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智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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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只钓王与侯——赚得无冕之王的声名(3)

诸葛亮十分清楚,单靠军事镇压不能解决少数民族问题,只有让其诚心归服,蜀国才能真正安定。于是他对孟获采取“兵战”与“心战”相结合,以“心战”为主、兵战为辅的战略。

两军初战,蜀军大胜,孟获被擒。孟获很不服气。诸葛亮让蜀军排成威武的阵势,然后亲自带孟获前来观阵。等孟获看够了,诸葛亮问道:“我的队伍怎么样?”孟获说:“没有什么了不起。以前我不知虚实,所以吃了亏。如果再战,我一定能打败你。”

诸葛亮不想与他争辩,笑了笑,同意放孟获回去。不久,被放归山的孟获重振旗鼓,又来攻打蜀军。可他仍旧不是蜀军的对手,很快又被人五花大绑地押到了诸葛亮的面前。孟获高昂着头,不认输。诸葛亮不动声色,叫人又把他放了。这样一擒一放,总共7次。最后,孟获终于心悦诚服,心想诸葛亮真是仁义之人,要是成心杀他,脑袋已掉了7次。他对诸葛亮说:“丞相神威,是不可战胜的。从此以后,我诚心归顺蜀汉,决不再叛。”

蜀汉军队乘胜前进,攻占了益州郡,这样南中的问题就解决了。诸葛亮对孟获等少数民族首领,授予官职,让他们继续管理南中,并派人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生产。南中成了蜀汉巩固的后方,一些少数民族青年参加了蜀汉军队,组成战斗力很强的“飞军”。南中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蜀中,有力地支援了蜀国的北伐。

蜀汉政权在南方巩固以后,诸葛亮着手北伐曹魏。出征前诸葛亮特向后主刘禅上《出师表》,“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出师表》是诸葛亮继隆中对之后,向继任领导递交的一份有价值的策划,也表示了自己收复汉地的决心。

可是由于将领没有贯彻诸葛亮的意图,第一次北伐(228年)失败了。诸葛亮回到汉中以后,酝酿下一次北伐,还是失败了。诸葛亮意志坚强,锲而不舍,他组织了多次北伐,但不是供给跟不上,就是兵力太少,或者遇到了恶劣的气候,以致每次都无功而回。

建兴九年(公元231年),诸葛亮统兵第四次北伐,这次他进行了充分的准备,为了解决崎岖险峻的山路的粮食运输,他亲自设计制造出一种叫做“木牛”的运输工具。这次北伐像上次一样,把祁山乌黑住。可是诸葛亮遇到了另一个智者——司马懿。魏国大将军司马懿统率大军救祁山。诸葛亮退兵诱敌,司马懿率军尾随,但不肯战。有的将领批评司马懿:“畏蜀兵如虎,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司马懿无奈,只得命令进攻,结果中了计,损失3000多人。接着双方相持了一个多月。蜀军的粮草越来越少,诸葛亮只得把队伍撤回了汉中。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公元234年春,诸葛亮统率10万军队,开始第五次北伐,这也是诸葛亮一生中最后一次北伐。这次蜀汉军队杀出斜谷口,开到五丈原(今陕西郿县西南),威逼长安。

司马懿知道蜀军远来,利于速战,不利于持久战,于是便也在渭水边扎下营寨,与蜀军对峙,以逸待劳。这次北伐,诸葛亮为了解决粮草问题,采取了一项非常有远见的战略,即“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可是,诸葛亮几次派人挑战,司马懿都按兵不动。最后,为了诱使敌军出战,诸葛亮让人给司马懿送去一套女人衣服,讥笑他懦弱胆小如妇女。司马懿十分生气,几乎要出兵应战,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诸葛亮的激将法,于是仍旧坚守不动,使诸葛亮的速决战术无法施展。

就在诸葛亮此次北伐之际,三国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东吴盟友进攻曹魏的三路大军都败退了,这结蜀军十分不利。转眼到了秋天,诸葛亮由于多年劳累,积劳成疾,病逝了。北伐军在杨仪的率领下,按诸葛亮临终的交待,不让死讯外泄,进行有秩序地撤退。司马懿追来时,蜀军突然倒转旗帜,擂响战鼓,向魏军冲杀。司马懿以为有伏兵,忙下令魏军停止追赶。蜀军得以安全地撤到斜谷。等蜀军撤退后,小心谨慎地来到诸葛亮生前部署的阵地巡视,不禁感叹道:“真乃天下奇才也!我能料定活人,却无法实定死人呀!”

两个智者谁更高一筹?

三、处世隐忍而身显的曾国藩

1.小心稳重地处事

知己之过失,毫无吝惜之心,此最难之事。豪杰之所以为豪杰,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便是此等处磊落过人。

——曾国藩

如果只看曾国藩的简历,那么会认为他一生官运亨通。曾国藩28岁中进士,初授翰林院检讨,1846年充文渊阁直学士,第二年升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1849年升礼部右侍郎,8月署理兵部左侍郎。咸丰帝即位后,他先后兼任过兵、工、刑、吏等部侍郎等职。然而,这其中,他花了多少心血,经历了多少痛苦?

