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九辑—一林肯传
28699900000038

第38章 林肯作品(2)

在这次跑船期间,他们结识了原先完全陌生的奥法特,他对林肯很是喜欢,认为林肯能派上用场,因此与林肯订下契约正式雇他做自己的雇工。待他从新奥尔良返回之后,他叫林肯去纽塞勒姆村他开设的店铺和磨坊里做伙计,纽塞勒姆村原属桑格蒙县,现属米拉德县。汉克斯没有去新奥尔良,他拖家带口,一回到家里总难得再出趟远门,现在已从圣路易回来了。他就是如今在迪凯特卖“栅栏木条”的那个约翰·汉克斯,他是林肯的母亲南希·汉克斯的堂弟。林肯的父亲带着他的一家人,以及两个女儿女婿全家,按照原先的决定,从梅肯县移居到了科尔斯县。他继母的儿子约翰·D·约翰斯顿也到了他们身边。林肯生来第一次,如上文所提到的那样,独自一人在纽塞勒姆没有期限地停留下来了——那是1831年7月间。林肯在此地很快就结识了许多熟人和朋友。一年没到,奥法特的生意每况愈下,到了1832年,黑鹰战争爆发时,已经濒临倒闭了。林肯加入了围剿“黑鹰”的一个志愿兵连队,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被选为连长。他说自己以前在生活中碌碌无为,这次当选使他格外欣喜,他服役近三个月,出过征,在行军途中吃过很多苦,但没打过一次仗。如今在依阿华,他还拥有一块因为服兵役而分给他的土地。他退伍回来之后,自觉在乡邻中颇有人缘,当年便参加州议员竞选,结果落选了——但在他自己所属的选区,他获得了277张赞成票,7张反对票。后来他坚定地支持克莱竞选总统,结果也遭失败。那年秋季他所属的选区以115票的多数票赞成杰克逊将军当选,克莱先生败北。这是林肯仅有的一次被人民直选投票所击败。他当时一贫如洗,又无工作,但他极想和那些对他慷慨相助的朋友们待在一起,再说他确实走投无路了。他苦苦思索,他该何去何从——他曾经想去学习打铁技艺——想去学习法律——可又觉得自己没有受过几天教育,难以学好法律。没过多久,真够凑巧的,有个人主动提出,愿将他的一批陈货让林肯和另外一个像他一样贫穷的人赊销。他们便开店做生意;他在此说明,就是那家人所共知的杂货店。当然,他们除了债务越陷越深之外,从中一无所获。后来,他被任命为纽塞勒姆的邮务员——这是个无足轻重的职位,所以他的政治观点并未招来任何对他担当这个职务的异议。那家商店最终倒闭了。桑格蒙县的土地测量员建议林肯代为负责他所在地区的一部分测量工作。他接受了这个活计,买来了一个指南针和一副测链,研读了一点弗林特和吉布森的有关测量的著作之后,就干起了这份工作。这个差使能使他得以温饱,让灵魂和肉体仍融为一体。1834年的选举来到了,他以一个候选人所能获取的最高票数当选为州议员。约翰·T·斯图亚特市长也当选了,当时他正从事律师职业。在竞选游说期间,有一次他与林肯进行私下交谈时,鼓励林肯去学习法律。林肯当选之后,从斯图亚特那里借了不少书,带回家中认真研读起来。他在无人可以讨教的情况下刻苦自学。他仍然干着测量的差使,靠它维持日常的衣食开销。在州议会举行会议期间,他暂时搁下法律书籍,待会议结束之后又重新拿起书本学习。1836、1838和1840年他连续当选。1836年秋季他获得了律师证书,1837年4月15日他迁居到斯普林菲尔德,开始正式从事律师职业,他的老朋友斯图亚特请他做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1837年3月3日,林肯和另一位桑格蒙县的代表,在当天的伊利诺斯州议会议事录817和818页上刊登了一份抗议书,简要地阐明了他对奴隶制问题的观点;时至今日,他所持的观点仍与那时完全相同。那份抗议书如下——(此处略)。1838年和1840年在州议会中林肯先生的党提名他为州众议院议长候选人;但因为只有少数人赞成,结果落选了。在1840年,他拒绝再次当选为众议员。1840年,他被提名为哈里森选举人之一,1844年被提名为克莱选举人之一,为这两次竞选活动他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1842年11月他同肯塔基州列克星敦的罗伯特·S·托德先生的女儿玛丽结婚。他们现在有三个孩子,个个都是男孩——一个生于1843年,一个生于1850年,还有一个生于1853年。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生于1846年,但夭折了。1846年他当选为国会众议院议员,只任期一届,从1847年12月起到泰勒将军1849年3月就职为止。墨西哥战争从头至尾都是在林肯先生当选为国会众议员之前进行的,但当时美国军队仍驻留在墨西哥,和约也直到后来的六月才得以正式批准。他在国会中对这场战争的态度引起了颇多争议。只要细心读读《国会院报》和《国会环球报》就不难发现,对向战场上的士兵提供一切供应和支援的议案他都投了赞成票,对一切有益于参战的军官和士兵及其家属的议案他都投了赞成票;某些议案未经过争议而获一致通过,没有留下谁反对、谁赞成的投票记录。从《国会院报》和《国会环球报》上均可以看出,他曾公开表明这场战争完全是美国总统一手发动的,而发动这场战争既无必要,也违背了宪法。这声明原本是阿什蒙先生修正案中的措辞。对这种观点,林肯先生和几乎全体,或者就是所有议员中的辉格党人全都表示赞同。

