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只埋在端炎的心底。
一码归一码,一人是一人,他与飘萝,无冤仇,也用永世为魔还了对她的内疚。
“大尊,星华和他的徒儿都生活在仙界。那里,我无法进去。”
魔心挑眉,“噢?”
以他的道行会潜入不了仙界?
端炎冷静以对,“我的意思是,星华的徒儿岂会乖乖就范,大尊你太抬举我的本事了。”
“本尊又未让你明日就抓到她,不过是让你好好打探星华宫的消息。”边说,魔心边转身朝自己的金椅走去,“飘萝似乎终日不离星华左右,有他在,你想有发挥都难。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你只管监视他们师徒便是,其余的事情让本尊亲自来便可。若是你失手,必会打草惊蛇,让星华和飘萝更加防范我们。”
“明白了?”
端炎面无表情的看着魔心,“嗯。”
“下去吧。”
出了魔宫主殿的端炎形单影只走在殿前的圆场之上,刺眼的斜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热气腾升的地面让人有些烦躁,看着身前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端炎忽觉悲凉。做不到魔心这般狂妄肆意的生活,也没有星华那般好运,有一个忠心舍命的徒儿,他只有他自己。
忽的,端炎站住,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魔殿。
魔心怎会想将飘萝抓到魔宫里来?
南极缥缈峰。
早餐过后,星华和飘萝一起来到湖潭边,昨日被染红的水色此时已清波荡漾,点点阳光细碎的撒在水面上,闪着光,像一个个缀在其中的星石。
顾不得欣赏美景,飘萝拉着星华飞到了湖心,两人同时落入水中,她守在他的身边,仔细的看着清水被染色。让她高兴的是,经过一个月的圣水天地精气疗养,星华身体里沁出来的血色污气确实比之前少了很多。水色不再艳红,扩染的速度也没那么快,再有两月,他的身体必然恢复得差不多。
一旦开始湖中疗伤,星华的精神就没在岸上那么好,呼吸也变得很轻。
飘萝挪了挪身子,坐到星华的背后,扶着他靠入自己胸口,双臂温柔的抱着他,感觉着他的气息。
涟漪泛泛,波光莹莹,林中传来鸟鸣之声,更显仙越之境。
飘萝的目光从远处的树林里收了回来,看着在水中飘动的腰带,悠悠荡荡的,随着水动而飘忽。看着看着,看到自己的腰带和星华的竟然在水中纠缠到了一块儿。她想,可别纠缠成结了。
于是,飘萝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腰带,她的腰带缩回时,带着星华的腰带也在水中朝她飘了过来,忽然之间,她想起了什么。
飘萝问身前的星华,“这些染红湖水的绯血,都是你体内产生的伤浊吗?”
“嗯。”
“它们释放出来的同时,湖水里吸取的日月之精华就渗透进你的身体了?”
“嗯。”
忽的,飘萝眼睛里一道贼溜溜的光闪过,水中的手悄无声息的勾到飘到她身边的星华的腰带,拽在手中,嘴角挂着微笑,对他道:“夫君,我想到了一个更有利于你疗伤的法子了。”
“嗯?”
听见一声水响。感觉到腰间传来的一点拉扯力道。星华低头朝水中看去,果然!
他的腰带被她扯开了!
飘萝将星华的腰带尽量扔远,随后开始剥他身上的外裳。
“飘萝?”
仗着星华疗伤时身体偏虚,飘萝几下扯掉了他外衣,丢到一旁,再向他下手的时候,被他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不让她再碰他。
“飘萝,没有必要的。”
过去的一个月她若不陪着,他确实该赤。身。裸。体的静卧圣湖,可伤重之期都过去了,眼下则不必除去衣裳了。何况她在身边,他委实不能赤身相对。
“什么没必要。我看是相当非常有必要。”
飘萝懊悔道,“我开始怎么就光想着早起起来给你穿衣服呢?我应该想,在水中脱你的衣裳才对。若不是这一月来穿着衣裳,我估计你的伤还能好不少。快快,脱掉脱掉。”
“飘萝……”
星华想了想,提示她,“你天印开了。”
“我天印开了与你脱不脱衣裳有什么关系?”
“我们,男女。”星华不太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明,“你懂吗?”
“懂。你与我,男女有别。”飘萝莫名其妙的问,“可那又怎样?”
“无语……”
飘萝放软了口气,“你别想太多不就好了。你看看这里,除了我跟你,没有别人了。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你脱了衣裳在此圣湖里疗伤呢?再者说,疗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身为弟子,身为娘子,我担心你,陪着你,也是天经地义,你不用不好意思。”
“可是……”
飘萝凑近星华,“想想,早一天好,我就早一天放心。”
见星华还是不许自己碰他,飘萝开始说大义了,“夫君,此处离仙界甚远。我们来此一个多月了,你就不担心仙界吗?魔心此时说不定正在魔界里想着如何对付你,若他闯去星华宫,那些天兵天将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早一日回宫,仙界就早一天多一分安全。你说对吗?”