曾国藩初踏仕途,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对人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傲气,他自己承认“好与诸有大名大位者为仇”。咸丰元年(公元1851年),他在长沙办团练,动辄指摘别人,尤其是与绿营的磨擦斗法,与湖南官场的离异不合,还有在南昌与陈启迈、恽光宸的争强斗胜,都是不利于他的。锋芒毕露、刚烈太甚,必然会伤害太多人,给自己设置许多障碍,埋下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隐患。

咸丰七年,曾国藩的亲死了,他回老家湖南荷叶塘守制,这一年,他对人生进行了认真盘点,并作深刻地反省,认识到自己办事不顺手的原因是个性太强,容易得罪人。回到官场后,曾国藩为人处事比以前稳重多了,他在日记中写道:“长傲、多言二弊,历观前世卿大夫兴衰及近日官场所以致祸之由,未尝不视此二者为枢机。”“历观名公巨卿,多以长傲、多言二端而败家丧生。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

曾国藩任两江总督之后,处事逐渐成熟稳重起来,对待同僚及下属注意谦让,再不把手中的权力看得高于一切。权力也是可以妥协的,妥协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权力。有些当官的把权力与尊严混为一体,与其说是尊严不可侵犯,不如说是权力不容侵犯,这显然是错误的,以致一些人因失权而抬不起头来,甚至忧郁而死。

曾国藩当上两江总督、钦差大臣之后,深知作为一个汉人,在满族老板手下干事,地位太高是危险的,于是多次上奏请求减少自己的一些职权,或请求朝廷另派大臣来江南会办。湘军攻克南京之后,大肆洗劫城内的金银财宝,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抢得最多。左宗棠等人曾上奏弹劾曾国藩兄弟吞没财宝罪,清廷本想追查,但曾国藩进南京后,也怕功高震主,树大招风,急办了三件事:第一,盖贡院,当年举行分试,提拔江南人士。第二,建造南京旗兵营房,请北京闲散旗兵来驻防,发给全饷。第三立即裁减湘军4万人,又令弟弟曾国荃回乡下停职反省。这些措施缓和了多方矛盾。曾国藩再三告诫弟弟国荃道:“弟克复两省,勋业断难磨灭,根基极为深固……此后总从波平浪静处安身,莫从掀天揭地处着想。”

蔡锷编辑《曾胡治兵语录》,写道:“吾国之心,断送于‘伪’之一字。吾国人心之伪,足以断送国家及其种族而有余。上以伪驱下,下以伪奉上,同辈以伪交,驯致习惯于伪,只知伪之利,不知伪之害矣。……由伪生疑,由疑生嫉。嫉心既起,则无数恶德从之俱生,举所谓伦常道德皆可蹴去不顾。呜呼!伪之为害烈矣。军队之为用,全恃万众一心,同袍无间,无容有丝毫芥蒂,此尤在有一诚字为之贯串,为之维系。否则,如一盘散沙,必将不战自焚。社会以伪相尚,其祸伏而缓;军队以伪相尚,其祸彰而速且烈。吾辈既充军人,则将伪之一字排斥之不遗余力,将此种性根拔除净尽,不使稍留萌蘖,乃可以言治兵,乃可以为将,乃可以当兵。”

曾国藩率湘军与太平军交战,作为将帅,威风凛凛,权势显赫,但他待部下处处不忘一个“诚”字,并且向手下人强调,“诚”必须出自内心,内心之诚乃“血诚”。曾国藩强调:“精诚所至,金石亦开,鬼神亦避。”“须有一诚字,以之立本立志”

曾国藩常常告诫自己:“知己之过失,毫无吝惜之心,此最难之事。豪杰之所以为豪杰,圣贤之所以为圣贤,便是此等处磊落过人。能透过此一关,寸心便异常安乐,省得多少纠葛,省得多少遮掩装饰丑态。盗虚名者,有不测之祸;负隐匿者,有不测之祸;怀忮心者,有不测之祸。天下唯忘机可以消众机,唯懵懵可以祓不祥。破天下之至巧者以拙(诚),驭天下之至纷者以静。”

他在日记中写道:“文员之心多曲,多歪,多不坦白,往往与武员不相水乳。必尽去歪曲私衷,事事推心置腹,使武人粗人坦然无疑,此接物之诚也。以诚为之本,以勤字、慎字为之用,庶几免于大戾,免于大败。”

2.用人才弥补自身的缺陷

初非预定之品,要以衡才不拘一格;论事不求苛细,无因寸朽而弃连抱,无施数罟以失巨鳞。

——曾国藩

曾国藩讲究用人谋略。他曾多次向朝廷建议:应对官吏进行严格的考察、甄别、审核;要提拔那些敢于提意见的“直臣风骨”;要破格提拔一批讲求经世致用的人才充任各给官员;人才选择的标准应是“崇实黜浮,力杜工巧之风”。

