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霆依旧云淡风轻的坐着跟子萱说着话,服务员上了餐饮之后就撤下去了,易霆将东西推到子萱的面前,“想法很不错,到时候做大了不知道能不能参点股?”
子萱原本是看向了那边的人一脸的紧张,但听到易霆的话之后又稍微的安分了下来。“易大哥说笑了,我那么小的庙可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野狼一看,眼前的两个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在兄弟面前的面子都丢完了,当下就接过一个小弟递出来的斧头劈了过去,咖啡桌一分为二,上面的饮料全都碎裂到地上四溅,易霆则是拉着子萱闪到了一边。
一阵惊慌之后,子萱渐渐从手掌心受到易霆手心的温度,很凉很凉,能大致知道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很有力量。子萱侧着脸仰望了一下,突然间脸都红了,站在他的身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哪个帮派的,报上名来。”易霆缓缓地说道,也没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子萱的手。
野狼一听整个人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白面书生问自己哪个帮派的,听上去就像他自己很牛逼似得。“鹰帮野狼,你有是哪个帮派的?”
“黑炎堂,易霆。”
野狼抬起头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黑道上有这么一个帮派,只是觉得很熟,不过也是他们这种小势力都是吃喝拉撒的小混混,哪能够跟黑炎堂相提并论,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小势力的头头。“没听过,新出来的吗?你得罪了我弟兄,眼下可就不是一百万的问题了。”
“有本事,自己来取。”易霆说完之后一脚一块碎玻璃渣子踢飞起来直接插进了那野狼的眼睛里。
“啊!”野狼一声大喊之后,边上的那一帮子小弟都不敢向前了,只想着要赶紧将老大扶回去,要知道老大可是鹰帮帮主的小舅子。
一群人走之后,咖啡厅里的人全部涌了出来急慌慌的跑了,生怕那些人再过来寻仇将自己卷了进去。而易霆则是看向身边的子萱,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了。”
子萱的脸红的像个苹果,“没,没事。”
正好,管理交通的警察赶了过来,在车子现场拍了些照片,证实了是被人强制的碰瓷之后,什么也没说的就示意子萱没事了。
野狼那一伙人还不知道今天的这一出闹剧会为他们鹰帮带来怎样的结果,那个碰瓷的年轻小伙却还添油加醋的激发了鹰帮帮主的怒火。子萱的河市之行也怕是会一波三折了。
魏小沫这边的校庆要一直举办三天,第一天发生了那样的问题魏小沫他们直接回了天地山庄,许浩连夜发给她的资料显示玄色根本就没有问题,就是苗县一普通农户在家门口捡到的闺女,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很平淡,压根连出彩的地方都没有。不过魏小沫觉得越是这样平淡无奇就越是奇怪,要么有人故意掩盖,要么就是玄色自己藏得太深。
如果照履历上面那样的发展,那么来大学之后的玄色也会是平淡无奇默默无闻,怎么就一夜之间转了性子了?
“爷爷,有件事问一下?”魏小沫听到魏老爷子的脚步声忙问道。
魏老爷子度过来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怎么了?”
魏小沫就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小虎是对蛊有天生的免疫,当初我从机场跟小虎相遇的时候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他的亲人,而那个人的目的好像就是小虎,也就是这个人知道小虎的身世。”
“恩,然后呢?”魏老爷子想听听魏小沫的看法。
“小虎说您当初带他出去他就见到过这种毒蛊,您救了那个中毒蛊的人,您对小虎那么了解,是不是也知道小虎的身世?”
魏老爷子捋了捋胡须,“那个救人只是巧合,也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结果小虎的血真的具有解蛊毒的效用,他的身世我也不清楚,想来必定不会那么简单,能将蛊下在孕妇体内还能让孕妇心甘情愿的生下来的人很少见,但一般蛊族传女不传男,或许是有人为了什么东西而在自己身上下的无影,不管哪一种,这个人的实力都是相当的强悍的。”
老爷子这边也得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那么最近要留意的人就是小虎了,对方今天在校庆上已经试出来了小虎的秘密就绝对不会罢休,她得好好做一下防范了。
入夜之后,玄色等到宿舍的同学全都睡着了就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开了窗户,从窗户上一层一层的爬了下去。黑夜里,古铜色的皮肤泛着油光,像一匹北方的狼。
玄色出了学校后直接奔向学校附近的群租楼,等到爬到顶楼后,才敲响了那顶楼上的加建简易房的门。门咯吱一声开了,里面有一个带着黑色头纱的女人,那女人看了一眼玄色就直接进了屋里,玄色也跟着进去。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子腐烂的味道,让玄色都觉得有些呛人,脸色都变了变。
“事情可调查清楚了?”带着黑色头纱的女人问道。
“是,那个小孩没有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名叫小虎,跟现在风头正盛的天地集团董事长兼梅花帮帮主魏小沫在一起,关系很是亲密。”
那女人陡然回过身来,“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有没有可能将那小孩子弄过来。”
“魏小沫那边的警惕心很强,没有办法下手。”玄色整个身子都颤抖着。
“当初让你转学过来不就调查好了底细吗?晚上最好动手,天地山庄不能进去你自己不会想办法?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可别浪费了,一块天地令牌还不是顺手就能拿过来的事。”黑纱女子手中拿着一个陶罐,“你要是带来了那个小孩,这个东西就还给你。”
玄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陶罐,仿佛就要盯出花来,“说话算话。”
“自然,我凰女以蛊神的名义发誓,所说的话绝无半分虚假。”黑纱女子面纱下的嘴唇噙着妖娆的笑意。
玄色走之后,整个屋子一关闭竟然连一点光亮都看不见,那名女子取下黑纱,里面的容颜却是血肉模糊,那些黑色的血水一直在往下流,而她时不时的用柔软的布沾上一沾,最后颇为不耐烦的,直接放了一条蜈蚣上去,那蜈蚣一路蜿蜒,所到之处的腐肉都被它吃进了肚子里,不一会儿那些干净的地方又开始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