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轻轻忽忽地医治我百姓的损伤,说平安了,平安了。其实没有平安。
摘自《旧约全书·耶利米书》6∶14
墨涅拉奥斯墨涅拉奥斯,古希腊传说中的斯巴达国王,其妻是美女海伦。世间万物都给人满足,昏睡、调情和歌舞,人宁愿在这当中寻找欢愉,而不会从战争中追求享乐。
摘自(古希腊)荷马《伊利亚特》636
歌队战神,在刀枪激战的地方架起一台戈矛的天平用钱币来兑换尸首。
伊利翁把火化的东西送给它们的亲人,那是使人流泪的沉重的砂金,代替人身的骨灰,装在那轻便的瓦罐里。
他们哀悼死者,赞美这个人善于打仗,夸奖那个人在血战中光荣倒下,这一切只是为了别人的妻子。
于是他们在低声抱怨,对案件的主犯、阿特瑞子孙发出的悲愤,正在暗地里悄悄蔓延。
在那伊利翁的城墙下边,年轻的兵士占据了一座座坟墓。
他们的形象依然美丽,他们虽是征服者,却深埋在他们憎恨和征服的敌国的泥土里。
摘自(古希腊)埃斯库鲁:《阿伽门农》437
纽帕特莱蒙战争从未伤害过一个坏人,却总是要偶然地夺去好人的生命。
摘自(古希腊)索福克勒斯:《菲洛克忒忒斯》
歌队你们这些没有头脑的人呵,依仗枪矛和利剑去赢得你们的勇气,愚蠢地用战争阻止世界的悲泣。
如果血战能解决争端,各个城邦也不会消除敌意的仇视。
他们用仇恨赢得了帕拉伊蒙帕拉伊蒙,古代托洛伊城邦末代国王。的城邦议会海伦海伦,希腊神话中的美女,斯巴达国王墨涅拉奥斯之妻,后遭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诱拐,而引起了特洛伊战争。呵,为了你,他们本可以用理性和讨论来消除争议。
而现在,这一切都被置于死神之下,城墙上的火焰,宙斯的火焰,燃起了,又熄灭。
而你呵,海伦,你的痛苦中又承受了更多的苦难、更多的悲泣。
摘自(古希腊)欧里庇得《海伦》1151
传令官你们的城邦自由了。但这并不能使它强大有力。希望之神驱使许多城邦互相抗争,她虽不被相信,却激起了一颗争强好胜的心。
人民投票拥护战争;没有谁会想到自己会遇上死神;死尚遥远,他只想到其他人会面临那不幸的命运;但是如果他自己投票时也面对死神,那希腊人就不会被战争的疯狂吞没干净。
我们都知道哪一个更好,
也懂得将战争的好处与恶果仔细权衡;和平定然要胜过战争!
复仇女神渴望着打仗,缪斯缪斯,希腊神话中掌管文艺、音乐、天文等的九位女神。最喜欢和平。
她欣喜于孩子的健康,她自豪于城邦的昌盛。
但我们却将这一切邪恶地抛掷,发动起战争,奴役起失败的人,让城邦压迫着城邦,让这部分人捆绑着那部分人。
摘自(古希腊)欧里庇得《请愿的妇女》477
人们将自己的武器互相指向对方——在死亡的厄运下他们整齐地列队而战,就像在运动场上跳着祝捷的剑舞——这足以告诉我们,人类的一切意图不过是游戏,死亡并不可怕,死于战争或战斗不过是预先尝尝过去准备好的东西,死得越早,归来得越快。
摘自(古希腊)普罗提诺《九章集·第三》Ⅱ,15
有这样一些人,他们的野心连大海、高山、荒无人烟的沙漠都无法加以遏止,他们的欲望连将欧亚大陆分开的疆界都无法加以制止;这种人一旦互相接触,走到一起,那就很难指望他们互不伤害;他们自然会发生战争,彼此忌恨,争强斗势。
摘自(古罗马)普鲁塔克《希腊罗马人物对比传记·皮洛士》
如果不是通过持续不断的战争,罗马帝国根本不可能这样大规模地扩张,也不会如此辉煌。他们不正是这样回答的吗?一个恰当的论据,十分正确!但是为什么一个帝国为了强大必须就要陷于疯狂?在人体这个小世界中,身材适中、体质健康不是比不自然地维持着一个庞大而又痛苦的躯体更好吗?在后一种情况下,你会发现你无法休息,吃的苦头要大大超过你的同类。
摘自(古罗马)奥古斯丁《上帝之城》Ⅲ,10