如果这只是说说而已,还不能看出曾国藩的智慧。历史让洪秀全与曾国藩成为位对手,谁是智者?在较量中体现。洪秀全是个失意的读书人,他有志向,有抱负,通过科举从底层爬上来的路堵死后,他想出人头地,只有选择非正常的手段,他借上帝的意志来包装和欺骗自己,他的思维就只有往“天命”的逻辑中套,只能走顺境,难以面对逆境。而曾国藩是个得意的读书人,他学识丰富,修养很高,相信传统的力量和个人努力的重要。

1851年,一个以前谁也没有听说过的名叫洪秀全的人,让清朝统治者很恼火,很震惊,也很害怕。永安城被占,广西失陷,湖南失陷,南京失陷……一条条消息震荡着清廷,震荡着包括曾国藩在内的食清廷俸禄的人们的心。曾国藩回老家湖南亲自招募兵员,办起团练,组成湘军。为了使湘军具有较高的战斗力,他采取以封建宗法关系为维系纽带,不招收游杂、城镇市民,只择青年农民;挑选同乡、同学、师生和亲友当军官,并先聘营官,由营官自己招募士兵。整个湘军只服从曾国藩一人。为了争取满族贵族的支持和信任,曾国藩举荐满族塔齐布为湘军大将。

湘军初次出师并不顺利,在江西吃了败仗,消耗了不少兵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曾国藩派人督造战船,创办水师,准备发起肃清长江水面大战。就在这时,曾国藩听到消息,太平军攻陷了九江,并打入湖北,挺进武昌,情况十分危急。曾国藩出兵迎敌,可是节节失败,损失惨重。

曾国藩改变战略路线,先取武汉,以扼上游,解决后顾之忧,而后步入江西,取九江,攻安庆,围南京,以达决战而胜。他认为:“自古到江南之策,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若何从东路入手,内外主客,形势全失,必至仍蹈覆辙。终无了期。”后来证明他的这种战略思想是正确的。

在与洪秀全的较量中,曾国藩十分注意网罗和培植各类人才,包括文化方面的人才。曾国藩出师前,安庆是南京的屏障,夺南京,须先攻克安庆,可安庆工事牢固,湘军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也没有攻下,曾国藩在城外怀宁(今安徽怀宁县)乡野一边散步,一边思考攻城之法。在一座破庙里遇到了一个青年,觉得他胆子很大,不远处就是战场,他竟在这里用功读书。青年说他在这里等着一个人,三个月了,一直无机缘。曾国藩问他想见谁。他说:“湘勇吉字营统帅曾九爷曾国荃。”曾国藩觉得稀奇,便问他为什么要见曾国荃。青年向曾国藩讲开了,他曾亲自闯进曾国荃与曾国华的帐中,告诉他们不要打三河镇(今属安徽肥西县),转攻庐江(今合肥)。他们不听,结果全军覆没。

曾国藩得知眼前的青年是曾为湘军领导出过计谋的赵烈文,不禁上前握住他的手,介绍自己是曾国藩时。见到曾国藩,赵烈文当然兴奋。曾国藩把赵烈文带回了指挥部,请教破安庆之策。赵烈文从从容容地说:“太平军守城,有句老话,叫做守险不守陴。就是说,精兵良将都放在城外的险要之处,城内的反而是老弱病残。破安庆,就要从这里下手。安庆的险要首在北门外的集贤关。破了集贤关,安庆城一半到了手。次在菱湖石垒,菱湖石垒一下,安庆就是一座孤城。不出十天半月,即使外面不攻,内乱亦必自起。”他并提出了攻集贤关的具体方法。

曾氏兄弟接受了赵烈文的建议,果然攻克了久攻难下的安庆城。

近代著名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容闳,留学美国归来后,曾到太平天国提出新政建议,他看到了太平军内部用人机制的弊端,于是离开这里来见曾国藩,他对湘军大营的人才盛况颇有感触,他说:“当时各处军官,聚于曾文正之大营中者不下两百人,大半皆怀其目的而来,总督幕府中亦百人左右。幕府外更有候补之官员,怀才之士子,法律、算学、天文、机器等专门家无不毕集,几乎举全国人才之精华,汇集于此。”

在湘军中,不仅曾氏重视人才,胡林翼、左宗棠等也极重视发现和搜求人才。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晚清文化界出类拔萃的人才,或为宿学名流,或为西学新人。他们虽无显达的名位,却是当时知识分子中最富信仰的部分,往往以一介寒儒历兵戈而成悍将,最终,大都成为湘军的军政骨干,为曾国藩镇压太平军立下了汗马功劳。相比之下,洪秀全则显得十分可怜,几乎没有什么有作为的文化人进入他的帐下,就连李秀成也认为太平军的劣势在于“官兵多读书人,而太平军中无读书入”。

曾国藩善于体察人情事故,他认为人常有两种积习:一种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这种人大事做不成,小事不愿做。他形象地称这种人是瞽者,即看不到方向的人。还有一种人是天天忙于身边的琐事,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缺乏远见卓识。这两人终究很难成功。基于此基础上他提出:“成大事者必须目光远大,否则就会迷失方向,但必须按目标一步一步走下去,方有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