看着飘萝的脸,星华的坚持渐渐动摇了,她说的对,自己不能在南极缥缈峰待得太久,这里虽然宁静舒适,可他不能罔顾六界苍生的安危。尤其,他着实也不愿看她天天担心自己,这些日子她饮食休息都不好,片刻不离身的陪着他,那般爱玩闹的人****守着他,让他多有不舍。
发现星华放松了抵抗,飘萝哪里还会等他想透彻再动手,连忙扒拉着他身上的白色单衣,手法果断而快速,就差用仙法把他上上下下都脱光了。
“飘萝,飘萝。”
星华都来不及拦,上衣就被飘萝扔开了。
看着星华光洁的胸膛,飘萝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颊微微发红,眼光瞟了一下他胸口的小红莓,脸蛋红得更加厉害。哎呀,烦死了,他没事长那两颗东西干嘛,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你要不转过身去。”飘萝低着头,尽量避开去看星华,“我帮你把下面的……脱了。”
有时候人很奇怪,只要一见有人比自己还羞涩,立即就有了一股莫名的优越感和戏谑对方的想法。星华自己都有些尴尬,可看到飘萝低着头时,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笑意,慢慢的,心中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嘴角。原来她是只纸鸢小老虎啊,表层火辣辣的,一到真格儿,就会羞赧不已。
星华忍了笑,道,“我没力气转了。就这样吧。”
啊。
飘萝想,他不能转,那……“我到你身后吧。”
飘到星华身后的飘萝脸色红彤彤的,从他身侧慢慢的探过手去摸索他的裤腰,还未碰到的时候,星华的手掌抓住了她两只手,让她的手臂环抱在他的腰身上,他道,“就这样,好吗?”
前胸贴着星华后背的飘萝点点头,“嗯。”
别说他不好意思,她都害羞帮他解下半身衣物了。
不知过了多久,飘萝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贴到星华的后肩上,脸庞轻蹭着他的肌肤,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一些,缓缓闭上眼睛,闻着空气里的莲花香。真想就这样,只有她和他,不用考虑其他人,多好……
夕阳,落幕。
星华和飘萝从湖水中出来。
两人换好干净的衣裳之后,她在庭前折花想化出一个秋千来玩,他则在厨屋里给她做晚饭。
飘萝指尖仙法即要闪现的刹那,听得一声呼唤。
“飘萝。”
这声音……
飘萝急忙收了仙法,转身去看。
雨榕!
“飘萝。”雨榕带着微笑走来,“看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飘萝迎上雨榕,“雨榕,好久不见。之前没能按时去你家,让你担心了。”
“那天你没去我家,我找你来了。可是你都不在家,而且,好像你大师兄也不在。”雨榕问,“那天你们是在一起吗?”
“嗯。”
飘萝点头,“那天我有些不舒服,我大师兄带我出去采药了。”
“哪儿不舒服?现在好了吗?”
“嗯。呵呵,有我大师兄在,我什么毛病都能好。”飘萝再道心中的歉意,“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想等完全好了之后再向你赔不是的。”
雨榕笑容不减,“哪用向我赔不是啊,你身子不佳自然是该在家中休养,倒是我,这么久都不知道上来看看你,真是不该。对了,你现在还没完全好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没事。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精神,挺好的。”
雨榕认真的看了看飘萝,发现她气色确实很好,不像生病之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噢。前几日有只母狼闯入我家,看它的样子十分饥饿,我弄了些饭食给它。”雨榕回忆着,“不想它吃完之后居然叼着我的裙角,似是想带我去别的地方。我跟着它,发现一个山洞里还有四只饿得嗷嗷直叫的小狼崽。这不,刚给它们送了些吃的过来。”
飘萝一听狼,打了个哆嗦,“离这很近吗?”
“不太远。”
飘萝心窝颤了下,胡萝卜大冬瓜的,她以后可得注意点了,肉食野兽也不好惹。
木宅窗前一个身影闪过,雨榕好奇道,“你大师兄在家?”
“嗯。在做饭。”
飘萝随口道,“你要一块儿尝尝吗?他手艺很好。”
雨榕看了一下天色,婉拒飘萝的邀请。
“不了,再晚些就看不清楚回家的路了。我得赶紧赶回去。”
飘萝看了下天色,这时雨榕回去确实比较合适,虽然天黑时有办法让她很快到家,可她私心却不希望星华为她施法,现在他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可……她依旧不舍。
“如此也好。那,改日你若有时间,早些过来,我请你尝我大师兄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