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玛瑙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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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绢云母猛醒

小镇布店的门口埋着一根杆子,杆子上面飘着狗牙旗,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布”字。玛瑙兄妹从拥挤的人群中走了过来。

“大哥,前面有家布店,我想买块布做裙子。”闪灵鱼说。

“这里有点散碎银子,你自己去买,相中什么颜色就买什么颜色的。”查海龙从兜子里掏出散碎银子,放在闪灵鱼的手中。

“不嘛,大哥不去,让二哥、三哥陪我去。”闪灵鱼攥紧了散碎的银子,望着个把黑和笨笨龟。

“那剩下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查海龙不得不跟着三个人的屁股后头走向布店。

布店柜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布,绢云母绢云母(sericite):是一种天然细粒白云母,属白云母亚种,是层状结构的硅酸盐。由两层硅氧四面体夹着一层铝氧八面体构成的复式硅氧层。正在答对客户。在一匹满是水波浪图案的布前,闪灵鱼摸着布。这时绢云母走过来说:“这位姑娘,配上这样布做的裙子,穿上会更漂亮。”笨笨龟眨巴着小眼睛,就在绢云母的身上下开了功夫。绢云母每天答对众多的顾客,一眼就把笨笨龟的心思洞穿了。

“小妹,挑不出来好的花布,咱们就走下一家。”笨笨龟摸着布说。

“镇上就我一家卖布的,走下一家是哪一家?”绢云母拿着尺子拍打着布,斜着眼睛看着笨笨龟说。

“我说的不是布店,我说的是饭馆。”笨笨龟把话岔开了。

“我看你们是远道来的客人,不管买布不买布留下吃顿饭。”绢云母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留玛瑙兄妹吃顿饭。

“人家留咱们,还充什么大肚蝈蝈。”笨笨龟不失时机地插话。

“既然这位小姐这样客气,咱们就留下吃顿饭。”查海龙一锤定音了。

绢云母掀开后门门帘说:“大哥,过来打理客户,我陪客人到后院说会儿话。”白云母过来打理客户,绢云母陪着玛瑙兄妹向后院走去。

院子里摆着一溜儿的大缸,里面都是染料,这家布店不但卖布还染布。黑云母正在大缸前配着染料。“小妹,来客人了。”黑云母抬起头看着玛瑙兄妹说。

“二哥,三个男客人,一个女客人。你到布店外面的客栈定两个房间,先把银子预付了,过后和客人算账。”绢云母吩咐。

“小妹,二哥听明白了。”

布店后面招待客人的屋子里,绢云母沏茶,茶香就在屋子里缭绕了。茶水很热,玛瑙兄妹“唏嘘”地喝着茶水。绢云母把目的说了出来。“把几位客人领进内宅,是有事相商,不知道几位客人肯不肯赏脸?”

“不要兜圈子了,有话就直说。”闪灵鱼摸着茶杯,眼睛盯着绢云母说。

“这话不能直说,直说了没意思。几位客官,我们家的家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愁温饱。”绢云母谈到了家财,里面就有很多引诱的意思了。

“有好吃好喝的就行了,一辈子还想怎么样?”笨笨龟说。

“还是这位客官说话实在,人的一辈子图什么?吃喝玩乐,这吃是第一位的。”绢云母说。

“三弟愿意吃喝,留在布店打工得了。”个把黑说。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要听走了。你们撇家舍业的不容易,我想把你们留在布店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绢云母还在试探。

“说了半天,小姐的意思……”查海龙不愿意把话挑得太明。

“我哥哥的岁数大点,说大点也不算大点。今年二十六岁,就是柜台前答对客户的那位。身体长得很魁梧,长相也不错,这位姑娘……”

“呀!这位大姐,原来是在我的身上打圈圈?”闪灵鱼感到很惊讶,总以为自己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这件事可以商量,不过你得嫁给我的弟弟。”查海龙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这样说。

“我正是这个意思,这在小镇上叫换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大哥……”笨笨龟欲言又止。

“咱们到客栈商量。”笨笨龟即使想说,查海龙也不让他说下去了。

小镇客栈的客房里,闪灵鱼满脸怒气,笨笨龟喜气洋洋,个把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躺在那儿嚼着草棍玩儿。