帝国的城市〔罗马〕强加给附属民族的不仅有她的枷锁,而且还有成为和平纽带的她的语言;因此,翻译不仅不缺,反而多得不可胜数。这确是事实,但是,为了维持这个统一,又发生了多少次大战,经历了多少次流血和屠杀!虽然这些已成为过去,但这些惨剧尚未结束。在帝国疆域之外,过去和现在都有着敌对的民族,对他们的战争已经进行并且还在继续进行着;但是,假定即使没有这些敌对民族,帝国本土这个庞大的疆域之内就已经产生了许多更加令人讨厌的战争——社会的和内部的战争——面对这些战争,整个民族都被搅得不得安宁,或者是陷入现实的冲突,或者是困扰于战争重新爆发的恐惧。
摘自(古罗马)奥古斯丁《上帝之城》ⅩⅨ,7
要使一场战争成为正义的战争……在交战者方面需要有一个正当的目的,或者是为了达到某种好的目标,或者是为了避免某种祸害。
摘自(意大利)阿奎那《神学大全》Ⅱ—Ⅱ,40,1
听见这声音〔“战争!”的呼喊〕后,一位年迈的智者站了起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注意听他说:“先生们,一个又一个人在大叫“战争!战争!”可他们对战争的意义却几乎毫无所知。战争在一开始是一座高大、宽敞的入口,每个人在高兴时都可以进入其中,并且也容易找到战争。但是,说实话,战争的结局并不是很容易就知道的;因为当一场战争一旦开始,许多尚未出生的婴儿将因饥饿而胎死母腹,或者痛苦地降临人世,立即便死于灾难。因此,在任何一场战争开始之前!大家应在一起好好商议一下,只有经过深思熟虑才可采取行动。
摘自(英国)乔叟《坎特伯雷故事集》
除了战争及其规则和训练之外,一个君主不应有其他任何目标和思想,也不应学习其他任何事情。因为战争是属于统治者的唯一一门技术;它还具有这种力量,不仅能支撑着那些天生的君主,而且正常能使人从平民上升为君主。在相反的情况下,也常能看到当君主贪图享乐而不习兵器之时,他们就丢失了自己的国家。你们丢失国家的第一个原因就是忽略了这门技术;能使你们获得国家的途径就是成为这门技术的大师。
摘自(英国)马基雅维利《君主论》ⅩⅨ
修士约翰战争如果没有预先准备大量的金钱以作支持,那只不过是吹一口气,刮一股风,马上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金钱是战争的筋骨。
摘自(英国)拉伯雷《巨人传》Ⅰ,46
我几乎同意贤哲赫拉克利特的意见,他曾说战争是一切好事的根源。我也相信拉丁文把战争叫做“美事”,并不是像若干陈旧腐朽的道学家所主张的那样,是一个反用词,他们认为在战争中看不见任何美好的东西;其实很简单,绝对地可以说,正是由于战争,才会出现美好的东西,并暴露出一切罪恶和丑陋。明哲善良的所罗门王把神圣智慧无可名状的完美比作展开旌旗的军队,说得再好也没有了,正是如此。
摘自(英国)拉伯雷《巨人传》Ⅲ,前言
正如国王和国家常常必须要拿起武器为公众报仇,同样的理由使得我们推论出为这一目的而进行的战争的合法性。如果他们被授以权力,能够维护自己领土内的安宁,镇压煽动暴乱的捣乱者,援救被压迫的受害者,惩罚犯罪,那他们不能为更好的目的来行使这一权力吗?在前一种情况下,他们所要对付的暴徒只是那些扰乱个人幸福和国家安宁的捣乱分子、煽动叛乱、以及犯有压迫、残杀和各种罪行的罪犯。如果他们要成为法律的维护者和保卫者,那他们就应义不容辞地粉碎那些想破坏法律原则的人的一切企图。如果他们公正地惩处了这些强盗(虽然这些强盗只危害到少数人),那么他们还会听任整个地区遭到不受惩罚的抢劫和破坏吗?如果一个国王以敌对的方式,侵略。扰乱、抢劫另一个他对之并无权利的国家,那么这个国王就与最卑鄙的盗贼毫无差别:所有这类人都同样被认为是盗贼,都应该受到惩罚。正是自然公理和宗教祈祷的绝对命令使得君主们武装起来,不仅仅是利用司法来镇压个人的犯罪,而且还要通过反侵略战争来保卫他们管辖的领土。