林肯先生发表这一观点的依据,简而言之,就是美国总统派遣泰勒将军进入了一个原本属于墨西哥而并非属于美国的地区,第一次激发了两国之间的敌意——其实就是引发了战争;那地区和里奥格朗德河东岸接壤,一直居住着土著墨西哥人,他们在那里出生并受到墨西哥政府的管辖;这地区从未隶属于得克萨斯或者美国,也从未通过签字条约而转交给它们——虽说得克萨斯曾经声称里奥格朗德河是它的边界,但对此说法墨西哥未曾承认过,当地的居民也未曾认可过,而且得克萨斯或美国也未曾强迫对方予以承认——此外,在那个地区与得克萨斯实际控制区之间有一片广阔的沙漠——那个引起争议的地区一度是墨西哥领土。在尚未经过任何法律程序(直到目前还没有经过)变更它的所属地位之前,它仍旧归墨西哥管辖。

林肯先生认为派遣一支军队进入墨西哥人的领土,是没有必要的。墨西哥并未采取任何方式侵扰或威胁美国或者当地的人民;同时这一行动也是违背宪法的,因为宣战的权利,宪法将它赋予了国会,而不是总统。他认为,采取这一行动的主要动机,就是为了转移公众的注意力,使他们对政府在俄勒冈边界问题上,对英国采取“五十四、四十、或者战斗”的让步视而不见。

林肯先生将不参加连任竞选。在他前往华盛顿前便已就此事作出了决定,并将此决定公诸于众;这一决定也得到了辉格党朋友们的谅解,出于这种谅解,哈丁上校和贝克上校以前在同一选区也只干满了一届任期。

1848年,他在国会任职期间,竭力主张提名泰勒将军做总统候选人,反对提名另外的人。在泰勒将军获得提名之后,他为了使其竞选获胜而全力以赴——在华盛顿附近的马里兰作过几场演说,在麻省也演讲了几场,在他自己所属的地区伊利诺斯,他更是四处游说,最终该地区以1500票的绝对多数赞同泰勒当选。

退出国会之后,他以前所未有的热忱继续投身于他的律师职业之中。1852年,他又被提名为斯各特选举人,也进行了一些竞选活动,但由于意识到这次在伊利诺斯没有几分成功的把握,所以他没有显出上次为总统竞选时的那股热情。

在1854年,他忙于律师业务,几乎淡忘了政治活动,直到密苏里妥协案被明文废除,他这才被惊醒过来。

这年的秋天,他又四处去发表竞选演说,但目的或目标只是为了尽可能地使理查德·耶茨众议员能竞选连任。他的演说立即引来了空前的关注。随着竞选活动的深入展开,他竟被本州的其他许多地方邀去演说,这些地方已不属于耶茨的选区了。他并没有就此搁下律师业务,而是将精力轮流放在法律和政治活动上。那一年,州农业商品交易会在斯普林菲尔德举行,道格拉斯宣布要到场发表演说。

在1856年的竞选活动中,林肯先生曾作了50多场演讲,但据他回忆,从没有一次的演讲稿被付梓印刷。其中在盖伦纳曾作过一次演说,但林肯先生实在想不起来演讲稿的哪一个段落是用铅字印刷的;他也想不起来是否在那次演说中提到过联邦最高法院的一个裁决,他或许谈到过这一话题;当时的一些报纸也可能报道过他曾说过那些话;但他认为,即使就在当时,他也是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来的。

