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德听言十分识相,当即就出席跪地拜道:“末将谢圣上隆恩,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直接就把华玉公主架空而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洗礼向了她来。
此时的华玉公主,看着刘武德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再看盛启那风仪凛俊的姿态,她只觉得喉间仿佛梗着一块鱼刺。怎么咽都是疼的,可不咽下去有咳不出来。
“华玉?”丰元帝凤眸微冽,那目光落在华玉公主身上,后者忍不住心头一跳。
长公主紧握着手心,她知道如今他们母女,在这皇家立就是浮萍。再无人会为他们说一句话,那原本以为可以依靠的太皇太后,如今已是自保不及。
今日她们本就不该来赴宴,如今却把自己弄得下不来台。终归是得不偿失了,可是她们唯有咽下这苦果。
“华玉。”长公主伸手拉了拉呆愣中的华玉公主,后者如梦初醒回神。
“去吧,至少他不会纳妾。出征一遍变封三品将,这仗打下来总会出头。”长公主握住华玉公主的手腕,低低的在后者的耳边道。
“母亲!”华玉公主不甘,她如何能甘心。她喜欢的人是厉王,她要嫁的人也是厉王!不是说她是金枝玉叶么,凭什么要她嫁给这种五大三粗的东西。
“去。”长公主不知道如果拒婚,丰元帝会给她们扣什么罪。如今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以丰元帝的手段,一旦被记恨上的话,恐怕就没法过下去了。
“我不!”华玉公主站起身要闹,她自来是被宠惯的,怎么可能顺意。
“啪——”长公主一巴掌拍在华玉公主美丽的脸蛋上,厉声斥道:“往日宠你爱你哪一桩不是为你好,今日如此放肆不听话,可是要天下笑话你!”
“母亲?”华玉公主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长公主会打她!一行泪再是忍不住的滴落,配着她失魂的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
“站起来,谢圣上隆恩。”长公主那一巴掌打得自己手疼,心亦是发疼的抽着。
华玉公主低垂着眸,一串串的泪躺着。她伸手抹了泪,倒是真的站了起来,可是却并非去谢恩,而是双目看向盛启。
“皇舅舅。”华玉公主到了此时,居然还念想这盛启,看来中后者的毒不浅。
盛启听这一声,倒是抬眸看向了华玉公主。后者看他这般反应,以为他并非是心中完全不在意她。毕竟她这么美,怎么可能不要她呢?
“你与刘武德这婚事,本王自会送礼恭贺。”盛启这一句话直接粗暴,断了华玉公主所有的念想。
华玉公主心头刚起的欢喜,一脑子刚温热起来,便被哗啦啦的泼了冰水,便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谢——谢皇——舅舅——”华玉公主再愚蠢,也不可能听不出盛启这话里的意思。她面色苍白的走入殿中央,缓缓的跪拜下去道:“华玉谢圣上,隆恩!”
华玉公主心头的恨,就像当初长在云湘心头的野草,疯狂而不可抑止!她发誓,一定要将今日的耻辱,千百倍的还给云菱!
“免礼。”丰元帝只管赐婚的事,其余的一概不管。
但经这么一闹,那些想好表达爱意的青年才俊们,一个个在其后争锋而上!笑话,这刘武德的故事已经告诉他们,谁先上谁就赢了!
你看华玉公主这样的美人,都给个五大三粗,还是丧妻的娶了去!这多水灵的大白菜啊,就被猪给拱了。这猪可真是美了,他们也立志要当猪!
云菱眼看这些未婚青年一个个卯足了劲表心迹,再看看气定神闲的盛启,在看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一个个被“抱”走。她就有一种鬼子进村的感觉,而盛启就是那个带着鬼子进村的大鬼!
不过这么一比如,她不就成了那被第一个带走的花姑娘了么……
其后倒是也有两男争一女之事,但基本都很快解决了矛盾。如此一番高速的“非诚勿扰”速配节目,让云菱看得啧啧称奇。
当日的宴席,也因此热闹纷纭,倒是过得极其欢腾。
待到宴席散去,来时尚且形单影只者,回去却是成双成对了。青年为了表现,自然要策马护送心仪的姑娘回府。
云菱也看出来了,虽然盛启的阴谋诡计陷害了不少人。但也成全了不少此前可能因为家门不愿,但此番接着皇帝赐婚,倒是成了有缘夫妻。
待到出内宫门,盛启将云菱送到云家的马车前时,看到云敏源已在吼着。
“源哥哥今日没看到喜欢的姑娘?”云菱方才并未看到云敏源起身表露心迹。
云敏源看见盛启,先是行礼道:“见过厉王。”
“不必多礼。”盛启拂手道,对于云敏源他是查过的,所以才放心让他送云菱到凤凰宫。
云敏源这才站直身来回云菱的话:“确实没有心仪的姑娘,不过这会倒是看见昔日同窗,先过去问候一下。”
“去吧。”盛启黑眸微动,心说这云敏源倒是个识趣的人。
云菱还来不及说,云敏源便已自去找“同窗”去了。
“宴席上还没打招呼么?需要这时候去!”云菱哪里不知道云敏源的心思,可是她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
“怎么?他这么做你还不乐意了?”盛启勾起云菱的下颚问说。
此时在云敏源离开后,流玉、哑婢并那车夫都非常识相的先避开。
“干什么呀,我爹他们要出来了。”云菱拍掉盛启的手忿道。
盛启伸手握住云菱的右掌,修匀的指尖落在那尾戒上,一双黑眸蜿蜒含笑:“仗着这本事,偷袭了本王,胆子不小啊。给本王说说,之前干过多少回了?”
“哪有?你修的魔剑心法,你自己不也能感觉到,你少污蔑我!”云菱义正言辞的反驳。
盛启逼着云菱靠在马车外壁上,好女如今的身量已到了他肩膀。细量高挑如出水青葱,他自来能抱着她,更可清楚的知道。她不仅这身量高了,这该长的地方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