“个把黑,你到外面去放风,防止窗外有耳。”查海龙拍拍个把黑的屁股说。

“唉,什么时候都有当替死鬼的。”个把黑懒洋洋地爬起来到外面去了。

“下一块拼图就在这个布店,为了保住这块拼图,女老板会采用个个击破的战法,就是一个一个的把咱们拿住。”查海龙说。

“大哥识破了他们的战法,咱们得对症下药。”闪灵鱼说。

“英雄所见略同,要不怎么说是我的小妹。今天晚上,你俩过去和他们兄妹周旋,只要能脱身回来就行。”

“那个女的好对付,那个男的看样是个闷脾气不好对付。”闪灵鱼担忧说。

“小妹不要怕,有大哥二哥在外面策应。”查海龙说。

“策应也有闪失的时候,到那时可苦了小妹。真的木已成舟,小妹得在小店待上一辈子了。”

“小妹不愿意,我可愿意。”笨笨龟说话气着闪灵鱼。

笨笨龟乐呵呵来到了布店后院的绢云母卧室,绢云母早有准备,不但有茶水伺候,还有各式各样的瓜子嗑。笨笨龟盘腿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喝着茶水,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你说你这个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以后咱俩的日子可怎么过?”绢云母看不惯笨笨龟的做派了。

“白天你跟我眉来眼去的,晚上又说出了这番话。你是心口不一,根本没想跟我正经过日子。”笨笨龟说完,看着绢云母的反应。

“这屋子里孤男寡女的,这要是传出去,你以为我的脸面好看?”绢云母不愧是开布店的老板,到了关键时刻倒打一耙。

“我口渴了,你去给老公倒碗水。我喝过水就是等不及了,咱俩上炕睡觉。”笨笨龟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绢云母很听话的去倒茶水,趁着笨笨龟不注意把蒙汗药倒进了茶水里。茶水端上来,笨笨龟直勾勾看着茶水不敢喝。“你说口渴,为什么不喝?”绢云母性子有些急,笨笨龟要的就是她这个急性子。

“人都说我这辈子贪吃贪喝,可是这碗茶水我不敢喝。”

“看你说的,谁还能害了你不成呀!”

一只猫跑了过来,这可救了笨笨龟的驾。笨笨龟抱起了猫,捏开嘴把茶水给猫灌了进去,猫喝了茶水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笨笨龟看罢大怒,抽出开山斧就砍绢云母,绢云母赶紧往外跑,笨笨龟在后面追。绢云母趁机摁动了柱脚上的绿色摁钮,笨笨龟“扑通”掉进了暗室。

布店后院白云母的卧室,桌子上摆着蜡烛,盘中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白云母剥着水果的皮。闪灵鱼飘飘悠悠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的装束,坐在白云母的面前,白云母的眼睛就不够使了。

“你们兄妹真是恩深似海,办出了换亲的可笑事。”闪灵鱼冷冷地说。

“闲话少说,请吃水果。”白云母递过来扒了皮的水果说。

“我这个人不怎么爱吃水果,还是你一个人吃吧。”

“你爱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弄来。”

“我和杨八姐一个样,要天上的二两月,你去给我弄来。”

“你这不是难为人吗?我有那样的能耐还用换亲,天仙女都能娶到了。”

“这么说你是个老实人,那么你能告诉我吗?有一块拼图在哪里藏着?”闪灵鱼单刀直入了。

“这个知道,在我妹妹的手里,至于她藏在了哪儿,我这个大老爷们知道不知道没什么用。”

“我听出来了,在这个家你是个废物,我嫁给你岂不是吃一辈子的亏。”闪灵鱼拔出青铜剑顶住白云母的喉咙,把白云母吓得脸煞白。闪灵鱼逼着白云母来到院子里,觉得脑后一阵风,急忙歪头把风躲了过去。绢云母挥舞粉色的硬橡胶棒槌直取闪灵鱼,力量有些过猛,险些摔个跟头。白云母跑进屋子,拎着一对白色硬橡胶棒槌出来了,三个人在院子里大战。闪灵鱼一个女孩子,哪是绢云母和白云母的对手,渐渐地落了下风头。查海龙、个把黑前来助战,黑云母拎着黑色硬橡胶棒槌也前来助战,一对一只能是战了个平手。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请交出我的三弟。”查海龙架住黑云母的硬橡胶棒槌说。

“歪嘴和尚念经,还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是来布店抢宝贝的,你当我不知道?”绢云母的粉色硬橡胶棒劈头盖脑向闪灵鱼打下来。

