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子策,还是这种性子!”康平长公主只能无奈地放行了。
等将阿菀母女俩送走后,康平长公主便携了女儿的手到自己房里,“娘好久没和你说话了,阿妡和娘一起说说话罢。”
孟妡原本是想回房继续刚才的事情,听罢便朝她笑道:“那好吧。”
乖巧地陪着母亲去了正院的花厅。
不过等孟妡发现母亲将伺候的人都挥退时,不由得有些奇怪,当听到母亲询问她觉得定国公府的三少爷如何时,孟妡终于明白阿菀今日为何突然上门来,并且和她说起那位沈三少了,顿时涨红了脸。
诚如阿菀所猜测,自从秋围结束,回到京里,定国公府的门槛差点要被媒人踏破了。
第一天时,来说亲的媒人竟然高达十来个,让定国公夫人又是欣慰又是无奈,让大儿媳妇客客气气地将那些媒人给送走了。
第二天依旧。
直到第三天,可能大家明白了定国公府的态度,方没有其他的人过来。但是与定国公府有姻亲的公卿之家却开始频频上门来拜访,十分热闹。
等定国公府的大夫人将其中一位亲戚送走时,终于舒了口气,便去禀了定国公老夫人,凑趣地对她笑道:“娘,这下子二弟和弟妹也不用愁罄儿的亲事了。您瞧,现在谁不知道咱们府里的三少爷之名?所以,现在已经不是别人挑罄儿,而是咱们罄儿来挑人了。”
定国公老夫人心里也十分高兴,自从听说三孙子在秋围上夺得了骑射第一名不说,还得了皇上的赏识,她便猜到有今天,心里也舒爽起来,想着定然要给三孙子聘一位贤良淑德的贵女为妻,方才不会辱没了他。
其实定国公老夫人对于二儿子当年被迫去西北的事情心怀愧疚的,只是这是祖宗规矩,她也不能破坏。所以,当儿子修书一封回来,让他们帮忙给三孙子相看媳妇时,定国公老夫人便决定好生地挑选,一定不能委屈了三孙子。
“是得好好挑才行。”定国公老夫人舒心地说:“不过也不能一味地拒绝上门来帮忙说媒的亲戚,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不管答不答应都要得罪人,所以你得好生看着。”定国公夫人不免又得细细地叮嘱长子媳妇。
大夫人自然晓得这个理,满口答应了。
正说着,便听下来人报沈罄过来给定国公老夫人请安了。
定国公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盛,忙让他进来。
沈罄一脸冷然地走进来,打帘子的丫鬟见他进来,正要给他行礼时,发现他神色凛然,不苟言笑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畏惧。虽然这位三少爷千好万好,还能得皇上的赏识,可是这模样儿也太严肃了,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慌,还是大少爷那种矜贵中透着温雅的好。
沈罄不知道丫鬟面上的变化,进来后恭敬地给定国公老夫人和大夫人行礼。
定国公老夫人满脸笑容,拉着他虚寒问暖,问的不过都是些日常作息及饮食之类的,沈罄回答得极简短,多的一句话便不说了,但定国公老夫人依然很高兴。
大夫人原本也是满脸笑容的,最后笑脸差点崩不住,心里着实纳闷,也不知道这位侄子到底是像谁,怎地就这般沉默寡言呢?
定国公老夫人关怀完了孙子的日常后,便对他说起这几日说媒的人上门来的事情,拍着他的手道:“罄儿放心,祖母会仔细地给你挑位有德的贵女,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沈罄略略点头,难得地问道:“祖母可有人选?”
听到他难得说了一句长话,定国公老夫人和大夫人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好笑,再沉默寡言,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崩不住了吧。
“还在看,许是这些天就有眉目了。”
沈罄淡淡地点头,又陪着祖母说了会儿话后,方告辞离开。
离开了定国公老夫人的院子,沈罄回到了自己在定国公府暂时的居所,刚进门时,便见到随着他从阳城回京的小厮阿金从外面回来了。
“少爷,属下刚才去打探到了。”阿金来到他面前,低声道:“老夫人曾想为大少爷与康平长公主府的福安郡主说亲,可是被康平长公主婉拒了。”
沈罄目光微凝,沉声问道:“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阿金摇头,“属下探不出来,对外只是说康平长公主舍不得女儿早嫁,要留到十七岁。”
沈罄眉头松了下来,轻声道:“明年就是十七岁了……”
阿金听到他的话,讶异地抬头看他,发现他一双寒目流露出异样的神彩,不禁大惊失色。难道少爷他并不是关心京中大少爷的亲事,而是关心的是福安郡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