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审讯中发现那被绑在楼上的“神经女人”是翟美美。
事态发展得离奇古怪。
翟美美在外流浪了半个月后,想来想去又回到了“霸福”别墅。她不想再连累魏巨兵。
那是后半夜三点。当翟美美开门进了厅堂后(她依然保留着这座别墅的所有钥匙),发现卧室里有灯光,她估计刁达八在房里。
里面有响动,发出呼哧呼哧和女人的呻吟声。奇怪,里面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女人?
她壮着胆用钥匙开了房门。
她一时惊呆了,这是可怕的一幕。
只见老公刁达八正和一个女仔在床上干那事。他浑身大汗淋漓,动作猛烈而近似疯狂。那女的被按在底下,拼命扭动,发出既欢乐又恐惧的呻吟声。真是地动山摇,暴雨狂风。
翟美美抡起一张藤椅往床上砸去,嘴里大骂:“狗男女,不要脸……你这丑恶狗头……”
刁达八回头一看,见是翟美美,就大笑说:“噢,你回来了。你过来,过来,看我怎么干,你这花娘还敢回来。过来呀!看我干的女人是不是比你靓一万倍?!”
翟美美越听越火,越看越愤怒,她又举起一张藤椅砸过去,正中刁达八的头部。
刁达八“呀”一声从女子的身上爬起来,赤裸裸的冲到翟美美的跟前。他用结实有力的双手拼命把翟美美的衣裙全部扯去,把她抱到床上去。
“你他妈的回来了,今日老子要玩残你。”刁达八发疯似的怒吼,“英英你先起来。这是我老婆,你看着我怎么搞掂她!”
他把翟美美从床上抱起来,直抱到浴室里去。
“英英,过来。”他叫那赤裸裸的女人。
“来啦。”那英英也跑过来了。
“快来帮手,把这蠢猪洗净!”刁达八把翟美美抛落浴池,开大了水龙头。
他把翟美美按下水底。
水龙头呼哗呼哗地流。翟美拼命挣扎着,在水中她已灌了几口水。
他死死地把翟美美按下去:“你这八婆,逃婚,你逃呀,怎么又自己跑回来了?喝饱水再说。”
英英连忙摆手:“别整她,别这样整她。她会被呛死的,她会被呛死的!你这样太残忍了。”
“呛死她,她已无心向我。她去找魏巨兵……这臭老婆我不要了。呛死她……”
英英去拉刁达八的手,不让他再整翟美美。
他力大无比,英英拉不动。
翟美美的头被按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喝水。
英英用整个身子的力气硬是把他的手扯开。翟美美抬起头,头发猛烈一摇,水花四射。只见她用头撞向刁达八的腹部,刁达八一个后仰,倒在地板上。
他立即爬起来,扯起翟美美的头,使劲在壁上猛砸了几下。翟美美眼一花,失去了知觉。
英英哭了:“老板,你这样会打死人的。她是你的老婆,你为什么这样对待她?她亲眼见到你和我搞这事,已以快要发疯了,你还这样整她,就更受不住了。”
这是个很年轻的姑娘。一米六五的个子,身子很白很健美,是刁达八昨天从一家发廊里带回来的。姑娘被刁达八践踏得有气无力,幸得翟美美冲了进来,否则英英的骨都会被磨碎的。
此时翟美美正受重刑,英英便动了恻隐之心。她着实吓得魂飞魄散,不知如何是好。
她连忙穿好衣裙,站在那儿发抖。
刁达八被撞跌到地上并没有受伤。只见他像一头水牛一样呼着粗气爬起来,猛跺脚,那凸起的胸肌颤动着。他几步冲到翟美美跟前,两记耳光,让翟美美旋转了一个圈。如果不是英英上前扶住,她也会重重地摔在浴池的边缘。那是相当危险的。
刁达八经过几回大战,元气已消解得差不多了。他骂骂咧咧地坐到沙发上直喘气。
英英把翟美美扶到卧室里,拿过她的衣裙催促着:“阿姐,快穿上,空调强劲,别着凉了。”
“谢谢你,阿妹。”翟美美很感激这位小妹临危时相助,小声地说,她已经不想记当时在床上的情景。她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她也和自己一样经受着痛苦。她问姑娘的名字,才知她叫英英,在超妍发廊工作。
这时,刁达八好像已经恢复了元气,大公牛似的冲进来。他要给翟美美行刑,以惩罚她的逃婚行为。他见英英在和她嘀咕,有袒护她的意思,就喝道:“英英,没你的事,你不要阻手阻脚,你靠边站。”
英英不敢开口,呆呆地站在旁边,惊恐万状。
事态在急剧地发展变化着。
刁达八所行的刑,无非是老一套:性虐待——残酷至极的性践踏,撕心裂肺的性折磨。
“我再也不想去找你回来了。今天,是你亲自送货上门的,我要看你的货是不是假、冒、劣!老子当初喜欢你是见你还有几分姿色——当女记者。我就是要干女记者……如今你已成残花败柳,还想送上门来?老子要详细检查,再决定接不接收你。”他几乎是自言自语。
他自语之后冲上去把翟美美抱起来,抛向床上。随即扑上去强行扯下她的衣裙。
翟美美赤裸裸的被他按住,像一头雄狮按住一头小鹿。
他俯首用舌头舔她的乳头,继而用牙齿咬出印痕,翟美美“哇”一声狂叫,身体猛地向上一弹。沉重如牛的刁达八死死压住她,她一动也不动。
“刁达八,我告诉你,你得松手了,要不,我也对你不客气。”翟美美终于开口,憎恶至极。
“你飞天吧,有本事就飞天。”刁达八才不把她放在眼里,他甚至以为一动真格,他会把她磨成粉末。
他把她两只乳头都咬得渗出血迹。乳晕处留着深深的齿痕。难忍的疼痛使她脸色苍白。
翟美美发出绝望的叫喊。
英英被叫声撕裂了肺腑。她再也忍不住了,他跑到厨房,拿来一把不锈钢菜刀在刁达八面前一晃说:“你再咬,咬死她,我就砍断你的鼻梁。她是你的老婆,你也下这毒手,太狠毒了!”
