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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玉兔蹬鹰

闪灵鱼拿出掌柜的给的一丸药,塞到了病兔子的嘴里,病兔子把药咽了下去,喝了几捧清清的泉水,立刻精神了起来。他在脑门上抽出天线,电波就传导到一轮明月上,这轮明月高挂在天空。广寒宫里的玉兔接到了电波,是让他协助好心人玛瑙兄妹拿到下一张拼图。玉兔背着兵器捣蒜锤闭上了眼睛勇敢地跳出广寒宫,在空中飘飘摇摇来到了人间。玉兔落在医巫闾山的大山上,望着遥远的明月拜了三拜。玉兔开始在大山中跋涉,在奔腾的溪流边,玉兔喝着清澈的溪流。在胡萝卜的地边,玉兔啃着胡萝卜……玉兔来到了高跷镇,就跟在了玛瑙兄妹的身后,一大群人在街道上踩着高跷扭着秧歌。

“这里真是热闹,我不会踩高跷,我想学学踩高跷。”笨笨龟冲着踩高跷的人说。

“小胖墩,你踩在我的身上,还不得把我压死。”踩高跷的人站在高跷上,拍着笨笨龟胖胖的肩膀说。

“高跷人,我这个小体格怎么样?”玉兔来到了踩高跷人的面前说。

“再捣乱,我把你炖着吃了。”笨笨龟拎着玉兔的两只耳朵说。

“把我炖吃了,不怕硌掉牙。”玉兔的两只耳朵“扑棱”着说。

“你们不要吵了,量体裁衣给你们每个人找个伙伴。”踩高跷人去了一会儿,带着几个高跷人来了。玛瑙兄妹和玉兔挑着高跷,笨笨龟挑了一副又笨又大的高跷,玉兔挑了一副又小又矮的高跷。玉兔绑上高跷就能灵巧的在演练场上玩着花样了,小老妈踩高跷让他玩的惟妙惟肖。查海龙踩高跷的悟性也很高,扭了几下能跟上大流大流:大帮。了。个把黑、闪灵鱼更是不甘落后,很快地掌握了踩高跷的技术。唯有笨笨龟,不但扭不起来,站也站不好,一连摔了几个屁股墩。

“憨牛、笨熊瞎子,真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人!”玉兔扭过来“哈哈”大笑说。

“小兔崽子,再埋汰我拿斧子劈了你。”笨笨龟躺在地上说。

“你有一对开山的大斧子,我这捣蒜锤也不是吃素的,就能把你的斧子刃崩了。”玉兔拿出捣蒜锤说。

笨笨龟蹦了起来是摔得“叽里咕噜”的,胳膊肘也戗出了血。“二弟,不要看笑话了。”查海龙冲着个把黑说。个把黑蹦过来扶起笨笨龟,教他踩高跷的要领,笨笨龟能走几步了。

高跷竞赛场中间摆着四张桌子,围观的百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几个小高跷人在桌子上打着滚儿翻跟头,玩的全是高跷的高难度技巧,把人看得眼花缭乱,围观的百姓是喝彩不已。“驴打滚有什么好看的,有能耐咱们玩旱地拔葱。”笨笨龟站在桌子旁边喊。

“小胖墩,你说怎么个旱地拔葱法?”一个小高跷人过来问。

“傻冒,连旱地拔葱都不知道,就是站在桌子的这边,一猛劲蹦到桌子的那边,这就叫做旱地拔葱了,看上去很简单。”笨笨龟跃跃欲试说。

“那咱们就玩旱地拔葱。”小高跷人说。查海龙、个把黑、闪灵鱼、玉兔都悠闲地蹦了过去。“小胖墩,该你的了。”小高跷人指着笨笨龟说。

“这几个都是我的徒弟,师傅还是得绷着点,该你们的人上场了。”笨笨龟看着桌子眼晕说。

“上。”小高跷人一挥手。小高跷人在桌子上玩技巧行,哪里玩过这等的高调,不是踢到了桌子上,就是来了个倒栽葱,个个是摔的鼻青脸肿,就连说“上”的小高跷人也是难逃厄运。笨笨龟“哈哈”张着大嘴喘气,拍着不阴不阳的巴掌。

“人家管你叫小胖墩,小胖墩,勇敢地跳吧。”玉兔吵吵说。笨笨龟摩拳擦掌,身子晃悠着猛地腾身而起。笨笨龟的身体太重了,高跷落在了桌子上,就将桌子戳了两个窟窿。笨笨龟在桌子上找着平衡,像大鹏在展翅一样。玉兔掏出了捣蒜锤,一捣蒜锤砸在桌子腿上,桌子就翻了,笨笨龟飞了起来。笨笨龟在空中找准了目标,一屁股压在玉兔的身上,把玉兔压得呲牙咧嘴,笨笨龟管这叫自作自受。“我的祖宗呀,再压就压成扁骨人了。”玉兔在笨笨龟的身下叫唤着。

