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了。”点了点头,慕卿溪虽然十分不甘愿,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她暂时就先放过那个女人,等时机成熟了,再让她生不如死!
敢蔑视她慕卿溪,她定不会让她好过。
“好了,他们之间的情况我们也打探的差不多了,回去吧。”牵起慕卿溪的手,风云霄的眼底勾起一抹冷笑,果真是无知妇人,若非他及时开口,她不知道又要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事情来。
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慕卿溪的眼中闪过一抹羞涩。
这般被温柔对待,她果然嫁对了人。
想起自己以往单一的痴恋,心中有些不值,但有了如今的“幸福”,她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殿下,今生溪儿能够嫁给您,是溪儿最幸福的事情。”抬头开口,慕卿溪的眼中那仰慕的光让风云霄尽入眼底。
轻轻的拍了拍慕卿溪的肩膀,风云霄没有说话,而慕卿溪则以为他是默认了,满心欢喜,更似小女儿的娇态。
有了这般夫君,她还求什么呢?
司马颜儿愤愤的走出了风敛墨的院子,眼底闪过了狂风暴雨,她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给轩带来了灾难,但是这一切的起源都是风云霄,这都是他造成的!
可是风敛墨却是他的哥哥,自己不过是他的朋友而已,他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朋友而与自己的弟弟做对呢?
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过往的一切浮现在眼前,她的心中满是伤痛。
轩,我无法为你报仇该怎么办?
不管你是否死了,都改变不了风云霄是我的仇人的事实!
司马颜儿看着天空,看着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各路神明,泪流满面。
老天,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肯让他回来?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消解心中的怨恨?
人生一世,你到底要给我多少磨难,才能让我安稳的度过此生?
一句句的疑问从心底浮现?
她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才算完整?
“颜儿,你小心些,莫要伤到自己。”风敛墨追了上来,身上的伤还隐隐有些作痛,看着那小女人倔强痛苦的模样,他的心又是一阵撕裂的痛。
“呵呵……我死了对你而言不是最好?”这样他就不会为难了不是么?
司马颜儿想着,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一想到齐景轩可能会没死,她想死的欲望又退缩了些,若是自己死了,轩却回来了,那她不是白死了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风敛墨气结,这小女人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她死了最自己而言最好?
她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心里话。”冷冷的反驳,之前对风敛墨所产生的好感,在此时全部都消散了。
阻挡她报仇的人,都是坏人!
所以……
她无法容忍风敛墨的阻挡。
明知道他可能会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她就是无法接受!
她心中的伤已经太多,她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不然她会疯得!
“颜儿,我不是阻止你报仇,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现在就与他闹僵了,如何与他斗?”风敛墨上前搂住司马颜儿的身子,叹息一声,沉沉的说道。
这小女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若是真的与他们交恶了,那这仇怕是不那么好报了。
“你是什么意思?”抬眸不解,他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要对付他的弟弟而为难么?
“风云霄此人阴险歹毒,奸诈不已,你若是光明正大的与他对上,反而对你不好,若是暗中来布置,定会事半功倍。”轻轻的拍着司马颜儿的后背,风敛墨轻轻的开口。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帮我?”司马颜儿愕然,她不懂,为何他会帮着自己算计他的弟弟?
不管如何,那都是他的兄弟啊。
“颜儿,你可知道,我为何会那般厌恶皇宫么?知道我为何不能长久的待在京城么?”突然,风敛墨转移了话题,一连串的疑问也弄的司马颜儿的脑袋里冒出了几个巨大的问号。
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百晓生,她怎么会知道?
而且皇家的事情,她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若是他以为自己会知道的话,那真的是想多了好么?
囧了一下,司马颜儿忍不住的在心中忖道。
“我亲眼看着父皇把毒酒强喂给母妃喝了,而我,也被他喂下了毒药。毒虽然解了,但是却身子虚弱,只能到南方去修养,若非遇到了一个人,我到现在还饱受着痛苦的折磨。”淡淡的说着,那好似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眼底一片冰冷,使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温度。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司马颜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映了。
这个男人,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会如此淡漠。
而自己在无意间走进了他的心里,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痛苦吧?
“皇家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牢房,没有温度,失去了人情冷暖,身边纵使有太多的喧闹,而我始终是孤单一人。”这话从风敛墨的口中说出,竟隐隐有种心酸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司马颜儿其实也深有体会,在不属于自己的国度里,自己永远都是孤单的,但是遇到了那个人,有人会陪着她,宠着她,让她心中牵挂眷恋着,因此,她不再是一个人,可是如今,她又恢复成了一个人的孤单。
轩,你到底在哪里?
你若活着,为何不给我一个信息?
不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谁说皇宫是个安乐窝?谁说皇宫是天下最富足的地方?不过是个金光闪闪的牢笼罢了,说实在的,皇宫其实才是天底下最贫困的地方,金尊玉贵又如何,却少了人们最珍贵的情感,这样的富贵,要来何用?”仰头望天,司马颜儿搞不懂这个世界里面的人。
争先恐后想要进入那个牢笼,却不知道,大多数人挤破了头想进去,而进去了的人却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