刁达八一慌,跳将起来,拦腰抱住英英,夺去她手上的刀扔在地上。火冒三丈地说:“叫你别多管闲事,你竟向我开刀,老子怎能不治治你?”
他又把英英全剥光了,用绳子把她捆在沙发上。她动弹不得。翟美美一跃而起,抡起那把菜刀。她一拿起刀手就软,她感到四肢麻木动弹不得。
刁达八像一头雄狮在这两只猎物面前兽性大发。现在,他可以尽情整治翟美美了。
“你这骚婆,离开两个月,你的东西给谁吃了?!你这臭×,我得看看它到底变成了什么形!”他说着一脚跨上去,坐在翟美美的腹部。他背对着她的脸,两手死死地分开她的大腿。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之后,用三只手指往阴部插了进去。他的手臂在猛烈地旋转着。三只手指在里面钻头一样转动。
翟美美嚎啕大叫救命。她觉得五脏六腑被捣腾着,一阵阵无法忍受的钻心的痛。
“你这臭×啊!这回自在啦!这回过瘾啦!”刁达八这头冷面狮子在翟美美的惨叫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床上流出一瘫鲜血!
刁达八的手还在疯狂地捣动。
被绑着的英英,不知从哪里来的劲,只见她全身猛然抖动,暴发力竟绷断了那布带儿,松离沙发。
她冲上前去,扑在刁达八的身上。
和疯狮搏斗,九死一生。
英英不忍心刁达八凶残地置美美于死地,良心觉醒,其力无穷。只见她把散发抖向脑后,两手把刁达八的头扳过来,闪电式地咬着刁达八的鼻梁。只要她一使劲,那鼻尖肉就会断落在嘴里。
刁达八像死牛一样惨叫一声,松开了他带鲜血的手。
英英没有松牙。
刁达八动弹不得。
英英瞪大双眼,一眨也不眨。
她豁出去了。她想到自己可能不能活着走出“霸福”别墅。她想着一松牙,自己就没命。然而,一使劲,刁达八就会塌鼻。只一夜功夫,“刁达八鼻子不翼而飞”就会成为三大报的头条新闻。自己会立即入狱。
她没有继续使劲而大啖其肉,但她也不轻易松嘴,放开这条大鳄。
翟美美昏了过去,下身的血还在流。
“不好。”英英想,“翟美美危险……”
她松开牙齿,大喊一声:“醒醒,醒醒,阿姐……”
翟美美没有醒。
英英打电话给急救中心。
十分钟后救护车开到“霸福”别墅。
刁达八忍着鼻梁的剧痛,站了起来,他自己穿好了衣服。
英英用一条新毛巾敷着翟翟出血的下身,为她穿好衣裙。
急救人员二话没说,把昏迷的翟美美抬上车,赶回医院急救。英英也跟车到医院去。
两天以后,刁达八拿出二万元去把翟美美领回来。在翟美美被急救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英英走了。
刁达八对自己的凶残拒不认罪,在看守所里只关了一天,就被送出来了。因为证人英英去向不明,无人作证。此案也就不了了之。况且刁达八用钱开路,所向无阻,也就平安无事。
一个星期以后,他宣布翟美美有神经病,让李魁初等保镖把她关在办公楼九楼,让几个保安员看守着。
那一夜意外中的意外,使他又大吃一惊。
容名之电话里说有重大秘密要告诉刁达八。刁达八将信将疑地约他上楼。他正要从这位叛徒主任身上得到魏巨兵的重大信息的时候,楼里乱成一锅粥,保安受袭。有人搜楼,逼使他和容名之顺东侧电梯而下潜到茫茫的黑夜里。
于是警员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