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白居易
城市头衔:武林、临安、天城、最女性化的城市文化特色:西湖文化、水乡文化、江南文化没有比杭州更令人销魂的城市了。杭州为何如此令人销魂呢?是西湖的浓妆淡抹,还是灵隐的云林禅深?最深层次的原因,还是文化;杭州可谓三分山水,七分文化。事实上,此灵隐非彼灵隐,而“造化钟神秀”的西湖也早已不仅仅是一泓清水。“朝看吴山山横,暮看吴山山纵”,杭州无处不浸染着江南文化的风韵,于山水中静静流淌的文化总可以在不经意间让人痴迷。
在今天看杭州的文化,更多是体现在杭州的一些有特色的博物馆上,茶叶、丝绸、官窑、中药、剪刀、印学等都有相应的博物馆,也可以说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在那里买纪念品,一般来说不会上当,而且纪念品都是可以实用的,如丝绸茶叶等。名人的旧居故居更是数不胜数。像郁达夫的风雨茅庐,现在则是在大学路的派出所里,据说正因如此才得以保护。不过大量的旧居故居都是在西湖风景区内,让今天的人羡慕得不得了。近代商圣胡雪岩的故居最近也开放了。
事实上,所有这些都是跟水有关的,好像都是从水里打捞起来似的,因为杭州的祖先生于斯杭州的文化也诞生于此。
杭州,是一个注定与水结缘的城市。既然连弘一大师出家也要选在虎跑这样一个会喷出泉水来的地方……所以说水边的杭州也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它自古太滋润了,所以有西湖歌舞几时休的讽喻。其实在今天看来,西湖歌舞就永远不要休了吧,人间天堂,怎么能没有歌舞呢?但也正因为是在水边,杭州也就少了点坚硬的东西,但你又不能说她柔得没有一点骨头了,在她自古繁华和妩媚的最深处,世俗以它强有力的宽容,包容了整个杭州,就像西湖经过疏浚已经连着钱塘江一样,而钱塘江是要奔向大海的。
然而,包括余秋雨在内的文化人都批评过杭州的文化。大意是说文化积淀得太凝重有点化不开去了,因为景点的每一地每一处,无不都是文化的积淀。更有甚者,有人批评杭州没有帝王之气,理由是杭州也是七大古都之一,也是历史文化名城,却缺少一种大的气魄,相比于北京南京和西安,杭州的确是秀气了一点,但这又不是杭州的错。杭州的确是史迹遍布文化满地,但是杭州的历史和文化跟帝王将相几乎无甚大缘,多的是文人骚客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过批评总是有道理的,西湖周围一片黑的时候,你会说这像是个死城了无生趣,亮灯工程后又说太亮了,西湖的诗意都没有了;房子低一点就说要不要现代化了?高一点呢破坏景观……现在雷峰塔在重建了,钱王祠也要建了,西湖博览会每年一次地开,杭州人觉得这也蛮好,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凝重,照样过他们的日子。这就是杭州人的气度了。
总的看来,杭州是个悠闲舒适的地方,盛产才子佳人,艺术家多而商人少。杭州真正的商人差不多都是从周边地区外来的。他们向往杭州,拼命融入杭州,一旦与杭州融为一体了,商人因子减少,艺术因子增多,以至于富不过两代……这种外与内、富与贵、异与同、得与失、荣与衰的生生不息的演替与轮回,都沉淀为一种文化,浸泡在西子湖水里,弥漫在驿外断桥边,萦绕在灵隐寺的晨钟暮鼓之中……。
与那些气势恢弘的大都市相比,杭州确实像一个小家碧玉,但她作为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真是再美不过了。正如许多人发自于内心感叹的:“杭州这个城市实在是太人性化了!”以至于,问起许多温州人、义乌人、东阳人等杭州周边地区发财致富的人们的奋斗目标时,他们常常说得很具体,比如:送孩子到杭州上学,到杭州去养老、到杭州去安居,……以至于杭州房地产市场购买力出人意料的强,皆因外销市场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成份,来自于周边广大的富饶地区的人们纷纷云集于此。
中国有两个令人乐不思蜀的休闲城市,一个是“天府”成都,一个是“天堂”杭州。这两个城市都是古都,历史文化积淀深厚;同时又都是环境宜人,非常适合生活和居住。从古至今,达官显贵云集,文人骚客辈出。这两个地方都具备消费型城市的共性——闲人多、文化人多。两相比较,弥漫着“吴侬软语”的杭州则更显出特有的那一分温柔、亮丽和清纯。
在历史上,成都与杭州还有一点同病相怜,二者都曾是偏安王朝的短命首都。因为城市先天的舒适性——成都是“锦城丝管日纷纷”,杭州是“暖风曛得游人醉”,安逸的生活软化了人们的意志,加速了王朝的颠覆,以至于“温柔乡即是英雄冢”;由于短命王朝的禀性生就骄奢淫逸,“商女不知忘国恨”,“西湖歌舞几时休”,使其更成了温柔之乡、金粉之地,还成了亡国恨地,于是杭州又成了伤心地,因为她的小家碧玉难承载帝王之气,因为她天然的柔性消解了风云之气。
肖万、大可在《最女性化的城市:杭州》里面这样描述杭州:“杭州虽然被定为中国历史上的六大古都之一,但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一种王者之气,要不当年那个倒霉的宋朝皇帝赵构逃亡到了杭州以后怎么会那么不思进取,还惹人讽刺他“总把杭州作汴州”呢?杭州从一开始就被人看成是一个风花雪月的温柔之乡,尤其是当你读过一本法国人所写的元蒙入侵前杭州的日常生活史著作的话,你就能知道白娘子和许仙只有在这个地方才可能在雨中相遇。那个也许让其他地方的男人觉得有些丢面子的、女性味太浓的小男人许仙,并没有引起杭州人的反感,倒是“很男人”的法海在这个故事里被看成是一个恶棍”。
