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披风,阴鸷轻幽的声音,在夜幕中幽幽闪过,最后消失在皇宫。
几乎就在瞬间,一个黑影再次闪身进了侧殿。
黑影从身上掏出瓷瓶,倒了点粉末洒在****的尸身上,带着点腐蚀酸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最后被风吹散,不留一丁点的痕迹。
瞬间,地上的尸身化作星星点点的粉末,甚至连根骨头都不剩。
看着****的尸身在药物下化作粉末,黑影满意的收起瓷瓶,转身在侍卫盘查之前消失在夜色中。
都说人死如灯灭,看吧,谁知道这么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最后留着金凤侧殿的,也不过就是外面那被人破坏的死阵。
这个时节,东方国的皇宫,注定不平静!
龙倾婴搂着月迟落一路纵横,手上灼热的触感慰烫着水心,就连呼啸的急风也吹散不了这种热度。
他低垂下双眸,看着女子白皙的肌肤上有如上了胭脂般通红,女子紧紧蹙起秀气的眉目,萤粉的唇紧紧的咬着,抿出一个极度难受的弧度,一双星钻般的眸子,媚眼如丝。
桃花眼中波澜不起,他看着,任由女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腰身,脚下却一刻不停的赶路。
月迟落艰难的扭动着空虚身子,双手收紧死死的抱着龙倾婴,犹如抱了块大冰块般舒适。
唇上火热的触感使龙倾婴收紧了手臂,他顿了顿,一双冰寒的桃花眼在刹那沉了沉。
那暗沉的眸光带着邪魅的妖气,如盛开的黑色郁金香般雍容却透着诡魅,举世无双的容颜在若隐若现的夜色中有种诡异的艳,唇边一抹冷讥的笑,如修练千年的狐狸般媚,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颓废的迷离。
他不回应、不拒绝,任月迟落的唇在他瑰红的唇瓣上咬着、啃着,唇齿急切的深入着……
急风呼啸着在耳边刮过,割在脸颊有种别样的舒适感,月迟落难受的噌了噌身子,双腿掉转过来勾着龙倾婴精装的腰,一双纤细的手抚在他腰上,娇躁的寻找着腰带。
然……在她找到腰带前,龙倾婴轻轻一扯,将她带离身边,唇齿分开的空挡,月迟落终于忍不住的苦泣出声。
滚滚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月迟落难受的哭着、泣着、抽搐着……
灿如琉璃的眼瞳红红的,蒲扇似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双眼定定的望着夜空,幽黑的瞳孔及至的纯与妖精的媚结合的恰当好处,勾魂似的迷离。
龙倾婴皱了皱眉头,加快了飞悦的速度,忍不住的将轻功运用到了及至。
再次停留下来时,已置身在四王爷府中。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绿圆,龙倾婴首先看到的就是哪个站在荷花池边少年,昏暗的灯火笼罩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了浅浅的光晕。
那背影,一如多年前一般孤绝萧瑟。
听到开门声响,他缓缓的、缓缓的侧过头来。
先是线条一条的轮廓,半卷的睫毛,接着是举世无双的俊颜,一双冰灰色温润的眸子在看到龙倾婴手上的月迟落时,刹那间冰寒侧骨,如利剑般刺人伤人。
“怎么回事?”
东方雪冷冷的问,眉不悦的蹙起,从龙倾婴手上接过娇小的倦缩成一团的月迟落,怜惜的抱在自己怀中,待看清女子满脸的泪珠时,眉目间忍不住的疼宠。
“七色春,太子妃与皇后!”龙倾婴收回曲着的手臂,答的简短。
太子与四王爷貌合神离也不是一两天,宋芷诗和皇后本就是嫡亲婆媳关系,谋害不了他东方雪并想在月迟落身上下手,偏偏东方雪早有防范,哪那么容易让他们得手。
看来他得加快速度动手了!
东方雪再次紧紧蹙起如画的眉目,俏薄的唇够出一抹冷笑,冰灰色的瞳孔,淡淡的折射出说不出道不尽的冰寒。
“把“温柔”的解药给我。”他淡淡出声,声线疏离冷漠。
龙倾婴不语,依言从怀中掏出温柔的解药递给他。
接过解药,东方雪轻声叹息了一声,专注的望着怀中的女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她如洗的眉目。
他的王妃,不算是个美人,但也清秀有余。
尤记得,初见时,千金宴上,她全身仿若没有骨头般倚着椅子,像只晒太阳的猫儿般全身带着慵懒的味道,那弯弯的秀眉、蒲扇似的长睫、俏丽小巧的鼻、粉嫩嫩的唇,无一不是吸引、无一不是诱惑。
不!要真说初见,那该是在皇宫的东成门。
彼时,他坐在马车上,马车经过东成门时,帘子被风卷起,远远的看见,女子狼狈的摔在地上,懒懒散散看似恭敬怯弱,却是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神态让人心里似猫在饶。
东方雪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薄唇勾出浅浅的笑意,一时间竟入了迷,直到女子哽咽的声音传来这才回过神。
“阿雪……我……难受……”
娇娇的声音,软软的、像似糯米般干甜到了心底。
东方雪止不住的全身一震,那一刻,寒冰似的眸子在瞬间化去冷气,一身的温柔宠溺只为怀中的女子倾洒而出,紧紧抱着女子的双臂也在无意识的收紧收紧再收紧,似要将女子揉入骨血才罢休。
“乖!再忍忍,我这就帮你解毒!”
