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你所言,我就呆着你身边就好。其余的自有长风墨夜,还有魅夜会去办。你倒是什么都想好了,可是我现在想你抱我咋办?”云菱伸了伸懒腰,有些困倦的说道。
不过她明白盛启不会回她的话,所以她也就是想想说说而已。可她自己没察觉,就她说的那空挡,她右手尾指上的尾戒,以及放在盛启身边的青剑都闪了一道微弱的青光。
重回书房,云菱稍事闭目眼神,墨夜很快就来禀报。
“缙云候求见,您见不见?”墨夜在禀完正事后才询问道。
云菱本意不想见云锡,但后者在朝堂上的表现,让她明白还得见上一见。
“经你这么提醒,倒是还有一事没安排。程国公以及此番受伤的王臣,都以王爷的名义送上一份礼。”云菱知道盛启的为人素来冷淡,所以给这些人送去一份礼,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话。说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此事已由王府管家安排了,您且放心。”墨夜在云菱吩咐给将士们熬姜汤的时候,就将此事一并多了。倒是十分能举一反三,不愧是盛启的得力下属。
“很好,将云锡请去厅里,我随后过去。”云菱吩咐道。
墨夜有些踟蹰,云菱见他欲言又止,当即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其实您虽未过门,然属下等已将您视为厉王妃。作为厉王妃,您可以不必担心任何人的威吓。即便王爷受伤,您的身后还有邙山、颍州、洛州六十万精兵,还有我等影卫一众部下。”墨夜垂首握拳道。
云菱目光看向墨夜,后者似察她之视线,却是单膝跪地道:“此言绝非属下一人所想,以您在朝堂所为,当得属下等尊敬。”
原来云菱在朝堂上与盛京力争,向满朝文武力词,硬撼皇帝、太后、娰太妃之举,已经由某些大臣嘴中传出。
作为收集信息的墨夜,当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些事。他才知道在乾坤殿里,他们这位未过门的小王妃,为了他们的王爷,是有多么勇敢机智。那些言词,让他们由衷佩服!
你们不心疼,臣女心疼——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公平么——
凡此种种,深入军心。
“谢谢。”云菱面对这样的信任和尊敬,只有这两个字回复。她知道墨夜选择在此刻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在对面云锡,甚至将来在面对其余人的时候,有充足的底气和动力。
而墨夜此举,却是达到了效果,云菱只觉得很暖心。她知道墨夜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影卫们,还有邙山军,以及从未谋面的颖州、洛州军,必然也会这么支持她。
因为盛启说过了,长风和墨夜,是绝对可以信任去用的人。她相信——
在随后的会见中,云菱也体会到了这种底气的好处。
云锡在听闻通传说云菱到来时,目光自然的看向门外。他看见云菱背光而来,那细挑的身姿有一种此前他不曾见过的威仪。他确信在早朝的时候,这种威仪还不曾出现在云菱的身上。这就像是毛毛虫一瞬间化蝶了办,让云锡有些不适应。
“爹找我何事?”云菱进厅便问。
云锡原本想要端的一些架子,一瞬间都没了想法。
“你这就住在厉王府了?”云锡关切询问道。
“暂时是这样。”云菱自然的回答道。
云锡听言皱眉劝道:“此时不合礼制,恐于你自身不利。娰太妃不是好糊弄着,只怕她回府要赶你。”
“无妨,她这里我会想办法。”云菱既然要住进来,自然有考虑到这一层。
云锡听言还想说什么,云菱却转移了话题道:“爹既然来了,那么我想请爹随后周旋一下,将你认为有需要召集在一起,谈论关于稳定朝局的大臣名单列一份交给我。”
“你要主持?”云锡有些愕然的问道。
“嗯,不瞒爹,我手上握有六十万大军的军令。”云菱不怕直接告诉云锡,因为她知道后者在这种时候,为了保住缙云侯府的荣华富贵,必然是会跟她站在同一个阵营。否则他就不会在昨夜那般积极调兵帮盛启,今日早朝又那般主动响应。
“厉王如此信任你!”云锡差一点站起来,六十万大军的兵权啊!竟然就在他女儿的手上,这——这绝对是值得骄傲激动的一桩事。虽然这些兵权怎么都不会落在他手上,可是想想也很美好啊!
“不错,所以我希望爹做一做功夫。在未来一月里,决不能掉链子。”云菱认真严肃道。
云锡是朝堂上翻滚多年的人,当然明白云菱的意思。尤其想到后者手上掌控这兵权,而且如果他没记错,厉王最为得力的影卫军的令牌也在她手上!云锡刹那间明白,如今的云菱手上,握着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实权!
“爹会安排,你放心等着。”云锡这一刻,果然表现出难得的与云菱齐心态度。
“那我等爹的好消息。”云菱丝毫不意外。
云锡随后聊了一些闲话,但知道适可而止的离去。期间再未提让云菱回缙云侯府一说,因为他明白盛启既然如此信任云菱,必然不会亏待了他。他也清楚也许这个女儿,将要谱写一段巾帼传奇。
而在云锡离去后不久,齐向天也来王府求见云菱。后者只让他配合云锡的作为,而这亲家两人,在斗了许多年后,第一次携手合作……
那时候的邪先生,还在太子府外徘徊。因为墨夜那很强的举一反三能力,太子府里里外外,都被数量众多的,军功不俗的将士守卫者。而且他们的守卫,互相配合形成阵势,这让邪先生要进去都有些棘手。
“如何是好?”盛京只觉得头皮发麻,云菱根本不值将他算计得妥妥的,还将邪先生这个因素也安排得妥帖。
“此女的心思缜密,倒是前所未见。”邪先生眼眸中的火邪异跳动,那火苗里却有云菱的影响,显得十分古怪。
盛京的心都有些发凉了,可是他又有一股不服输之意。对方说到底不过是一届女流,怎么可能压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