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后,太子妃便执行太医的叮嘱,押着太子上床歇息,连同他手中的折子一并拿走,很是严肃地对他说:“太医说了,殿下应该多休息,不宜劳神。”
太子见她一脸严肃,笑着说了声好,被她伺候着躺到床上后,往里面挪了挪,留出一个位置,让她上来陪她睡,“孤的风寒去得差不多了,不会传染给你的,上来陪孤睡会儿。”这几日因为他生病之故,夫妻俩都是分房睡的,莫说孟妘没个人将她当抱枕不习惯,太子也不习惯枕边无人。
等孟妘躺到床上后,太子将她揽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对她道:“这事你做得对,不能让母后掺和进去。”
孟妘安静地听他说,明白他已经知道自己先前做的事情,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皇后最多只是气她一下,转眼太子去说几句,便又会没事了。皇后就是这点好,虽然总是折腾不到点子上,被人看了很多笑话,但是对自己人不记仇,听得进子女的劝。
等太子睡着,孟妘伸手摸摸他的脸,暗暗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
东宫的小两口子以太子生病为由,没有掺和到那些事情上去,皇后虽然想趁机干点什么,不过因为孟妘的提前阻止,只能缩在凤仪宫里生闷气,让后宫那些伸长脖子想瞅瞅热闹的嫔妃们好不郁闷。
同时郁闷的还有崔贵人,为此撕烂了手中一条帕子,眼睛一转,又振作起来,就不相信她不能板倒郑贵妃。
当年郑贵妃是怎么做的,她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瑞王带着儿子进宫请罪,郑贵妃也亲自去皇帝那儿明着哭诉,暗里做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最后文德帝倒是没怎么罚卫烜,只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对于这个结果,所有人都觉得意外又不意外,心说以卫烜那受宠的势头,能让皇帝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都感觉五皇子这罪是白受了。
或许卫烜其实才是亲生的,五皇子是侄子才对。
这是很多人私下的戏言,自是不敢传出去的,不过也因为如此,五皇子被很多人暗中嘲笑不是皇帝的种,所以才会连个王爷世子都斗不过。
五皇子气得肝疼也没办法,白受了一次罪,也让他再次得了个教训:卫烜就是一个疯子,不能以正常眼光对待。
听说卫烜只是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让阿菀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意识到他在宫里的地位真是皇子也比不上的。
不仅她这般想,很多人也这么想。
庆安长大公主府里,莫茹坐在脚踏上给庆安大长公主捶腿,咬着唇欲言又止。
庆安大长公主摸摸她的脑袋,对她道:“别急,一时得意并不是一辈子得意,且看他日,谁能笑到最后。”
莫茹点点头,又道:“祖母,瑞王世子这般嚣张,若是他真的站在三皇子的对面,恐怕三皇子以后不好过。”而她嫁过去,真的能如愿么?想到瑞王世子,不禁又想起在威远侯府花园里遇到的寿安郡主,年纪小小的,却沉稳从容,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让她心里有些发悚。
庆安大长公主笑道:“若是连这点考验也经受不住,以后如何成大事?”
莫茹咬唇,心里仍是有些忐忑。
“茹儿要知道,不管是三皇子还是瑞王世子,他们能如此风光嚣张,都是皇上给的,只有皇上高兴了,才能如意。”说着,庆安大长公主叹了口气,那位帝王心思,深沉着呐,卫烜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便是有疼爱,却不会越过他的江山去,可笑世人皆看不懂。
见孙女有些失神的模样,庆安大长公主拍拍她的手,笑道:“茹儿便等着当三皇子妃罢,皇上应该会不日公布这事情。”
莫茹听罢,俏脸微红,想起在樱花林中那长身玉立的少年,面对卫烜的嚣张,丝毫不退,衬得他越发的英姿勃发,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