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科学中国未解之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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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楼兰古城之谜

楼兰是中国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一个枢纽,中西方贸易的一个重要中心。两个多年前,它曾经繁荣在丝绸古道上,迎来送往,旌旗飘展,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偃旗息鼓,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古楼兰城位于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罗布泊西岸,是新疆最荒凉的地区之一。它的名称最早见于中国史籍是在司马迁的《史记》中。汉文帝元平四年(公元前176年),匈奴冒顿单于给汉文帝下书称:“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三十六国,皆以为匈奴。”这是汉民族第一次知道西域有此国名。汉武帝时派张骞出使西域,考察楼兰等国情形,张骞报告说:“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基本上知道楼兰为一小国,附属于匈奴,濒临咸水湖罗布泊。西汉时,楼兰的人口总共有1.4万多人,商旅云集,市场热闹,还有整齐的街道,雄壮的佛寺、宝塔。然而当时匈奴势力强大,楼兰曾一度被他们所控制,他们攻杀汉朝使者,劫掠商人。因为楼兰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为通西域的必经之路,汉武帝认为要打通西域以断匈奴右臂,必取得楼兰为根据地,所以曾发兵破之,俘虏楼兰王,并在其地设置行政机构。从楼兰出土的文物看,有“咸熙”、“泰始”、“永嘉”等年号,有“从掾主簿”、“仓曹”、“兵曹”等官名,但由于中原王朝混乱更替,楼兰时附时叛,至公元4世纪后,楼兰突然从中国史籍上消失。三百年后,玄奘西天取经路过此地,只见“国久空旷,城皆荒芜”,“城郭巍然,人烟断绝”,至唐时虽然有李白的“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王昌龄的“不破楼兰终不还”等诗句,但并不能说明楼兰还存在,也可能是西域诸国或吐蕃回纥的代称。

直到1900年3月它的墟城才再一次被人们发现。这一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根据线索发现了古楼兰城的遗迹。1900年3月,斯文赫定一行人沿着干涸的库鲁克河南行,由于皮囊里的水快用光了,斯文赫定决定在几棵活着的怪柳树旁掘井取水。这时发现一把铁铲丢失了。探险队里的一个维吾尔族农民于得克从原路返回寻找铁铲,遇到了沙漠狂风,没有找到。然而这时大风把沙子刮走了一层,露出了一座古代时城堡的屋顶。当于得克在黑夜中看到尖尖的塔顶时,几乎怀疑自己到了魔鬼宫殿,他拾了几枚古钱和几块雕花木板,赶上了斯文赫定,告诉了他的发现。斯文赫定决定第二年再来寻我这座在地底下的古城。后来经过几次挖掘,一座完整的古城废址呈现出来,这座埋葬了一千多年的古城又重见天日。1979年和1980年,新疆科学工作者对它进行了几次详细考察,确认了楼兰古城的地理位置在东经89度55分22秒,北纬40度29分55秒。它占地面积为10.8万多平方米。城东、城西残留的城墙,高4米,宽约8米。城墙用黄土夯筑;居民区院墙,是将芦苇扎成束或把柳条编织起来,抹上粘土。而且全是木造房屋,胡杨木的柱子,房屋的门、窗仍清晰可辨;城中心有唯一的土坯建筑,墙厚1.1米,残高2米,座北朝南,似为古楼兰统治者的住所,城东的土丘,原是居民们拜佛的佛塔。城内街道脉络分明,大量陶、箭簇、丝、毛、棉、麻织物残片及草履、钱币、铜器、玻璃器皿、铁刀、木臼、木盘等物,并有一批汉文或怯卢文竹简、木牍。同时,周围发现了大量古墓,发现有保存完好的尸体,其中一具女尸距今2185年。

根据考察,楼兰国已存在两千多年,有人认为它的古代语言文字属于印度欧罗巴语系,它的居民应为雅利安人,即属于波斯人系统;也有人认为是白种人。斯坦因却认为既不是雅利安人种,也不是蒙古利亚人种,根据人体测量学,检查其头盖骨,属于阿尔品种,并与现在居住在兴都库什山及帕米尔的人种相似。

楼兰本是一个兴旺繁盛的小国度,而后人发现的文字记载中较晚见到的年代有汉成帝元延五年(公元前8年)、永嘉四年(公元310年)、建武十四年(公元330年),后来就不见了记载。它消亡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水道的变迁。据史载,在汉时此处有“泽”,有“海”,《水经注》解释“牢兰海”之义说:“楼兰国在东垂,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担粮,迎送汉使,故彼俗谓是海为牢兰海也。”而在赫定所得的文书中也有“水大波深必泛”之语,可见楼兰当时是河水所经之道并为湖水环绕。后来因气候原因,河水改道,导致牢兰海干枯、绿洲变成沙漠,居民被迫放弃此地。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楼兰国人口剧增,破坏了自然环境,导致该城被沙漠所侵。

因为楼兰古城是在罗布泊西岸,一些人试图通过考察罗布泊得到一些楼兰城消失的线索,结果也是让人吃惊。俄国探险家H.M.普尔热瓦尔斯基在1876年考察了罗布泊,发现中国地图中标定的罗布泊的位置是错误的,它不是在库鲁克塔格山南麓,而是在阿尔金山山麓,也就是说,它实际位置在地图以南二度纬度的地方,而且这是个喜欢迁移的湖泊。专家分析之后发现,地壳活动可能是原因之一,但最大的可能是河床中堆积了大量的泥沙而造成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中的泥沙汇聚在罗布泊的河口,日久月长,泥沙越积越多,淤塞了河道,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便另觅新道,流向低洼处,形成新湖。而旧湖在炎热的气候中,逐渐蒸发,成为沙漠。水是楼兰城的万物生命之源。罗布泊湖水的北移,使楼兰城水源枯竭,树木枯死,市民们都弃城出走,留下死城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