摘自(法国)加尔文《基督教原理》Ⅳ,20
亨利王好朋友们,再接再励,向缺口冲去吧;冲不进,就拿咱们英国人的尸体去堵住这座城墙!在太平的年头,做一个大丈夫,首先就得讲斯文、讲谦虚;可是一旦咱们的耳边响起了军号的召唤,咱们效法的是饥虎怒豹;叫筋脉偾张,叫血气直冲,把善良的本性变成一片杀气腾腾。叫两眼圆睁——那眼珠,从眼窝里突出来,就像是碉堡眼里的铜炮口;叫双眉紧皱,笼罩着两眼,就像是险峻的悬崖俯视着汹涌的大海冲击那侵蚀了的山脚。咬紧牙关,张大你的鼻孔,屏住气息,把根根神经像弓弦般拉到顶点!
摘自(英国)莎士比亚《亨利五世》Ⅲ,i,1
任何一个民族,如果不直截了当地宣布它要武装,就不可能指望强大的桂冠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摘自(英国)培根《论王国和等级的真正强大》
很显然,在没有一个共同权力使大家摄服的时候,人们便处在所谓的战争状态之下。这种战争是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的战争,因为战争不仅存在于战役或战斗行动之中,而且也存在于以战斗进行争夺的意图普遍被人相信的一段时期之中。因此,时间的概念就要考虑到战争的性质中去,就像考虑气候的性质时那样。因为正如同恶劣气候的性质不在于一两阵暴雨,而在于一连许多天中下雨的倾向一样,战争的性质也不在于实际的战斗,而在于整个没有和平保障的时期人所共知的战斗意图。所有其他的时期则是和平时期。
摘自(英国)霍布斯《利维坦》Ⅰ,13
火的苍穹下,两军的无数战士都带来毁灭性的袭击和不熄的怒火,互相冲杀,苍天都轰响了,那时有地球的话,连地心也会颤栗。
那有什么奇怪?两军各有几百万天使在猛烈战斗,其中最弱小的也能驾驭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武装自己。况且这么多军队在火拼时,会增加多大力量!
眼看将要发生可怕的混乱,使他的故乡纵不全毁,也要骚乱不安。
摘自(英国)弥尔顿《失乐园》Ⅵ,215
如果一国想要对他国发动战争,采用极端手段使该国臣属于自己,它可以合法地采取行动,因为进行战争需要的只不过是该国赤裸裸的愿望。但是,缔结和平一国的愿望却无能为力,除非该国的愿望与他国的愿望相一致。因而这就意味着,战争法只关系到单个国家,而和平法却不只关系到一个国家,它至少关系到两个国家;所以,我们就把这两个国家称为“缔约国”。
摘自(荷兰)斯宾诺莎《政治论》Ⅲ,113
谁不基于权力而使用强力,正如每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在社会中所做的那样,就使自己与他使用强力来对付的人们处于战争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以前的一切拘束都被解除,其他一切权力都不再有效,而人人都享有自卫和抵抗侵略者的权利。
摘自(英国)洛克《政府论》下篇,ⅩⅨ232
他(慧骃陛下)问我,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进行战争的原因和动机一般说来是什么,我回答说,究其原因,不胜枚举;我只能举出几个主要原因。有时是因为君主野心勃勃,总认为在他们的统治下,地面不够大,人口不够多;有时也因为大臣们贪污腐败,唆使其主子进行战争,以便压制或者转移人民对于国内腐败的行政机构的不满。
……由于意见分歧而引起的战争比任何一种战争都来得凶狠、残暴,而且往往相持不下,特别是当他们对于两件根本没有什么重要性的东西发生争端的时候,那就来得更为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