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外名人故事(中国儿童课外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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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于是皇上改变脸色说:“我派先生驻守一个郡,能不让匈奴入侵掠夺吗?”回答说:“不能。”再问:“驻守一个县呢?”回答说:“不能。”又问道:“守一个要塞呢?”狄山暗自思量再说不能就要遭到治罪,只好说:“可能。”

于是皇上派遣狄山去防守一处要塞。到那里去了一个多月,匈奴人砍了狄山的头就离去了。从此以后,群臣都震惊害怕了。

张汤的门客田甲,虽然是个商人,但有很好的节操。开始张汤当小吏的时候,两人之间有钱财方面的往来,到张汤做了大官,田甲因为敢于指责张汤的品行道义上的错误,很有重义轻生的烈士风度。

张汤当了七年御史大夫,就垮台了。

河东人李文曾经和张汤有矛盾,没多久当了御史中丞,因为怨恨张汤,就多次从御史台所奏的材料中寻找可以中伤张汤的内容,一点儿也不留余地。张汤有个宠爱的掾史叫鲁谒居,知道张汤对李文不满,就指使人写匿名信告李文做了很严重的坏事。皇帝将此事下达给张汤办理,张汤依照法律治罪,杀了李文,但是张汤心里明白这件事是鲁谒居干的。皇上问张汤道:“告李文有严重罪行是怎样发生的?”张汤假装惊讶地说:“这大概是李文的熟人怨恨他。”鲁谒居病倒,睡在乡里房东家,张汤亲自去探视他的病情,并为鲁谒居按摩双脚。

赵国人以冶炼铸造铁器为业,赵王多次为有关铁器铸造方面的问题打官司,张汤常常排挤赵王,赵王就搜集张汤的隐私秘事。

鲁谒居曾经调查过赵王的罪行,赵王怨恨他,就一并上书将他们俩一起告发:“张汤,是国家的大臣,掾史鲁谒居患有重病时,张汤去为他按摩双脚,我怀疑他们一同勾结做了很严重的坏事。”皇上将此事下交给廷尉办理。

鲁谒居病重死亡,事情牵连到他的弟弟,就将他弟弟暂囚在导官署。张汤也因法对其他囚犯到导官署,看见鲁谒居的弟弟,想暗中帮助他,就假装不认识他,鲁谒居弟弟不知道张汤的用意,怨恨张汤,就让人上书告发张汤与鲁谒居合谋,一同以严重事件告发李文。

皇上将事下交减宣处理。减宣曾经与张汤有矛盾,当他得到办理这件案子的机会,就彻底深入追查这件事。追查的结果还没有向皇上汇报,恰好在这时有人盗窃了孝文帝陵墓中埋藏的钱,丞相应青翟上朝,与张汤约定一同向皇上谢罪,来到皇帝面前,张汤心里想到只有丞相一年四季按时巡视陵园,他应该向皇上谢罪,我张汤没有参与,不该谢罪。丞相谢罪后,皇上派御史处理这件事。

张汤想按照法律条文法办丞相“见知故纵”罪,丞相为此十分担忧。三个长史都怨恨张汤,想要陷害他。

当初,长史朱买臣,是会稽人,研习《春秋》。庄助派人向皇帝推荐朱买臣,朱买臣因为精通《楚辞》与庄助一同得到皇上的宠幸,侍从在皇帝左右,升为太中大夫,当权任事;而当时张汤只是个小官,跪伏在朱买臣等人面前听候使唤。不久张汤升迁为廷尉,审办淮南王谋反案时,就排挤庄助,朱买臣心里自然怨恨他。

到张汤当了御史大夫,朱买臣从会稽太守升任为主爵都尉,官位列属九卿。过了几年,因犯法获罪,被免职,暂时在丞相府试职做长史,去拜见张汤。张汤坐在床上,张汤属下的掾史对朱买臣也不以礼接待。朱买臣是楚人,性格刚烈,对此刻骨仇恨,常欲置之于死地。

王朝是齐地的人,凭着精通儒家学术官至右内史。边通,学习纵横游说之术,是个性格刚烈暴躁、身体强壮的人,两度当济南相。原先都位居张汤之上,没多久都被罢官,暂做代理长史,屈身于张汤之下。