而而在余秋雨这个非杭州人看来,杭州有太玄艳的造化不宜亲近——这并非是很合杭州人的胃口——有读者争论说这实在有悖于杭州人的做派:事实上杭州人是能把一切都做得很市民化的,就是做家常菜也能做到极致。
但是尽管《新周刊》将杭州视为“最女性化的城市”、尽管外界有诸多说法说杭州的“阴柔”、“娘娘腔”,杭州人仍是处之泰然。尽管杭州人自己也说大连说深圳说珠海说重庆,但说归说最后对西湖还是一往情深依依不舍,没有哪一个人说因为那个地方好我要嫁到那里去——如果真去了那是因为那里可能“人傻钱多”商机好,说到底还是西湖好。但是杭州人又不擅长说,特别不擅长通过有亲和力的媒体去说。更为无奈的是,杭州没有在全国有影响力的本地媒体,虽然像作家李杭育都愤愤不平地说——难道要兰州人来领导我们杭州人的新生活新时尚吗?但是没有办法,杭州人喜欢只做不说,说也只是在餐桌边说,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外面人怎么说,我只要自己快乐就可以了——这大概就是杭州人的毛病了,如果宽容也算毛病的话,杭州人的毛病就是不生气,他们认为你纸上说的也都是空的,我过得实在非常好,还怕你们来说?所以并不怎么理会人家的批评。此种“集体无意识”有时就表现为一盘散沙。你说你的,我过我的,最多多喝几口酒骂几句娘——到此为止。至于天下怎么样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好,但是杭州不也很好吗?
这是一个美丽而又慵懒的城市,她的怀中拥着西湖,她的浑身沾满水意。她也很知足,她的知足中透出让人心醉的柔媚。
杭州不大,却是一个很“中国”的城市。与北京、上海、广州等大都市相比,杭州少了几许现代、繁华、庞大和紧张,但她却多了几分恬淡、从容、休闲和灵秀。与杭州相比,北京显得太杂了,上海显得太洋了,而广州显得太俗了。
杭州之所以比较“中国”,是由于她的身上有更纯粹更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因子的积淀,中国历史文化的内在神韵在杭州得到了非常集中的体现。正是这种寓于山水名胜之间的纯正的中国文化因子,消熔了所有的中国人。使所有来到这里的中国人,以及深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周边国家和地区的人们,莫不感到一种强烈的价值认同感与心灵归属感。
所以说,中国人对杭州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群体性价值与文化认同感,这种认同感甚至于超过了对北京、上海、广州等大都市的认同感。北京、上海、广州等大都市普遍比较排外。北京人可能把你叫做“外地人”,上海人可能把你叫做“乡下人”,广州人可能把你叫做“北佬”。而杭州则不同,她更具一种海纳百川的雍容大度与平和之气。杭州的气度来自于厚重的儒家文化,来自于南北融合的城市禀赋,也来自于她作为旅游城市的开放性性格。
也难怪,杭州虽规模不大、实力不很强,但却有其独特的魅力与吸引力。就连金庸、琼瑶等海外文化名人也以跻身天堂宝地为人生一大快事,在水一方,笑傲江湖,至于寻常百姓,就更要视之为安身立命所在。
当我们徜徉在杭州城的时候,不经意之间就会发现,令人叹为观止的“茶文化博物馆”、“丝绸博物馆”、“陶瓷博物馆”等三张中华文化的超级名片均聚于此,不禁诧异。
其实,杭州之美,在宋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文明和发达程度之高,令所有“蛮夷”叹为观止。作为南宋都城,它是中国南北文化的融合之地——中华民族几千年奔腾不息的历史文明长河流淌到杭州这个地方打了个漩,在这里积淀下了灿烂而丰富的文化。以至于马可·波罗来到杭州时,惊叹于杭州的美丽与繁华,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其游记中写道:这简直是一座“天城”,此城只应天上有,为何飘落在人间?
既然是天城,有谁会不向往呢?
中国房地产经过“卖房子”和“卖家居”的发展,正在进入“卖环境”和“卖文化与生活方式”的阶段。在这一历史转折点上,杭州在中国房地产舞台上将扮演重要的角色。
广东、上海一直是中国房地产的领衔主演者,今天,杭州也要成为其中的重要一员。因为,“文化与生活方式”的根源在于两方面的力量支撑:一是消费力,这是现实的因素;二是文化力,这是历史的因素。如果说在“卖房子”和“卖家居”的阶段,文化力所起的作用还微不足道,在“卖文化与生活方式”阶段,文化力将日益成为市场创新的主导性因素。杭州作为一个文化底蕴丰厚的城市,目前在居住文化上已显露出引领潮流之迹象,尽显风流于来日,当在情理和预料之中。
在农业文明时代,杭州是辉煌的,那时杭州就代表着中国乃至世界文明的发达水平,“杭州——中国”;在工业文明时代,杭州衰落了,往昔的繁华不再,杭州在人们的心目中退化为一道风景,“杭州——西湖”,杭州城紧紧围绕着西湖发展,象一棵长不大的小老树,人口规模与农业文明鼎盛时期差不多;在信息文明时代,杭州将再度兴起,人们将看到,不仅要“游在杭州”、“食在杭州”,更要“住在杭州”,杭州将成为人们“心向住之”的人居城市。杭州市政府向全中国乃至全世界发出“住在杭州”的强大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大势所趋,顺潮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