“抢什么宝贝?”查海龙退了一步问。

“拼图。”

“我三弟可真能,没说上三句好话就什么都招了。”个把黑磕打磕打棒槌说。

“不管怎么说,你们三个不是我们的对手,趁早交出拼图,交出我三弟。你们在镇上卖你们的布,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查海龙继续要求和解说。

“想要拼图,我就杀了你三弟。”绢云母的脸上阴了说。

“好好好,拼图我们不要了,你把三弟还给我。”查海龙害怕了,女人的脸上阴了,笨笨龟就凶多吉少。

“明天说话,今天晚上到此为止。”绢云母说。

查海龙怕绢云母伤着笨笨龟不敢硬来,就领着个把黑、闪灵鱼回到客栈。绢云母也是没有闲着,她把白云母、黑云母叫到自己的卧室,哥仨商量着一条可行的退路。

“打不赢就走,不能在这里和他们纠缠。”白云母说。

“这样大的一份家业说不要就不要了呀?”黑云母感到惋惜说。

“大哥、二哥,这份家业咱们得到的也不光彩。昨天晚上,布店老板给我托了梦,非要喝我的血不可。”绢云母说出了布店得来的实情。

“留着这个布店早晚犯病,这回干彻底了,不留什么念想了,省着小妹在惊恐中生活。”白云母恶毒地说。

“你是想把布店一把火烧了,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黑云母还是存在着幻想说。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白云母说。

“这样做也好,做完就上云母山,跟他们玩玩捉迷藏。”绢云母下了最后的狠心说。

凌晨,客栈窗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喊声也传来了。“布店失火了!布店失火了……”查海龙、个把黑、闪灵鱼来到客栈外,望着布店的方向,布店的方向已是烧红了半边天。

“这是要断咱们的后路啊,这个女妖真狠心。”查海龙后悔也晚了。

“早应该把他们收拾掉,也不至于落了这么个下场。”个把黑吃着后悔药说。

“三哥呀!”闪灵鱼坐在地上“哇”地哭了起来。

“走,赶紧去布店。”查海龙一把拽起了闪灵鱼就向布店跑去。

布店已烧成了一片瓦砾,有的地方冒着黑烟。小镇上的人想在瓦砾里面拣点什么,翻了一手的黑,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三哥、三哥,你在哪里呀?三哥、三哥……”闪灵鱼像布谷鸟一样的叫着,能够听出里面撕心裂肺的声音。

“小妹,别喊了。看着这堆瓦砾,再听见你的鬼叫……”个把黑心里毛得愣的毛得愣的:毛愣。,不得不用两只手捂住耳朵。

“准备准备,上云母山。”查海龙脸上仿佛烧着一团火说。

云母山上到处云雾缭绕,岩壁陡峭的像刀削斧砍一样。沟谷幽深的深不可测,峰状有的像馒头,有的像苞米棒子……查海龙、个把黑、闪灵鱼来到云母山脚下,仰望着座座毗连的山峰,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

“山相险恶,准有妖魔。”个把黑下着定论说。

“这么高的山,爬上去还不得累死。”没等爬山,闪灵鱼先是胆怯了。

“小妹,你的身子骨不济,在山下等着,我们办完事就回来。”查海龙把背着的东西撂在地上,让闪灵鱼看着不要上山了。

“小妹,吱声呀!大哥怕累着你,你是上山还是不上山。”闪灵鱼不吱声,个把黑催着问。

“我想三哥了,累死我也要爬到山上去。”闪灵鱼想着笨笨龟,眼泪又流了下来。

“小妹,不许哭鼻子。”个把黑拿起一把树叶,让闪灵鱼擦眼泪。

“哼,瞧不起就瞧不起,我还就不去了。”闪灵鱼坐在背包上说。

个把黑爬上半山腰,紧接着查海龙也爬上了半山腰。闪灵鱼把东西藏了起来,紧跟在查海龙的身后爬着山。个把黑站在半山腰往山下望,她就藏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还是小妹英明,这么高的爬山强度,不要说是和云母妖怪厮杀,就是坐在地上也累得起不来了。”个把黑运运气,已不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而是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二弟,这样荒无人烟,要想找到云母妖怪,找到三弟,我的心里还真没有底。”查海龙说出了自己的苦恼。