关于尼亚加拉瀑布的断想

尼亚加拉瀑布啊!是何等奇妙的力量诱使着世界各地的千百万之众前来目睹这尼亚加拉瀑布奇观?其实它自身并无什么神秘之处。任何一个熟知其成因的聪明人,不曾深临其境也能料想到它飞流直下的景象。如果一条大河中向前奔流的河水抵达河床百英尺绝壁的地方,激流会顺势连续不断地从那里迅猛地急泻而下。清晰可见的是,急泻而下的水流会碎成泡沫,发出震响,持续地化作浓雾,在阳光的辉映下,浓雾中会永远呈现出缤纷彩虹。尼亚加拉瀑布的自然规律不过如此。可它的确是世界奇观的一个细微的局部。它那引发沉思和情感的力量正是它的巨大魅力之所在。地质学家会举实例说明,水流以前曾在安大略湖急冲而下,渐渐地退缩到现在所处的位置;他还会查明水流现在退缩的速度有多快,并以此为依据,测算出它从安大略湖退缩已有多长时间,最后据此推断出这个地方至少已有14000年的悠久历史。一个观点稍有不同的学者会指出,尼亚加拉瀑布只是这个盆地边缘的缺口,所有降落在这片二三十万平方英里土地上的多余的雨大都要从这个盆地倾泻出去。这位学者会极其精确地估算出约有50万吨水以整个的重量飞流直下,流速为每分钟100英尺——发出的力量相当于在同一空间、同一时间提升同样的重量。他还更深入地想到,这不断飞流直下的巨量的流水,是靠不停地被太阳提升的同等数量的水供给的;他还说道,“如果为这片二三十万平方英里的土地能提升起如此之多的水量,那么为其他每一片同样面积的土地也必定会提升起同等的水量。”他沉思默想着太阳施展着巨大的力量,暗中将水轻轻地提升至空中再化为雨滴落下,并为这种巨大的力量慑服了。

不仅如此,它还令人追忆起无尽的往昔。当哥伦布率先发现这片大陆时——当基督在十字架上受难时——当摩西率领以色列人穿越红海时——不,甚至当亚当刚被上帝创造出来之时,那时就同现在一样,尼亚加拉瀑布就在这里震响了。那些已与世长辞的巨人们,他们的遗骸填满了美国的座座坟墓,他们的眼睛也曾像我们此刻一样,凝望着尼亚加拉瀑布。尼亚加拉瀑布和人类同处于一个时空,它比人类的始祖还要古老;尼亚加拉瀑布如今依然雄浑、生机勃勃,与一万年前一模一样。猛犸象和乳齿象早已灭绝,它们那极其巨大的骨骼的残片证实它们曾经生存过,它们也曾瞪大眼睛看着尼亚加拉瀑布。在那漫长的岁月里,这瀑布片刻也不曾止歇过。它永不干枯,永不冰冻,永不静寂,也永不歇息。

沉思天意

天意难违。在一场波澜壮阔的较量中,对垒的双方都宣称自己是在遵照上帝的旨意行事。或许双方都有过错,但必定有一方是犯了过错的,上帝不会对一件事情同时既恩准又反对。就眼下的内战而言,极有可能上帝的旨意与每一方的意图都有点出入——不过人这种工具,虽说我行我素,却能完全领悟上帝的旨意并满足上帝的宏愿。我几乎要声称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了——是上帝定要进行这场争斗,并希望它目前仍继续下去。其实单凭他那无形的威力,就能左右正在角逐的人们的意志,无需人与人殊死相拼他也能拯救或是摧毁这个联邦的,可是战争依然爆发了。既已爆发,上帝便会在任何时候将最终的胜果赐予交战的任何一方。可是战争仍未停息。

致格兰特将军的信及电报

1

华盛顿总统官邸,1863年7月13日

格兰特少将:

我亲爱的将军,我想不起我俩在哪见过面。此时,我写这封信是因你为国家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而向你表示感激。我希望再说一句,你当初率部抵达维克斯堡附近时,我曾以为你应当去做,而你最终也做到了这件事情——率领部队穿过瓶颈地带,使各炮兵连与运输队一道前进,随后乘势向下游进发;而我只是一味地希望你比我更懂得排兵布阵,却从未对亚祖山口之类的远征抱有成功的期望。当你向下游进逼并攻占吉布森港、格兰德湾及其邻近地区时,我认为你应当沿河直下,并与班克斯将军会师;而当你转向北方朝大黑河以东进军时,我生怕这是一个错误。而此时我想亲自向你承认,你是正确无误的,是我犯了错。

你的非常真诚的

A·林肯

2

华盛顿总统官邸,1863年8月9日

亲爱的格兰特将军:

从你的来电中我意识到你明显倾向于远征摩比尔。要不是考虑到近来在墨西哥发生的事变,这个主意对我也会很有吸引力的。尽快在西得克萨斯重建国家权力机关的重要性,我是一刻也不敢忘怀的。然而,我没想要下达这样的命令。至少在眼下,我要将这事留待总指挥官去做。

对另一个问题我也想说一下。托马斯将军又去了密西西比河谷,他想在那儿组建一支黑人部队。我没有理由担心对这同样的事情你是否能做得合情合理。我深信这是一种人力资源,如果现在能将它加以充分利用就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这种资源有双重作用,既能削弱敌方的力量又能增强我方的实力。但这要等到河道畅通无阻之后,我们才有机会去做。我以为,现在起码能够,也必须迅速地在沿河两岸组织起十万大军,这样就可以让驻守在那里的白人部队换防去守卫其他地方。

达拉先生是知道你意图的,他相信解放奴隶的宣言对你的军事行动曾有所助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非常高兴。你是否收到了我7月13日写给你的一封短信?

你非常真诚的

A·林肯

3

华盛顿陆军部,1864年7月10日

格兰特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