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彻就站在门口，面色阴沉，“怎么回事？”
“彻叔叔。”小娃_娃小_嘴一扁，委屈地跑过去，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件事开始说。
小红怕玉儿颠倒黑白，连忙抢先开口，“回王爷，这位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小蓝一巴掌，小小姐想……”
玉儿立即打断她，“王爷，打人是奴婢不对，但小小姐想怎么罚我都成，怎么能故意摔碎小姐保平安的玉佩！”
“你话说八道！这根本是两件事，小小姐也根本不会那么做！她才多大年纪，根本不知道那块玉佩是做什么用的！”
小红恨死了自己嘴笨，刚才干吗要先说小蓝的事，让玉儿抓到了借口。
玉儿也不吭声，直接把荣王妃手里的玉佩碎片都拿过来，拼出清晰的“平安”二字。
小娃_娃连三字经都会背了，这两个字自然是早就认识，玉儿就是让大家看她是故意的。
小娃_娃自己也感觉出气氛不对，却不明白自己是被人故意陷害，只是乖乖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荣王妃也勉强笑笑。
“小姐，你不能又这么算了！她明明就是故意的！”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她说着就跪了下来，“王爷，你一定要给小姐做主！”
灵犀阁里的众人都在心里撇撇嘴，根本没把玉儿的表现当回事。
别说是瑞王府了，全京城都知道他们王爷最宝贝小小姐，王爷根本就不可能罚小小姐。
大家都等着祁天彻发话，把这件事解决了，他们就可以算小蓝挨打的帐了。
祁天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低下头，跟拉着自己衣襟的小娃_娃说，“沐沐，道歉。”
“我道过歉了……”祁天彻严肃的语气让小娃_娃有点陌生，怯怯地回答他。
“你刚才道歉是说你不是故意的！那根本就不是认真在道歉！”玉儿在一边抢白她。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娃_娃下意识地抬头，想要她的彻叔叔为她撑腰。
可祁天彻还是板着脸，这一次，他甚至还不赞成地皱起眉，“沐沐。”
小娃_娃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眼圈突然就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不是呀……”
看她快哭了，祁天彻也缓和下语气，“沐沐，你只要乖乖说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
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却摆明了不相信小娃_娃不是故意的。
荣王妃冷眼在一边看着，越看越觉得祁天彻的态度可信。
谁都知道他有多chong这个司徒沐，他如果一味地严厉下去，那就像是在演戏了。
“王爷……”她声音柔柔地开口，“小小姐年纪还小，您别对她这么严厉。”
“就是因为年纪小，才要好好管教。”
祁天彻说得严肃，不过说完之后，似乎是不忍心，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这次就先算了，下不为例。”
玉儿不服气地还要开口，却在荣王妃不赞成的眼神下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