觉得司马颜儿这是在替自己受累。
好吧,如烟此时的想法,只能说明,她真的是想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受累不受累的?
要说,也只能说是……老天无聊,给她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快点离我远点!”素手一挥,司马颜儿将如烟的手甩开,然后恶狠狠的对着她吼道。
她再不离开,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颜儿,你别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如烟也着急了,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放任如此痛苦的司马颜儿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要所她不愿意走了,就是让她死在这里,她都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