“你坏的流脓淌水,再压一会儿好受。”笨笨龟“颠颠”屁股说。闪灵鱼过来拽起笨笨龟,笨笨龟刚刚站稳,玉兔跃身而起,举起了捣蒜锤打在笨笨龟的肩膀上,笨笨龟闹了个嘴啃地。

高跷人的府邸是一个堆放高跷的破屋子,小高跷人都贴着墙站着。“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那几个人没走住进了客栈。”一个小高跷人进来说。

“你可看准了,看不准小心给你戴上蒙眼过日子。”高跷人威胁着进来的小高跷人说。

“我的智力再弱,眼睛再瞎,这点智力和眼力还是有的呀!”进来的小高跷人说。

“在高跷镇,这么些年咱们是称王称霸,想不到栽在玛瑙兄妹的手中。你们这些废物都用不着了,我要单独出马。你去给我买几只兔子,我有专用。”高跷人面对着进来的小高跷人说,进来的小高跷人就走了。

高跷人走进了扎风筝室,一帮小高跷人正在扎风筝。“你们的绝活练出来了没有?”高跷人高声问。

“不但练了出来,而且是炉火纯青。”大个的小高跷人站起来说。

“好,我的饭你们没白吃,今天晚上加餐,你们想吃什么饭菜?”高跷人继续用饭食作为奖赏说。

“煎黄花鱼,炖红烧肉,大米干饭。”一帮小高跷人参差不齐地喊了起来。

“要求不高,就这么定了。”高跷人招招手,大个的小高跷人走了过来,高跷人就在他的耳边低语。

玉兔在小镇客栈开了一个小的房间,笨笨龟走进了玉兔的房间。玉兔的房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碗拆骨肉,玉兔拿着捣蒜缸头也不抬地捣着蒜酱。“你是兔子应该吃草,怎么吃起肉来了?”笨笨龟煞有介事地问。笨笨龟趁着玉兔不注意,拿起一块拆骨肉放进嘴里。

“起先我是吃草的,可是自从托生了人,就改吃荤腥的东西了。”玉兔捣着蒜酱仍然不肯抬头说。

笨笨龟趁着玉兔不注意,又拿起一块拆骨肉放进嘴里。“玉兔,你到高跷镇来做什么?”笨笨龟把拆骨肉咽下去问。

“还能干什么?我的一个同宗弟弟让我帮帮救命恩人,我就来了。”玉兔说着还是低头捣着蒜酱说。

“玉兔,告辞,有空去串门。”笨笨龟把大碗里的拆骨肉吃光了,摸摸胃口说。

玛瑙兄妹在客栈开了个大点的房间,笨笨龟从玉兔的房间回来刚刚躺在炕上,玉兔就追了过来。“玉兔是稀客,是喝桂花酒,还是吃香草人?”闪灵鱼对着玉兔的喜好说。

“难得到我们的房间来,是坐在炕上,还是坐在地上?”个把黑说完,查海龙推过小笸箩让玉兔嗑瓜子,小笸箩里装着各种瓜子。

“你们几个人怎么都是阴阳怪气的,不像是正经人?”玉兔不是好气地说。笨笨龟见到玉兔进来,就把脸扣了过去,屁股却是随着肚子一起一落的。

“玉兔,心里作损,嘴上不能做损!”个把黑警告玉兔说。

“这是合伙欺负人,你们不问问小胖墩,他吃了我的什么?”玉兔不肯让步了说。

“三哥,你平时吃肉不吃草,怎么惹着了玉兔?”闪灵鱼“扒拉”着笨笨龟说。

“别理他,又不是同道中人。”笨笨龟脸仍然扣在炕上说。

“就那么一点散碎的银子,买了一碗拆骨肉,你都吃了,我吃什么?”玉兔说出了笨笨龟的糟糕事。

“那不是饭,那是拆骨肉。”笨笨龟见藏不住了,翻个身坐起来说。

“玉兔,我们马上开饭。不嫌弃,就过来一块堆儿吃。”闪灵鱼让着玉兔,玉兔就高兴地笑了。

玛瑙兄妹坐在炕上,玉兔吃饱了,在地上尽兴地表演着,是一套捣蒜锤的功夫。玉兔表演完做了个收势,个高的小高跷人就进来了。“各位在上,我们大王说了,明天要比赛风筝。大王让你们准备准备,这叫不打无准备的仗。”个高的小高跷人说。