张汤多次代理丞相职务行事!了解这三个长史一向身份高贵,常欺凌羞辱他们。因为这个缘故,三个长史合谋对丞相应青翟说:“开始张汤约定与您一起向皇上谢罪,一会儿就出卖丞相;如今又想以陵园埋藏钱财被盗这件事弹劾丞相,这是想取代您啊,我们知道张汤暗中做的坏事。”就派狱吏拘捕了了解张汤所作所为的证人田信等人,说张汤要向皇上奏请的事,田信就先知道了,于是就囤物居奇,发了财和张汤分成,还做过其他一些坏事。有关这些事的说法略被皇上所听闻。

皇上问张汤道:“我所要做的事,商人就先知道了,多多地囤居货物,这好像是有人将我的打算告诉他们。”张汤不认罪。张汤又假装惊讶地说:“的确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减宣也上奏鲁谒居与张汤勾结的事情。皇帝果然认为张汤心怀奸诈,当面欺君,派了八批使者按文书所列罪状审问张汤。张汤都回答没有这些事,不肯服罪。于是皇上就派赵禹审问张汤,赵禹到了,责备张汤说:“您怎么不识时务呢,您所审理的案件中,被诛灭的有多少人啊?如今人家告发您都有事实依据。皇上难以治您下狱,想让您自己做出决断,何必多次被审讯呢?”张汤于是上书谢罪说:“张汤没有一点微小的功劳,开始当办理文书的小吏,承蒙皇上宠幸,提升我位居三公的位置,没有能力尽守职责。可是合谋诬陷我有罪的,是三个长史。”就自杀了。

张汤死后,家中财产价值不过五百金,都是他所得的俸禄和皇上的赏赐,没有其他的产业。他的兄弟和所有的子侄们想隆重地安葬张汤,张汤的母亲说:“张汤作为皇帝身边的大臣,遭受污言恶语中伤才死的,厚葬他做什么呀!”就用牛车载着棺木,棺木也没有外椁。

皇上听说了这些情况,说:“不是这样的母亲,不能生养这样的儿子。”于是彻底追查案情,杀了三个长史。丞相庄青翟自杀,释放田信出狱。

皇上惋惜张汤,逐渐提升他的儿子张安世的官职。

王温舒杀人为乐

王温舒也是西汉时一位着名的酷吏。一次,他刚到某地做官,就在当地挑选出了十几个凶狠的小吏做衙役。王温舒首先掌握了这些人平时的劣迹或重罪,再让他们去抓捕盗贼,只要办事得力,就算他有天大的罪,也绝不追究;要是他办事不力,就不但按他先前的罪名杀了他,还要杀了他的全家,他的属下因此极为卖命,盗贼也因此不敢再在他的地盘作案。当地便有了治安不错的名声,王温舒也因此而得到升迁。

王温舒到了新任所,还和先前一样去招揽手下,把辖地之内的有名恶霸全都抓了起来,被株连的达上千家,罪大的杀全家,罪小的也大多被处死,家产全部抄没充公。王温舒在当地杀人之多,血流成河,延续十几里。先前,当地治安混乱,他到任只有三个月,一桩案件也没有了。

有的罪犯潜逃到了其他州县,王温舒也决不放过。他派人去缉拿他们,等捉到了罪犯,押解回来后,已经到春天了,而当时的法律规定,只有秋冬两季才能够处决人犯,王温舒便跺着脚叫道:“唉,要是冬天再长一个月,我就什么事儿都办妥了!”

