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也不推脱,顺势坐到了窗前,伸手探了探司马颜儿的脉搏,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这蛊毒竟是发作了!
“情蛊发作,公子应当早该知道才是。”大夫幽幽的开口,看了齐景轩的目光当中多了一丝了然。
若是说旁人不知道她是如何了,但是眼前这男子定是知道的。
“……”齐景轩默然,情蛊发作,痛苦的是颜儿,而发作的时候必须要做的事情是……
可是颜儿如今身怀有孕,那怎么可以?
若是伤到了颜儿腹中胎儿,那又该如何是好?
“大夫,不知道可还有别的法子?”沉吟了一下,齐景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只有那一个方法,不过,解情蛊的法子老夫却是知道,不知道公子可相信老夫?”那大夫想了下,也觉得应该帮他们一番,不然让他们总是活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中,岂不是让人更加揪心?
只是这解药,也是十分的难觅啊!
不是真正的物质,而是……
感情!
既然是情蛊,那能够解除情蛊的法子,就是用情,若是足够真心,用二人的真心眼泪混入在情蛊中滴血的人之血,方可以解除。
情蛊许是会蛊的人研制出来的,但是那情蛊却可以由任何人支配,只要他们在蛊毒中放入自己的血,就可以使用情蛊,催动蛊虫了,而想要解除蛊毒,也必须要那人之血。
“自然相信。”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
竭尽全力,去让颜儿从这种痛苦中摆脱出来。
“中蛊之人与心爱之人的真爱之泪与下蛊之人的血,混合一起,让中蛊者喝下,这毒方可解。但是要记住,那血必须在取出来一盏茶的功夫用了,不然,便是无效。”大夫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医药箱,对着齐景轩幽幽的说着。
不止是血难找,就是这情……
若不是爱到深处,也奈何不了这个蛊毒啊。
“多谢大夫,在下明白了。”沉吟了一番,齐景轩心中已经有些了然。
下蛊者的血好找,他与颜儿的真爱之泪,也好弄,只是……
回到风国,想要得到赵无双的血,只派一个暗卫便可。
但是要在一盏茶的功夫用掉,这时间上的确有些着急。
唯一能做的,便是与颜儿一同回到风国,接触到赵无双,再见机行事。
“现在尊夫人的疼痛,老夫也没有办法完全化解,这是止痛丸,你给她吃下,会稍微减轻一些症状,只是,那事情依然是要做的。”大夫说的时候,脸上竟出现了些许不好意思,情蛊发作,不行房事,定会暴管而亡,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那药丸只可缓解一些疼痛,但是与其他无关。
“可是内人现在的身子,若是伤到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胎儿四个月,已经可以……”大夫也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齐景轩却是听明白了,而旁边的两个人则是大眼大小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奇怪,大夫与齐景轩两个人是在打哑谜么?
不然为什么他们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多谢大夫,我明白了。”齐景轩沉吟了一下,心中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因此,看了眼一旁的司马流笙与司马玉扬,觉得,自己该赶人了。
“司马丞相,司马公子,你们二位与老夫一同出去吧,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别人帮不了。”那大夫捋了捋胡子,轻声开口,然后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就信步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司马玉扬与司马流笙也跟着出去了。
大夫那话中隐藏了一丝含义,那就是不要他们打扰齐景轩与司马颜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齐景轩才又解开了司马颜儿的睡穴。
“痛!”醒了过来,司马颜儿的口中只有那么一句话。
真的好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颜儿乖,来将这药吃了。”拿起那大夫塞给自己的药丸,齐景轩把它递到了司马颜儿的唇边。
轻轻的张口,司马颜儿将那药丸吞了下去,清凉的感觉在自己的咽喉里散开,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
没多会儿,司马颜儿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几分,但是那痛还是让自己无法忍受。
太过于难受,司马颜儿身子又忍不住的扭动了几分,像毛毛虫一般,一点都不老实。
“颜儿,乖,莫要伤了自己。”轻轻的揽住司马颜儿,轻吻着她的发丝,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他知道,过一会儿,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又会痛不欲生,难以忍受了。
“轩……我难受……真的好难受。”一想起自己以后只要一发作就会变成这般模样,她就恨不得立刻死去,这样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忍受了。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颜儿,有为夫在,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抱着司马颜儿,齐景轩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她的耳边低喃,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他的小女人出事!
而且这毒也不是致命的毒药,就算不能解掉,那他就整日将她带在身边好了,只要有蛊毒发作的迹象,他就去给她充当暂时解药。
“嗯……”没有多大意识的点了点头,慕卿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舒坦了。
刚刚的痛意在一瞬间散去不少,可是那灼热感又在这一刻袭来。
好热……
全身好像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
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说不出的热浪一阵阵袭上自己的身子,司马颜儿的小脸也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这情蛊……
当真是折磨人!
齐景轩的头与司马颜儿的贴在一起,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司马颜儿好似找到了一个缓解自己燥热的方法。
不停的靠近齐景轩,不住的从他的身上汲取那冷气,司马颜儿只觉得身子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