“比赛风筝,是不是别出心裁?”个把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高跷镇虽善于踩高跷,只是迎合了这个镇名而已,最拿手的还是比赛风筝。我们大王是个风筝的高手,是无往而不胜的。”个高的小高跷人继续争取着,不然他回去没法向大王交代。

“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王,就说我们应了,比赛风筝就比赛风筝。”玉兔一口就答应了,个高的小高跷人就高兴地走了。

“比风筝,飞那么老高,掉下来还不得摔死。”笨笨龟站在地上指指天,指指地,比比划划地说。

“玉兔,你不应该这样贸然地答应,没把握的仗不应该打。”闪灵鱼责怪着玉兔说。

“屋子就住着我一个人,你们把黑哥们儿借我住一宿怎么样?”玉兔所答非所问说。

“正好,这边挤挤巴巴,宽敞的地方谁不愿意去住。”个把黑说完,玉兔拉着个把黑的手就走了。

高跷人府邸的扎风筝室里,地中间放着一个扎完了的半大风筝,风筝的图案是一只扑天雕。地上有几只家兔围着一堆青草嚼咬着,还互相地争打着。“扑天雕,还装什么?从风筝上下来吧,这里有你的美食。”高跷人冲着风筝说。扑天雕忽闪着翅膀从风筝上下来了,在不高的屋子里的上空盘旋。

“小兔子,你们就不怕我了吗?你们就是我的美食。”扑天雕瞪着一对圆圆的眼睛说。兔子争着青草吃,没有搭理他。扑天雕原形毕露,猛地朝着地上的兔子扑过去,叼起一个扔到地上摔死了,转眼之间几只兔子毙命了。

“好样的,明天指望着你建功立业了。这几只兔子是你的美食,吃完了回到风筝上去睡觉。我走了,你可不许胡闹。”高跷人拍着巴掌走了。

高跷人又叫来了个高的小高跷人,让他继续去打探玛瑙兄妹和玉兔的消息。个高的高跷人来到小河边,躲在一棵柳树后面探头探脑。沙滩地上点燃了一堆篝火,火苗在黑夜中十分醒目。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围着篝火跳着舞,笨笨龟唱着——

清清小河边,

篝火熊熊燃。

姑娘来身边,

小伙放挂鞭。

“砰、啪……”笨笨龟学着口技,像是真刀真枪一个样。个高的小高跷人躲在远处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清个把黑和玉兔是否夹杂在人堆里面,就偷偷地溜走了。

个高的小高跷人回到高跷人的府邸。“按照大王的吩咐,我出去打探了,那几个人正在穷欢乐呢。”个高的小高跷人说。

“让他们穷欢乐吧,有他们哭的时候。”高跷人阴笑着说。

“没什么事,我回去睡觉了。”个高的小高跷人说。

“傻狍子,没见到我一个人生活得很寂寞吗?”高跷人不想让个高的小高跷人走,要小高跷人陪着他。

“这是……”个高的小高跷人说。

“陪我睡一宿,这里有好吃的。”高跷人拿出了两个猪蹄,一个人一个猪蹄啃着。

客栈玉兔的房间,个把黑帮着玉兔扎好了风筝。“黑哥儿们,明天比赛放风筝,你就带着这只风筝去参赛。”玉兔摆弄风筝说。

“这只白纸扎的风筝,上面什么也没有,怎么去参赛?”个把黑充满了怀疑的态度说。

“事物是在不断地变化着,不是说有就有了吗?”玉兔蹦在了风筝上,风筝上就有一只可爱的玉兔了,个把黑拿着风筝在地下转悠,许久许久不肯入睡。

“黑哥儿们,我睡在风筝上。屋子就是一张铺,这张铺归你了。”玉兔说完躺在风筝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个把黑吹灭了灯,躺在铺上也睡了。

第二天早起,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正在客栈吃着窝窝头,个把黑走了进来。“我喊了一嗓子,二哥和玉兔都听见了。二哥来了,玉兔怎么没来?”闪灵鱼把装窝窝头的盘子推给了个把黑问。