邓通吮疮媚上

邓通是蜀郡南安县人,靠擢摇船只为生,因而被称作“黄头郎”。汉文帝曾经做梦想要上天,没有成功,这时有一个黄头郎把汉文帝推上了天,汉文帝回头看见他穿的衣服不在尻上而居皮带的下面。梦醒以后,汉文帝来到了未央殿西南巷池中的渐台上,用睡梦中所看见的标志来寻找推他上天的那个人。他看见了邓通,发现了邓通的衣服就不在尻上而居皮带的下面,正巧是自己睡梦中遇见的那个黄头郎。汉文帝便召见了邓通。询问他的姓名,得知这个人姓邓名通。“邓”字犹如登天的“登”字,汉文帝非常高兴,对邓通十分宠幸,天天视他为上宾。邓通为人也比较专谨,不喜欢同外人结交,即便是皇帝亲自赐他洗沐,邓通也不情愿出来。于是,汉文帝每次赏赐给邓通钱财钜万,达十几次之多,他的官也当到了上大夫。

汉文帝在位期间常常抽空儿到邓通的家中游玩戏耍,然而邓通没有什么其他的技能,对朝廷的事物也不能有所举荐通达,只是独自谨慎以身献媚于皇帝而已。汉文帝曾派相面高手为邓通相面,相面的人说:“邓通一定会因贫困而饿死。”汉文帝说:“能够让邓通富有的人是我,怎么说他会贫困呢?”于是,汉文帝赏赐给邓通蜀郡严道的铜矿山,允许他自己铸钱。这样,邓氏所铸造的铜钱流通天下各地,他富足到了这个地步。

汉文帝曾经得病生了疮,邓通常常替汉文帝吸吮脓血。汉文帝不太高兴,委婉地问邓通:“天下谁最疼爱我?”邓通回答说:“应该说没有再比皇太子更疼爱皇帝的了。”皇太子入宫探问汉文帝的病情,皇帝让皇太子为自己吸吮疮里的脓血。皇太子虽然为汉文帝吸吮了脓血,但脸色却很难看。后来,皇太子听说邓通曾经主动地为汉文帝吸吮脓血,太子自己感到很惭愧,从此皇太子心中很是恼恨邓通。

等到汉文帝死去以后,皇太子即位,是为汉景帝,邓通被罢免了官职,回家居住。呆了没有多久,有的人告发邓通偷偷在外面私铸钱币。汉景帝命令官吏拷问,邓通很富有,于是别人告发邓通的罪名成立,他的全部财产被收归官府。邓通家里还有数钜万钱,是汉文帝的女儿馆陶长公主赏赐给邓通的,官吏随之也没收充公,连一件簪子也不让他带在身上。于是,馆陶长公主让人给邓通送去衣服、食品。邓通竟然得不到一枚铜钱,最后客死于人家。

当时有个叫赵谈的人凭借着占星、候气之术深受皇帝宠幸。宦官北宫伯子是长者,很关心人,所以都能亲近皇帝。然而即使如此,他们的举止活动也都比不上汉文帝对邓通的恩宠。

张骞通西域

汉武帝初年的时候,匈奴中有人投降了汉朝。汉武帝从匈奴人的谈话中知道一点西域的情况。他们说有一个月氏国,被匈奴打败,向西逃去,定居在西域一带。他们跟匈奴有仇,想要报复,就是没有人帮助他们。

汉武帝想,月氏既然在匈奴西边。汉朝如果能跟月氏联合起来,切断匈奴跟西域各国的联系,这样不等于切断了匈奴的右胳膊吗?

于是,他下了一道诏书,征求能干的人到月氏去联络。当时,谁也不知道月氏国在哪儿,也不知道有多远。要担负这个任务,可得有很大的勇气。

有个年轻的郎中张骞,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首先应征。有他一带头,别的人胆子也大了。一共有100名勇士应了征。有个在长安的匈奴族人叫堂邑父,也愿意跟张骞一块儿去找月氏国。

公元前139年,汉武帝就派张骞带着100人出发去找月氏。但要到月氏,一定要经过匈奴占领的地界。张骞他们小心地走了几天,还是被匈奴兵发现围住了,全都做了俘虏。

匈奴人没有杀他们,只是派人把他们分散开来管住,只有堂邑父跟张骞住在一起,一住就是十多年。

日子久了,匈奴对他们管得不那么严。张骞跟堂邑父商量了一下,趁着匈奴人不防备的时候,骑上两匹快马逃了。

他们一直向西跑了几十天,吃尽苦头,逃出了匈奴地界。没找到月氏,却闯进了另一个国家叫大宛。

大宛和匈奴是近邻,当地人懂得匈奴话。张骞和堂邑父都能说匈奴话,交谈起来很方便。他们见了大宛王,大宛王早就听说汉朝是个富饶强盛的大国,这回听到汉朝的使者到了,很欢迎他们,并且派人护送他们到康居,再由康居到月氏。

