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巨兵因女儿魏尔娟的事儿,这几天闹得心神不定。在这个家庭里,尔娟是魏巨兵和贺丽雅身上分出来的肉。她的痛苦抑或欢乐直接地影响着他俩的情绪和身心健康。
许特的堕落是贺丽雅早已断言的,可是女儿在迷恋中,好言相劝总无济于事。她还因此而对母亲发怒呢!现在知错了,却难以逆转所造成的事实。魏巨兵听到魏尔娟说自己已怀孕的消息之后,一时束手无策,只得让贺丽雅出面解决。做母亲毕竟深知女儿的性格和心理反应。三言两语之后,便陪女儿到医院把初成的胎儿下了。
这是二十天以后的事了。
魏尔娟虽然与许特一刀两断,心理却依然承受着痛楚所造成的压力,整天闷闷不乐。魏巨兵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即给李戈仁打了电话,为魏尔娟请十天假,让她好好调理调理,还让张清婷陪她几天。这样做,也算体现了父女之情。魏巨兵的心稍稍得到安乐。
这个星期天,清婷带尔娟到中国大酒店饮早茶。因为人多挤拥,聪明的张清婷带着尔娟直入西餐厅,找个清静处坐下。
尔娟瘦多了。原来粉红色的脸蛋瘦削且有点蜡黄,加上她穿一件碎花米黄短袖衬衣,就更显得精神不振。
“娟,喝些什么?”清婷问。
“没有胃口,就要一杯柠檬苹果汁吧。”尔娟说。
在对面的亮处,坐着熊瑛和李东方。两人谈得很投机。熊瑛把前段日子的事儿全都搁在脑后,仿佛从未发生过似的。那笑声十分清甜,令李东方感到杯里的饮料有特殊的香甜味。
清婷俩的到来,引起了熊瑛的注意。她美丽的丹凤眼望见清婷了。她笑着打招呼道:
“那不是摩天靓女秘书张清婷小姐吗?”
清婷转脸望见熊瑛,笑而答道:
“乾坤佳丽熊瑛小姐也在,我不是有眼不识泰山,而是没有见到,请原谅。”
“清婷小姐,你别客气,大家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告诉你,我和乾坤已毫无关系,本小姐已是海外投资集团驻广州办事机构人员,顶头上司是这位李东方先生。”
李东方微笑着站起来,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位?”熊瑛望了望魏尔娟,忽然大悟,“是魏总的千金小姐尔娟——怎么啦,魏小姐是不是身体欠佳?都过来,都请过来,咱们对手不做,做姐妹。快过来,江湖闯荡,难得一会。”
见熊瑛和李东方这么诚恳热情,清婷示意过去一聚。尔娟跟着去了。她一直不说话,心事重重,精神沮丧。
“尔娟小姐怎么啦?”熊瑛问道,“天塌下来也不怕,才是江湖女子的气魄。告诉我,有什么难言之苦?”
当清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熊瑛立即拍案而起:“臭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臭男人总是这样,有了几个臭钱,就他妈的玩女人,嫖赌饮吹无恶不作,喜新厌旧,傲气十足。尔娟,那吸毒鬼、恶色狼你留恋他干什么?那狗杂种根本不配你,你浪费了感情——到底还是吃亏了。像我一样,被刁达八、李飞标骗了之后才觉悟。那野兽们把自己关在铁门里和两个下贱女子鬼混,被赤条条地拉起来——嘿,真过瘾,我熊瑛不算白活,一知事儿不对味儿,即刻去找公安,这不,一锅端。那娼妇被教养,那嫖客被罚款。痛快,痛快!”
熊瑛一气说下来,眉飞色舞,激动得难以抑制。李东方只咧着嘴在听熊瑛生动的描述。清婷插嘴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被炒鱿鱼,我熊瑛就炒成今天的样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