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岁月,浮生来回,”
“屏风惹夕阳斜。”
“一半花谢,一半在想谁,”
“任何心事你都不给。”
“油尽灯灭,如斯长夜,”
“我辗转难入睡。”
“柳絮纷飞,毕竟不是雪,”
“感觉再也找不回……”
……
“小桥流水,花恋蝶,”
“风轻轻地吹。”
“往事莫追,难了解,”
“我等的是谁。”
“梅雨时节,飘落叶,”
“等慢慢的水位。”
“全身而退,我不会,”
“我等时间惭愧。”
……
“我想我还是不够成熟,”
“还达不到,你的要求。”
“我真的没有想的太多,”
“只是怀念,”
“你走以后——”
“离开难道真的是解脱,”
“难道真的要时过境迁了以后才懂——”
“倔强说不痛,假装什么伤都没有。”
“倔强抬起头,决不让眼泪往下流。”
“倔强说不痛,假装什么伤都没有。”
“真的不难过,笑着和你挥挥手……”
……
空灵的嗓音回荡在这片天地间,动人悦耳却带着一抹凄然和苍凉的歌声宛如一曲天籁之音,流转在空气之间,令气氛略显凝固。
令人陶醉的吟唱并没持续多久,小山峰上,一名绝色少女正双眼发红地看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茫然、迷惑。
静默许久,一声苍老的叹息无奈地响起。这五天来,这一声叹息不知响起了多少次。
没错,惠儿在这里已经坐了整整五天。
在这五天里,她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
吹弹可破的俏丽脸蛋上依稀可见数道清晰的泪痕。
她胸前的衣裳此刻已经完全地湿透了。
她现在不是不想哭,而是实在哭不出来了。因为,泪水都已经被她流光了。
双手环抱着双脚,惠儿美眸凄然、落寞地望向前方,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可怜、柔弱、惹人怜惜。
粗糙的大手缓缓地抚摸着那名绝色少女的脑袋,凝于兴心疼至极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那名年轻人的魅力有着么可怕吗?已经五天了呀!整整五天!她、她居然就这么在这坐了五天!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打破了静默,凝于兴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既然惠儿不走,那么他只有继续陪着惠儿等下去。
凝于兴可只有这么一个孙女,他可不能让孙女做出什么傻事。所以,凝于兴不能让惠儿离开他的视线。至少,现在不行。
很快,气氛再度归于沉寂。两人就这般静默下去。
只是,两人却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的树林里,正站着一个人。他全身都包裹在一件黑衣里,就连头部也不例外。
而此人的目光,则是一直盯着惠儿看。
不知为何,每当这位黑衣人看到惠儿脸上那娇颜失色的表情时,他都能感到自己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他不知道这阵绞痛来自于何处,但,偏偏就是出现了。
小山峰上,凝于兴和惠儿再度静坐许久,惠儿终于是在这五天以来第一次站了起来。
只是,她站起来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挣扎许久,惠儿终于是能正常地控制身体了。她站稳了身子,失神的眸子看向前方。她脸上的泪痕,此刻已是彻底干透。
“走吧,我们去给他立个墓碑。”
“呼——”凝于兴欣慰地长吁一口气,眼睛里闪烁出了点点喜悦的光芒,惠儿终于能勇敢得面对事实了吗?这可是好事啊!这五天来,她终于是恢复正常了。
然而,凝于兴还来不及高兴多久,惠儿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大跌眼镜。
“立好墓碑之后,我就去和他一起陪葬。”
“扑哧——”
凝于兴猛地喷出一口白气,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惠儿。然而,凝惠儿的脸颊上,此刻只有着平静。古井无波的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是想让我吐血是吧?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还这样吓我。你也太不孝了!”
凝于兴怒目等着惠儿,眼里闪烁着怒火,忍不住喝道。
惠儿平静的美眸望向凝于兴,脸颊上突然浮现一抹凄凉。
“对不起,爷爷。但,他死了。我的心,也跟着他去了。我再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胡扯!”凝于兴再度被激怒了。平时他可是很少这么训斥惠儿的。因为惠儿平时也不会像今天这般顶撞他。
“你跟那个小子有多熟?才见了几面罢了!你这就要随他而去!那我怎么办?我都这么老了,还等着有人来养老呢!你若走了,谁来给我养老?哼,你就这么舍得爷爷吗?在你的心里,爷爷难道就比不上一个你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吗?”
惠儿娇躯一颤,玉手紧握,美眸急切地看向凝于兴,显示出她不平静的心情。“爷爷……我……对不起……我……”
没错,惠儿确实是对阿呆一见钟情。但,这显然还不足以令她对阿呆如此痴迷。
惠儿美眸急切地望向六号禁区的废墟方向,内心里犹如翻起了波涛骇浪。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爷爷解释好。
“阿呆哥哥,其实,我是丫头啊。”
惠儿美眸流转,望向遥远的天边,轻叹口气,在心里默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