“欠了人家玉兔一碗拆骨肉,我这就去叫玉兔。”笨笨龟满脸歉意地说。

“玉兔在辟谷,你去叫也没用。”个把黑阻止笨笨龟说。

“二哥,什么叫辟谷?”笨笨龟不懂了问。

“辟谷就是玉兔蹲在山谷里不吃不喝,到了一定的时间才能吃才能喝。”个把黑也不知道解释的对不对。

“玉兔住的是房子,不是蹲在山谷里,二哥不要唬我了。还是去叫玉兔吃早饭,不然会落下埋怨的。”笨笨龟还是执着地说。

“三弟,你去叫玉兔,回来窝窝头可就没了。”查海龙说中了笨笨龟的要害。

“那就等我吃饱了再去。”笨笨龟一手抓起一个窝窝头说。

高跷镇的街道上,高跷人、个高的高跷人拎着扑天雕风筝走着。“你昨天晚上看天气预报了吗,今天的风向怎么样?”高跷人问个高的高跷人说。

“旭日东升,微风徐徐,是放风筝再好不过的日子。”个高的高跷人把天气情况说了,就把高跷人说高兴了。高跷人拿出一些散碎的银子,让个高的高跷人去买两个猪蹄子,昨天晚上,猪蹄子他没啃够。

一群早起的人把高跷人围上了。“这只风筝真叫棒,看这龙骨,看这页面。”一个老头盯着扑天雕的风筝说。

“最打眼的是这只扑天雕,鹰勾嘴,追风眼,龙爪,追扑小鸡、兔子、田鼠,一个保一个准没冒。”中年男子情不自禁地去摸,扑天雕张开了嘴,把中年汉子的手叨出了血。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巧手啊,这是一双巧手扎的风筝啊!”一个老妇人赞不绝口。

“高跷镇,唯我独尊。”高跷人举着风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昨天摔得鼻青脸肿,这工夫没对手抖精神了。”一个小姑娘喝着倒彩说。

“过年谁家没吃过一顿饺子。”一个中年妇女说话不好听了。

“呸,妇人之道,不可理喻。”高跷人瞪圆眼睛说。

客栈里个把黑拎着风筝走进了屋子,查海龙、笨笨龟、闪灵鱼立即围了上来。“二哥,你和玉兔忙乎了一个晚上,就扎出这么只风筝?”闪灵鱼看着不显眼的风筝说。

“小妹,这只风筝有什么不好的?一只小兔子半眯着眼睛睡在风筝上,看上去不是挺温馨的吗?”笨笨龟不知道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木已成舟,再想改变也是来不及了,下面就看看运气了。”查海龙拜拜风筝说。

“拎着这样的风筝走在街上,我感到少色。”笨笨龟拉着倒车说。

“你们谁不愿意拎着,我就拎着。”个把黑拎着玉兔风筝走出了客栈。

小河边开阔地上,已是人山人海,高跷人拎着扑天雕风筝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了。“你们几位听着,风筝大赛没有什么根本的规则,就是两只风筝在天上掐架,谁的风筝落到地下就算输,就得跪下给对方磕头。”高跷人面对着玛瑙兄妹说。

“大哥,你看人家的风筝,那可是一只扑天雕,扑天雕是兔子的天敌,这从气势上就压倒了咱们。”闪灵鱼担心地说。

两只风筝飞上了天空,飞到了一定的高度,一只风筝变成了兔子,一只风筝变成了扑天雕,兔子和扑天雕在天上斗了起来。扑天雕展开翅膀飞向远方,然后泰山压顶般扑了下来,一双利爪就要抓住玉兔了。玉兔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扑天雕呼啸着从兔子的头顶上滑了过去,地上的人群都为玉兔捏上一把汗,继而就是一阵惊叹声。扑天雕反扑过来,玉兔使出了兔子蹬鹰的绝招,抬起两条后腿狠狠地踹中了扑天雕的腹部,扑天雕风筝一头扎了下来,“噗”地落在地上。玉兔风筝随后落在扑天雕风筝的身上,观看风筝大赛的人是一片欢呼声。

扑天雕风筝突然把玉兔风筝掀翻在地上,玉兔爬起来吓得从人逢中“蹿”了出去,没命地向着前方跑去。扑天雕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在后面紧追不舍。前面有个土洞,玉兔一头钻了进去,扑天雕来不及收身就把脑袋插进洞里卡住了。玉兔从洞口的另外一端钻了出来,返身见到扑天雕的脑袋卡在洞口,立即掏出捣蒜锤照准屁股就是一阵暴打,扑天雕屁股上的绒毛被打没了,开始往外流着血,扑天雕趴在那里不动了。笨笨龟赶了过来,狠命地拽出了扑天雕,扑天雕的嘴上叼着一张拼图。查海龙也赶了过来,宝囊张开嘴,想把拼图吞进去。衰羽鹤衰羽鹤: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世界上现存15种鹤中体型最小的一种,成年衰羽鹤身高98厘米左右,体长76厘米左右。哥仨前来观看风筝比赛,看到了这个情景,扑扇着翅膀从天而降,刮起了一股狂风。一股狂风过后,衰羽鹤飞走了,拼图也不见了,再看宝囊耷拉着脑袋,闭着小嘴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