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我们坚信,穿越死神幽冷的目光,你能够倾听到我们的呼唤,睁开你的眼睛;我们坚信,穿越死神狰狞的魔爪,你可以重新旋转起天鹅般的舞步,绽开鲜花般的笑容……
那本来是一个和风轻柔的春天。那天早晨,宜宾市忠孝街小学二(一)班8岁女学生陈媛媛突然肚子剧痛,眼冒金星,从凳子上滑到地上,不省人事,媛媛被迅速送入医院抢救。在医院,媛媛醒过来说了句“妈妈我怕”就再次昏迷过去。抢救争分夺秒地进行着,半小时后,医生发现媛媛双眼瞳孔放大、呼吸停止,出现心脏衰竭、脑功能衰竭、呼吸衰竭等症状。医生无奈地对媛媛的家人说道,媛媛存活的希望已非常渺茫,这三种脏器衰竭的死亡率高达90%以上,就算奇迹发生,媛媛醒过来也可能变成一个植物人。医生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媛媛的母亲一下瘫坐到地上。良久,她爬起身,伏在女儿床边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晚8时,用着呼吸机的媛媛仍昏迷着。
媛媛的母亲开始为她准备后事,她为喜欢跳舞的媛媛买来一套衣服和一双跳舞鞋。随后,她平静地拨通了媛媛班主任曾萍老师的电话:“曾老师,我女儿突发心肌炎,已经不行了。”曾萍老师立即放下碗筷,迅速联系了媛媛的数学老师杨燕妮和几位学生代表赶到医院。
媛媛全身插着管子,嘴皮发紫,纹丝不动。医生用电筒照射媛媛的眼睛,媛媛的瞳孔放大,呼吸已经停止,完全依靠着呼吸机供氧。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师生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平日那个学习优秀、能歌善舞、活泼可爱的媛媛竟变成了这样。师生中有人低声哭了起来。
曾萍老师突然想到,她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动了脑手术后深度昏迷了十多天,结果在亲人的深情呼唤声中醒了过来。于是曾萍大声喊道:“媛媛,老师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老师!”病床上的媛媛突然眼睛动了两下。见状,几位同学又喊道:“同学们都在等着你,春节开学后学校要开运动会,还要邀请你上台跳舞!你睁开眼睛。”媛媛的嘴唇动了动,手也摆动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师生们欣喜若狂地继续喊着:“媛媛,你要坚强,你要挺住,你要睁开眼睛……”
这时候,医生把不停喊叫着的师生们叫到一边,悄悄说道:“这是孩子的本能反应,是回光返照,孩子活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出现奇迹。”抢救室安静下来,师生们相互看着,眼泪劈啪滚落出每个人的眼眶。死寂中,有人说道:“媛媛一定能过来,我们要继续呼喊她,让她睁开眼睛……”
呼喊声重新响起
你的脉搏上缚绑着死神多么冷寒的绳索?你的眼睛上负压着死神多么沉重的诅咒?我们能给你的,只有一声声的呼喊,那是对生的呼喊,那是对爱的呼喊。我们坚信,穿越死神幽冷的目光,你能够倾听到我们的呼唤,睁开你的眼睛;我们坚信,穿越死神狰狞的魔爪,你可以重新旋转起天鹅般的舞步,绽开鲜花般的笑容……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媛媛依然昏迷着,师生们轮流着在媛媛耳边继续不停地呼喊着。呼喊声划破夜幕,凄怆、哀凉,悲壮、坚定。
凌晨3时左右,嫒嫒突然睁开了眼睛。日前,媛媛已经重返校园。那个夜晚的奇迹震动着宜宾市,而让死神怯退的呼喊声,宛如一曲圣歌随之传遍了宜宾市的大街小巷,传向更辽阔的大地、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