亲了亲被月迟落咬破的粉唇,东方雪语气略带担忧的问:“她身上的毒可有解?”
龙倾婴摇头,一字一顿:“除金叵罗外,无、药、可、解!”
“金叵罗么?”东方雪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冷笑,抱着月迟落就往卧房走,临走,淡淡的一句话飘进龙倾婴耳中。
“即并为了金叵罗,本王也定会坐上那位置!”
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龙倾婴一愣,随之紧紧的皱起好看的眉毛,虽不赞同他为了金叵罗才要那位置,但却也无他法,想着,眉目也随之舒展开来。
“那么,倾婴定会为主上,扫平一切阻碍……”
以他三公主驸马的身份,倾尽全力为他扫平一切阻碍。
丢下这句话,龙倾婴的背影缓缓的溶进夜色中。
那厢。
东方雪抱着月迟落走进内室,大掌放在她后背安抚着她。
她轻轻的抽泣着,泪珠覆满了脸颊,体内的欲望撩拨着,难受的在他臂弯中挣扎痛苦。
他看着她的泪,薄唇抿的更紧了。
她肌肤粉嫩嫩的红,身上有被指甲抓伤的痕迹,脖颈上还残留着些须青紫的吻痕。
他看着,眸子沉了沉,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深,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在她的唇上缠绵悱恻。
温柔的冰灰色瞳孔,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眸光中,缱绻千万。
她迎合着他,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灿如琉璃的双瞳,望着他,有着迷惑、有着乞求与痛苦,似妖精般皈魅的气质与纯澈相结合成一种致命的吸引。
“阿……雪……阿……雪……”
那一声声的呼唤,几乎让东方雪不能自持。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由她叫出来,会是这样让他疼到心尖尖上的感觉,有种让人想要将她揉进骨血般的冲动!
从嘴唇一寸一寸的吻下去,他将她脸上泪痕吻干,怜惜的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抽泣一声,紧紧的抱着他,霎时间,时间似乎停止,快感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那一夜,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如鲜艳的花朵般雍容的在他身下绽放……
月迟落醒来后,已是三天后的清晨。
阳光透过纱窗折射进来,淡淡的太阳光如母亲温柔的怀抱般包裹着大地。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东方雪留下的,还是哪个同样被下了药的男人。
如果要真是别的什么男人留下的,她又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东方雪呢?
毕竟这是个封建的朝代,自己可以为了命而不在乎贞洁,但是东方雪他能不在意么?
他堂堂一个四王爷,就算度量在好,又岂容得下一个失贞的王妃?
那晚的事,她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临碎的片段。
在她已经完全放弃挣扎的时候,就算在那一刻东方雪知道了她的处境,怕是也来不及阻止。
月迟落叹息一声,看着身上青紫的吻痕,心中对东方雪的愧疚又加深了一点。
是自己让他堂堂王爷受辱的。
虽不是自愿,但的确是自己对他不贞的。
这四王府,或许从今后也容不下自己了。
这样想着,月迟落不仅有些头大,她不就想找课大树好靠着乘凉,为毛就那么难?
穿好衣服后,路上问了高总管,得知东方雪在书房,月迟落一刻不停的赶过去,心中有些虚、有些乱,更多的却是对东方雪的愧疚。
拧了拧秀眉,月迟落坚定的朝着书房而去。
就算愧疚又如何?
难道能躲避么?
不能啊……还不是要面对!
既然如此,何不先具体找东方雪问个清楚?
即便这种问题有些难已启齿,但自己也不能太武断,指不定就有个奇迹呢?
而且无论如何,也无外乎就是两个结果。
休与被休,仅此而已!
这样想着,月迟落的脚步越发的坚定了,只是那紧拧的眉却没有丝毫放松。
“王妃,王爷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月迟落愣神间,眼看着书房就在眼前,却被东方雪的贴身侍卫半路拦截了下去。
说话的是道冷淡的声音,虽语气带着恭敬,更多的却是坚定。
这人,月迟落也见过两次,是东方雪的贴身侍卫,名叫潇墨!
月迟落止住脚步,看了他一眼,出声道:“王爷何时出来?”
既然不能进去,那就等着他出来,月迟落这样想着,脚步却比之之前更虚了些。
你说她虚个什么劲啊!
可没办法,她就是有点止不住的虚。
“属下不知。”潇墨淡淡道,王爷何时出来他又怎会知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