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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三丰故里行(1)

小鸡人把玛瑙兄妹领到张三丰故里塔营子的广场上,融入到人群中就不见影了。戏台上几个锣鼓手敲得正猛,台下站满了看戏的百姓,玛瑙兄妹就夹杂在百姓中间仰脖看着戏。

“大叔,敲锣打鼓的整的欢势,演的是什么戏呀?”笨笨龟看了一会儿没看明白,就问身边的老乡。

“烦人不烦人,懂行的看门道,不懂行的看热闹。”老乡没好气地说。

“三弟,这叫武戏,不然锣鼓不能敲得这样的猛。这是《少年张三丰大闹飞云观》的一出戏,不过演的不怎么地道,是篡改过的。张三丰的兵器应该是剑,演员使用的兵器却是飞链抓钩。观里也不应该是道姑,应该是老道。”查海龙看一眼说话的老乡说。

“大哥,看戏不当饱,还是去寻饭店。”笨笨龟眼神转了说。

“刚才路过一家饭店,摊的是山东大煎饼,焦黄焦黄的,一定好吃。”闪灵鱼说出来很合个把黑的胃口。

“大哥、三弟、小妹,就吃煎饼卷大葱,抗饿。”个把黑来了劲儿说。

玛瑙兄妹离开戏台,来到了煎饼铺,看着芦花鸡人摊着煎饼。芦花鸡人一张一张地摊着,转眼间摊了一摞子,连着一把大葱一碗大酱端上来。闪灵鱼拿出了散碎银子要给饭钱,芦花鸡人在围裙上擦着手,看着银子不拿。“这里不收银子?”闪灵鱼感到非常奇怪问。

“银子找不开,只收铜钱。”芦花鸡人还是不收银子。闪灵鱼硬把散碎银子塞给芦花鸡人,还说天天到煎饼铺来吃煎饼,多咱银子花光了,告诉一声就行了,再加银子。“这还差不离差不离:差不多。。”芦花鸡人高兴地收下了散碎银子。

“刚才在广场上看戏,台上的两个武生是一阵瞎打,毫无章法。”查海龙说着观感。芦花鸡人不同意查海龙的说法,告诉玛瑙兄妹那可不是瞎打。原先戏台上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正宗的张三丰功夫。你们说这就怪了,正宗的张三丰功夫,竟然打不过两个狗男女。

“明天我去砍他们几斧子,让他们演不成。”笨笨龟卷着煎饼说。

“吃完了煎饼找个客栈歇息,千万不要去戏台上惹事。”芦花鸡人心眼挺好,劝着玛瑙兄妹说。

第二天,玛瑙兄妹又来到了广场,站在台子下面仰着脖看戏。台上演过一出戏,扮演张三丰的公鸡人出现在台上抱拳。“各位父老乡亲,感谢诸位前来捧场,有钱的出钱,没钱的算是捧场。”看戏的就往台子上扔着铜板。

“铜板怎么扔得这样的踊跃?”个把黑问身边的老乡。老乡小声地告诉个把黑,这是障眼法,谁敢不往台上扔铜板有好戏看。

公鸡人见到玛瑙兄妹不往台子上扔铜板,脸色骤然变了。“今天有好戏看了,我唱的《张三丰大闹飞云观》版本就不一样了。”公鸡人依然抱拳说。台下的观众听见公鸡人这样说,吓得小脸煞白,都怕被拽到台上当陪练,会被抓钩抓得皮开肉绽。“几个背着兵器的人请上来。”公鸡人指着玛瑙兄妹吆喝。玛瑙兄妹就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上台子。“不堪一击,尿包了。”公鸡人激了一下子玛瑙兄妹说。

“三弟,你在煎饼铺吹过牛,这回该你打头阵了。”个把黑把上台对付抓钩的责任推给笨笨龟。

“抓钩的功夫不浅,还是二哥打头阵,我和小妹的手段都不行。”笨笨龟把皮球踢回来说。

查海龙让闪灵鱼把青铜剑拿给他,他去会会两位武林高手。查海龙接剑在手,把一杆银龙枪交给了闪灵鱼,一个纵身跳上戏台。“承让了,过招。”查海龙把剑横在胸前说。公鸡人、母鸡人拎着链子抓钩上前就打,查海龙在戏台上舞起了青铜剑法,真是风吹不入,水泼不进。公鸡人、母鸡人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就是不得近身。“请问二位,刚才舞的是什么剑术?”查海龙舞完了青铜剑问。

“什么剑术,再吃我一钩的剑术。”话音未落,公鸡人的抓钩扔了过来。查海龙舞着青铜剑和公鸡人过招,只是几个回合,公鸡人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你的武艺不怎么精,暂且不与你过招了,说说刚才舞的是什么剑术?”公鸡人硬撑着说。

“亏你还在这摆台子,连这种剑术都看不懂,这是张三丰的看家本领,叫作‘神授剑术’。”查海龙说出舞的剑术。

“好,容我准备准备,明天再较量。”公鸡人脸色马上红了说。

到了傍晚,玛瑙兄妹在客栈等着芦花鸡人送来煎饼卷大葱。“大哥,你这个人太儒雅,对欺行霸市的人还讲客气,撂在我的身上就是一个砍砍砍。”笨笨龟躺在铺上,两只手垫在后脑勺下面说。