月氏被匈奴打败了以后,在大夏附近占据了一块地盘,建立了大月氏国,不想再跟匈奴作战。大月氏国王听了张骞的话,不感兴趣,但因为张骞是个汉朝的使者,也很有礼貌地接待他。

张骞和堂邑父在大月氏住了一年多,还到大夏去了一次,看到了许多从未见到过的东西。但是他们没法说服大月氏国共同对付匈奴,只好回来。经过匈奴地界,又被扣押了一段时间,幸好匈奴发生了内乱,才逃出来回到长安。

张骞在外面足足过了13年才回来。汉武帝认为他立了功,封他做太中大夫。

张骞向汉武帝详细报告了西域各国的情况。他说:“我在大夏看见邛山出产的竹杖和蜀地出产的细布。当地的人说这些东西是商人从天竺买来的。”他认为既然天竺可以买到蜀地的东西,一定离蜀地不远。

汉武帝又派张骞为使者,带着礼物向蜀地出发,去结交天竺。张骞把人马分为四队,分头去找天竺。四路人马各走了2000里地,都没有找到。有的被当地的部族打回来了。

往南走的一队人马到了昆明,也给挡住了。汉朝的使者绕过昆明,到了滇越。滇越国王原来是楚国人,已经有好几代跟中原隔绝了。他愿意帮助张骞找道去天竺,可是昆明在中间挡住,没能过去。

张骞回到长安,汉武帝认为他虽然没有找到天竺,但是结交了一个一直没有联系过的滇越,也很满意。

公元前119年,卫青、霍去病消灭了匈奴兵主力七八万人,匈奴逃往大沙漠北面去了。西域一带许多国家看到匈奴失了势,就都不愿意向匈奴进贡纳税。汉武帝趁这个机会再派张骞去通西域。

张骞和他的几个副手,拿着汉朝的旌节,带着300个勇士,每人两匹马,还带着牛羊一万多头和黄金、钱币、绸缎、布帛等礼物去结交西域。

张骞到了乌孙,乌孙王出来迎接。张骞送了他一份厚礼,建议两国结为亲戚,共同对付匈奴。乌孙王只知道汉朝离乌孙很远,可不知道汉朝的兵力有多强。他想得到汉朝的帮助,又不敢得罪匈奴,因此乌孙君臣对共同对付匈奴这件事商议了几天,还是决定不下来。

张骞恐怕耽误日子,就打发他的副手们带着礼物,分别去联络大宛、大月氏、于田等国。乌孙王还派了几个翻译帮助他们。

这许多副手去了好些日子还没回来。乌孙王先送张骞回到长安,他派了几十个人跟张骞一起到长安来参观,还带了几十匹高头大马送给汉朝。

汉武帝见了他们已经很高兴了,又瞧见了乌孙王送的大马,格外优待乌孙使者。

过了一年,张骞害病死了。张骞派到西域各国去的副手也陆续回到长安。副手们把到过的地方合起一算,总共到过36国。

从此以后,汉武帝每年都派使节去访问西域各国,西域派来的使节和商人也络绎不绝。汉朝和西域的友好交往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牧羊不失节

今天俄罗斯境内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2000年前称为北海,是我国匈奴民族游牧、狩猎的北界。北海寒冷荒凉,匈奴牧人不大上那儿去。可是,有一个老牧羊人,却长年累月地在北海边上飘零,孤苦伶仃地放牧着羊群。

老牧羊人的一双手臂,像枯树枝那样干瘦,脸又黄又黑,上面刻满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眼神和嘴角,却显示出非凡的坚毅和刚强。牧羊人的羊群通常都是些公羊、母羊和小羊羔。可奇怪的是,他放牧的羊群,全是清一色的公羊,连一头母羊和羊羔也没有。

这位牧羊人究竟是谁?他光放牧公羊又是什么缘故?

他名叫苏武,是汉武帝派往匈奴的使者。至于为什么在此地放羊,并且光放牧公羊,那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