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我的眷念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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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故乡秋情

采山的孩子

一座座大山,染成七色的了;一湾湾小河,宛如透明闪亮的水晶。一缕缕香风飘过呀,吹来银铃般的童声。林间里的出水芙蓉,露出可爱的笑影。追着跑,乐着喊,嫩嫩的小手,你采狗枣子,我摘山葡萄。东边找,西边寻,一颗颗,一串串,香喷喷,水灵灵。采山的孩子啊,采到果儿甜在心,喜盈盈。

我想起我的小时侯了。童年的秋天,记忆里,留下杂沓的脚步,批斗的吼声,打破了儿时生活的恬静。

逝去的岁月呀告诉我,没有秋天的明净,哪有孩子的乐趣和纯真!

山边小屋

静静的伫立……只有晚凉的秋风,贴着残破的墙角吹过来,抚摸、安慰这寂寞的小屋。灰白的草顶,是追怀的岁月染成。慈祥的老人曾是这里的主人,和这小屋共度着山里的日夜阴晴。春暖了,映山红开了,他目送着造林队伍,却又不许溜过一粒火星;寒风起了,银蝶飞了,他在运材路上手执一盏红灯……

他没有妻子儿女,却有这样的家史:老家有山无林,一场大水淹没了众乡亲,他凭水性只身逃难这深山老林。

从此,老人和森林结下了生死的情分。老人逝去的那天,面对人们遥指那刚伐过的山上,才安祥地合上了眼睛

是收获的季节了,喜看那山上长满了栽过的一片新林,可我却思念着山边小屋,因为它给人以深深的思忖……

作于1982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