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少男少女文摘修订——花季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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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金蔷薇

洪烛

哦,如果迷失于黑夜的包围,你会遇见这样一块路碑;如果拨开冷冰的残雪,你会发现这样一朵蔷薇……

那么就把花期托付给沉醉,那么就把迷蒙的眼睛,浇铸成流泪的金蔷薇。你既然飘走,我就不该继续迷信季节的轮回,那么就让雨点的冰冷鼓槌把我的呼唤敲碎,哪怕换来的是永远的忏悔。

然而我挥不动遗忘的鼓槌,不知是错是对?然而我还是把你远去的背影,剪贴在空白心扉。

狂风装订着落叶的枯黄页码,我最后的微笑,仍然邀请你参加告别的舞会。你放心地走吧,尽管把繁星当成幸福的点缀。

哦,如果迷失于黑夜的包围,你会遇见这样一块路碑;如果拨开冷冰的残雪,你会发现这样一朵蔷薇——所有期待都痛苦地破碎,然而那梦幻的光辉,却比真实的春天更加高贵!

多少年后,我伫立在你的门槛,像一只银光闪闪的鸽子,疲倦地合拢了翅膀。

离开你这么多年,我浪迹天涯,总是匆匆忙忙地飞过那些敞开或者关闭的窗户,直到现在才恍然明白,这是为了兑现并不存在的诺言。

在艰难的历程中,我来不及梳理一下羽毛。即使草的露珠在雷电下颤抖的时候,也幸福地幻想着世界尽头,还有一个温暖的角落供我栖息。

多年以后,我返回你的门槛,不再草一样敏感而脆弱。甚至不愿意真实地遇见你,生怕想象会在某一瞬间淋湿,生怕你梦似地闪现,我会少年一样局促不安。你不在最好,那我会默念不留名字的风,在你的走廊逗留一下,仅仅因为回忆而满足。

多少年以后,我伫立在你的门槛,那时我已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