“下手重了会出人命的,摊上官司怎么办?”个把黑不等查海龙说话,他先说了。

“我去煎饼铺取煎饼,三哥饿了。”左等右等芦花鸡人没来,闪灵鱼下了铺穿着鞋说。

“小妹,弄点驴肉吃,三哥馋了。”笨笨龟“吧嗒”干涩的嘴唇说。

“各位有功,服务上门了。”闪灵鱼刚想走出客栈,芦花鸡人端着煎饼、大葱、大酱进来说。

“不错,省着我跑腿了。”闪灵鱼接过煎饼、大葱、大酱。

“煎饼卷大葱没什么油水,难吃死了。”笨笨龟连眼皮都懒得抬说。

“带来了酱驴肉,是关东第一驴市的驴肉,经过改良的驴肉好吃。”芦花鸡人说着拿出一个纸包。

“还是驴肉好吃,还是驴肉好吃……”笨笨龟接过纸包打开,抓着酱驴肉就吃了起来。

“这是你们交的煎饼钱,请你们收回,只要把这伙人‘轰’下了台,不管吃多少天的煎饼,我是分文不取。”芦花鸡人拿出散碎银子要还给闪灵鱼说。

公鸡人、母鸡人住的屋子里,公鸡人吃着炒爆米花,母鸡人在大锅里用热沙炒着。“这几个人是来搅场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哎哟,哎哟’……”公鸡人硌了牙说。

“他们是过路的人,不会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母鸡人说。

“怎么个忍法?”

“明天闲场子,让他们喝凉粥。”

“闲场子,我的脸上蒙上驴蒙眼驴蒙眼:驴拉磨时防止驴偷吃粮食,在眼睛上蒙块布。,从今往后不见人了?”

母鸡人拿着筛子筛着沙子,里面的爆米花剩在了筛子里。公鸡人依然吃着热爆米花,还端来了一杯热的红茶水。“往外撒话说你患了感冒,官还不差病人呢。”母鸡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明天要和他们斗上一场,你要大力协助我。这里有两把匕首,瞅准了机会下死手。”公鸡人拿出两把锋利的匕首说。

“一意孤行,也就得这样办了。”母鸡人接过了两把匕首说。

三通锣鼓敲过后,公鸡人、母鸡人蹦上戏台子,查海龙随后也蹦上戏台子,什么兵器也没带,公鸡人、母鸡人暗暗地庆幸。“我打一套拳,你们能够认出是哪家的拳法,叫什么拳,就算你们赢了,我们毫无条件地离开张三丰的故里塔营子。”查海龙握着两个拳头说。查海龙现场打了一套拳,似鸟,似蛇,真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拳我打完了,请二位说出这套拳法的出处。”查海龙抱拳说。公鸡人、母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答不出来这是一套什么拳术,就红着脸晃着脑袋。“我数五个数,你们答不上来,就算你们输了我赢了。一、二、三、四、五……”公鸡人、母鸡人还是答不上来。“各位老乡,下面我说出它的出处。武当山邋遢崖上,一只鹰与一条蛇争斗,鹰飞了起来打击蛇,蛇就轻身闪动不被击中。相持很久,鹰已是筋疲力尽,蛇就自由自在地钻进草丛逃生了。张三丰有所悟,模仿着鹰蛇的动作练就了‘内家拳’,就是刚才我打的一套拳。”查海龙面对着观众抱拳,看台下的观众热烈地鼓起掌来。

“算我们夫妻二人输了,事不过三,明天再斗上一场。我们输了,从此不上这个台了。”公鸡人说完,同母鸡人收拾收拾下了台子。

玛瑙兄妹从张三丰广场回来已是到了晌午,正在客栈休息,芦花鸡人拎着食盒进来了。“这次不吃煎饼,吃肉包子了。”芦花鸡人把食盒放在了笨笨龟的面前说。

“肉包子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笨笨龟眼神仿佛进了食盒说。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驴肉馅的包子好吃。”芦花鸡人掀开食盒说。

“这样说话犯忌了!”个把黑看着查海龙说。

“怎么就犯忌了?”芦花鸡人不解地问。

“这个不便多说。”个把黑看了一眼查海龙说。

芦花鸡人告诉玛瑙兄妹,公鸡人、母鸡人两口子阴,明天上了台子肯定要下死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个不用你操心了。”闪灵鱼的回答使芦花鸡人很不开心,就怏怏不快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查海龙跳上台子还是没带兵器,上台打了一套拳。“看花眼了吧,这套拳术叫什么拳?”查海龙不客气地说。

“花拳绣腿。”公鸡人斜睨着眼睛说。

“绣腿花拳。”母鸡人歪着尖嘴说。

“看看,是不是鸡粪味儿了?”笨笨龟在台下喷着唾沫说。

“比鸡粪味儿还要浓,像是有火药的味儿了。”闪灵鱼担心地说。

“你们占着张三丰故里的台子上徒有虚名,有辱张三丰的名声。这叫张三丰的‘脱胎少林拳’,这个都不知道还是请下台。”查海龙挥挥拳头说。

“不管是什么拳,请吃我一爪钩。”公鸡人的抓钩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