“大哥,你不能气馁,不能打退堂鼓。”个把黑摸着腰间的玛瑙智慧石,玛瑙智慧石只是转半圈就停了。

“大哥不是气馁,也不是打退堂鼓,这是要面对现实。”查海龙还是很担忧地说。

“大哥,咱俩像没头的苍蝇乱撞不行。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不吃大亏了才怪。”个把黑也说到了担心的地方。

“找个地方藏起来,观察观察情况再说。”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一片高高的绿草中间。

云母山的云母洞中,绢云母、白云母、黑云母三兄妹个个怒气冲冲,在争夺着云母洞的第一把交椅。白云母已经提出来要坐第一把交椅,他拿眼睛横楞着绢云母和黑云母。

“大的疼来小的娇,挨打受气半当腰,这个气我受够了。”黑云母念着三七疙瘩话三七疙瘩话:不服气说的话。。

“第一把交椅不是谁都能坐的,这个人不但有韬略,还得让众人服服帖帖。”绢云母说出当洞主的条件。

“云母山有梨峰、乌兰木图峰、锅底峰。我不当什么云母洞主,当个峰主也就行了。小妹,你在布店豪横,二哥是忍气吞声,这回你饶了二哥。”黑云母想划分势力范围。

“不行,这样说服不了人。咱们石头、剪子、布,谁赢了坐头七天,以后就轮班坐。这样不偏不倚,你们哥俩觉得怎么样?”

三个人就石头、剪子、布,黑云母赢了,坐在了第一把交椅上。“绢云母,你负责后勤工作,每天必须有电焊条使,有塑料吃,有五光十色的颜料看。白云母,你的工作要具体一些,搞来油漆和涂料,把我的卧室粉刷一新。还要买些杀虫剂,不要让蚊子把我叮了。”

“小兔崽子,你等着。”白云母心里骂道。

绢云母看着趾高气扬的黑云母,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没有办法,石头、剪子、布,她输了。面对两个不争气的哥哥,绢云母破罐子破摔了。她来到了云母洞内的一个小洞,笨笨龟被绑在这里,就捆在石柱上。绢云母走过来,看着笨笨龟怪可怜的,问笨笨龟是想在这儿待着还是想走?

“老婆,什么都放下再说。我的胳膊不回血了,先给我松松绑好吗?”笨笨龟以为绢云母来套他,先提出个小小的要求满足自己。

“咱俩虽然是假夫妻一场,我还是真心想放你的,你还不买我的账。那好,你在这儿绑着吧。”绢云母背着手要走。

“你可别走,我给你磕头了。你是我的奶奶,不是我的老婆。”笨笨龟着急了,什么解渴拣什么说了。

“你说话损不损,我有那么大岁数吗?”

“那你是我的妈,不对,你是我的好姐姐。”

“这一辈子志不同道不合,看来只能做你的姐姐了。”绢云母松开了笨笨龟,把笨笨龟送到洞口还送给他一张图。

笨笨龟悠悠荡荡往山下走,来到了茅草和岩石的前面。个把黑突然从草丛中“蹿”出来,一把抱住了笨笨龟,捂着嘴拖进了茅草丛。

“大哥,抓住了一个舌头,是个大块头,死沉死沉的。”个把黑松开了笨笨龟的嘴。

“二哥,什么舌头,我是笨笨龟。”

“三弟,恭喜你了呀!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个把黑问。

“我和绢云母入了洞房,一日夫妻百日恩,绢云母还能不听我的摆弄。我让她放了我,她敢不放,我就削死他,我是她老公。”笨笨龟鼓着肚皮吹着牛。

“你就吹吧,有骆驼不吹牛。”闪灵鱼从岩石后面跳了出来说。

笨笨龟拿出了图,说是沿着图上的路线走就能找到拼图,几个人趴在图上看。

路线图上画着一个梨,一座半截塔。“我看明白了,咱们这就走。”笨笨龟大步地向前面走去。

落日的余辉洒在了梨峰的半截塔上,笨笨龟爬上半截塔找到了拼图。他站在塔上,看见远处的山峰上,绢云母正向着他挥舞着头巾。此时,塔摇晃了几下,就见不远处的“铜奶山”上红光迭起,笨笨龟赶忙从塔上跳了下来。查海龙把拼图装进宝囊,玛瑙忠诚石就旋转起来,上面显示着“铜奶山”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