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翠、黑桃,拿酒来。”龚德高声叫道。
一会儿,马玉翠和黑桃提着四瓶人头马进来。
龚德说:“快叫厨房师傅弄几个下酒菜来,我要同刁兄弟喝一杯。”
两位姑娘转身下去。
“马秘书,你不要去,让黑桃去安排就行了。安排好后黑桃也回来陪我们喝酒。”龚德叫住马玉翠,黑桃一个人出去了。
马玉翠去倒酒,给两位老板各斟满一杯酒。
“你也来一杯嘛。”龚德拿一只空杯给马玉翠。
“总裁,我不喝酒。”马玉翠对龚德说,她没有看刁达八一眼。
“不喝也罢,”龚德顺手把她搂到怀里说,“我的宝贝是好姑娘,可谓滴酒不沾,一尘不染。”
刁达八装着没听见,捧着酒去看《最后的晚餐》。他虽然看不懂,但总比看龚德这王八蛋搂抱马玉翠好一点。
马玉翠使劲搂着龚德的腰,大声说:“龚总裁你过奖了。其实滴酒不沾一尘不染的人是没有的。我也会喝。不信我敬你一杯。”
她自斟了一杯,敬龚德。
刁达八即使背对着她,也知道她怎样咕咕咕地把酒灌下去,然后会美美地吻龚德几下。
“来,由我的亚军小姐敬你一杯嘛,刁总,可别一人呆在那儿?”龚德喊刁达八一声。
刁达八转过脸赔笑说:“亚军小姐不是不会喝酒吗?”
话中有话。他不正面看马玉翠,转身再看《最后的晚餐》。他的心窝了一肚火,你马玉翠是什么货色,我恨不在那时戳烂你。他不说出来,但心里骂着。
龚德搂着马玉翠走向那幅画,笑了笑说:“看来刁老总对我这幅意大利名画感兴趣了,也好,难得你识货,我送给你。”
“不不,我不懂,我看不懂。”刁达八老老实实地说。
这时龚德十分得意。他很高兴听到刁达八说看不懂这幅画的话。其实他开始也不懂,后来请了一名画家去吃饭,悄悄地请教那位画家,才知道一二。他很想在这个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雅。
这时黑桃回来了,说菜马上可以上。
龚德叫她自斟一杯酒前来看画。
刁达八猛地把酒灌下肚,正想离开画去斟酒,被龚德拉住了:“马玉翠快去斟酒,哪有让贵宾独自斟酒的?”
马玉翠从刁达八的手里拿过杯,不卑不亢地去斟酒,然后很有礼貌地说:“刁总,请多饮几杯。”
龚德见大家都手捧酒杯站在画前,便侃侃而谈起来。
“这是基督,他把手放在桌上。这是叛徒犹大。犹大阴暗的侧面轮廓,被和悦的目光照耀下的其余人的面孔中明显地突现出来。他紧握着钱包……基督是说完‘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要出卖我’之后无可奈何地把手放在桌上的。”
大家听着龚德的话,不知讲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讲明什么,只是各自呷了一口酒。
刁达八浑身不自在:想不到这龚德搂住我的女秘书不算,还在她们的面前丢我的丑。真他妈的太受气了。受了气又不敢出气是最难受的。他又灌了酒,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去自己斟酒。
这回龚德没有叫黑桃或马玉翠去为他斟酒,只让他去。
这时上茶了。
热腾腾的烧鸡和洋葱炒鲜鱿,还有一两碟麻辣川菜,一碟白云凤爪。
这是临时上的菜,能下酒就行。
就摆在龚德的办公桌上。
龚德坐在大转椅上,左右两旁是马玉翠和黑桃。对面是刁达八。孤零零的刁达八如坐针毡,浑身燥热。
“来来来,这杯酒为我和刁先生合作有成效干杯。”龚德念念不忘讲“合作”二字。
刁达八的嘴唇有点发颤,欲言又止,只得灌酒,吃麻辣川菜。这样,颤颤的嘴唇就发出了嘶嘶嘶的声响,由此也可以消除一下尴尬。
刁达八这时真想把王秋萍叫来,用冠军压住龚德,无奈她还在医院里监护着。他又想把其余三名佳丽叫来坐在他的身边,但转念一想:人家是亚、季军你是十名前的佳丽,能比吗?想来想去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孤零零就孤零零吧,他忍受着。
“喝几口酒,脸就更红润了。”龚德用两只手各自摸着马玉翠和黑桃的脸对刁达八说,“你看,红润的嘴唇,白里透红的脸太让我心动了。”说完把两人一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刁达八气得七窍生烟,用那双带血丝的双眼无可奈何地望着龚德的种种动作,心里还在烧着怒火。
那龚德想不到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竟凭借酒力在刁达八的面前任意摆弄马玉翠和黑桃。弄得马玉翠和黑桃性感十足,娇情万种。
“龚德先生,没事我得走了。”刁达八所有醋瓶都已倾尽,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只得向龚德提出告辞。
龚德照旧搂着马玉翠和黑桃,用不冷不热的口气问:“老兄不打算和我合作进军西桥?”
“我豁出去了,西桥我不放弃!”刁达八说。
“长乐花园也插足?”龚德继续追问。
“……”刁达八沉默一阵不满地说,“那谢封侯,他妈的还不见踪影……他到底拿我定金后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