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到儿子那张苦巴巴的脸,豫王就觉得好笑,“人家小姑娘说的也对,你这幅是什么表情。”
豫王世子便说:“爹,你不懂。”
豫王胡子翘起,眼睛瞪得老大,道:“我不懂?我是你老子,难道比你懂得还少不成?又不是说不来,只是晚些时候,你摆出这张怨妇脸是怎么回事。”他儿子自从遇到那顾瑾颐后,德行愈发的诡异了。
豫王世子坐回到父亲身边,对他严肃且认真的说:“爹,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这次上兆溪,定要把我跟颐儿的婚事就此定下。”
“你急什么,媳妇还能跑了?”豫王觉得他家儿子想多了。
豫王世子都要哭了,“会!她真的会跑了!你都不知道她那个姐姐和姐夫多难缠,这么多年,一刻都不放松颐儿跟我独处。今日颐儿会不来,定是她姐姐又说了什么。……颐儿那性子,可不管你累不累,她想来就来,哪里还管你啊。”这事用脚趾头想,顾瑾颐的姐姐都有搀和在里面。
“怎么?这不是那小丫头的主意?”
“当然不是,她早前就答应我的了,断然不会到这个时候才反悔。可能是出门的时候,又遇到她姐姐了。”唉,想来他应该是世上最可怜的人,没有之一!追妻追到他这份上,也断然没有第二个了。
豫王对顾瑾颐的姐姐顾瑾萱,和她的姐夫赫镜棋是早做了功课。
可以说,他这一趟来兆溪,尽管有皇帝的意思,他这次来,也是想看看这赫镜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打过招呼,却不曾见过面。然而便是如此,也叫他看得出这个赫镜棋深不可测,特别是近两年来,他有意无意的把一些事,一些话传到他的耳边,他觉得话中有话。
他总有股感觉,这个赫镜棋,似乎深知他心中的想法!每每想到这点,豫王就不自觉的冒起冷汗。
倒不是不想把这个潜在的心腹大患除掉,可是那里有那机会。他派来的人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那失踪的怕也都死了,这一年以来,他才没有继续派人来了。足以见得,这赫镜棋,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听说她姐夫,被皇上派去了西北?”豫王忽然问道。
豫王世子点点头,“嗯呢,一同去的还有燕王以及文王。”
豫王颔首,连燕王和文王都叫去了,看来他需要在兆溪带上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得等到燕王他们回来才行。
“你也别太着急了,那小丫头自小就是她姐姐一手教出来的,你突然冒出来要跟人家抢妹妹,容得你才怪。”换做是他,也早就一丈棍打跑了。
豫王世子双目仍是哀怨无比,“爹你要记得跟皇上提一提。”
“好!”他只这个儿子,这儿子又死心眼的只看上一个女孩,他当爹的能怎么办?!
怎么着,都得园了他的念想才行。
“好了,我先去休息,你今晚也不要去哪里,趁早歇息,明日一早,随我进宫觐见皇上。”豫王看着自家傻儿子,说道。
傻儿子闷闷不乐的点头,看不到心上人,他魂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他那副傻样,豫王真心看不过眼,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