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玉舞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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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牲:两对鸡,两雄两雌

鱼:大鱼或鲮鱼;意即腥(声)气;也表示有头有尾年年有余。

酒:四支,表示爱情浓郁。

生果:即生生猛猛的意思

礼金盒内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榔两对、芝麻、红豆、绿豆、红枣、合桃干、龙眼干,还有红头绳、利市、聘金、饰金、龙凤烛和一幅对联

香炮镯金:香(无骨透脚青),炮(大鞭炮和大火炮),镯(龙凤成对喜镯)。

还有那些布匹衣料,更是撂满了两担子,不过这些只是街上人看着热闹,洛良骥也不过轻撇了一眼,直到瞧到那聘礼里面还有两家店铺的房契,才点了点头。

洛家不缺银子,就是璞玉手里也不缺银子,这些东西洛家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代表着颜家对璞玉的看重,能给媳妇铺子做自己的嫁妆,也算是一大脸面了。

几天的时间稍纵即逝,一大早上,岳夫人请了当地的“好命佬”给璞玉梳头,好命佬一面梳,一面念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倾心相遇,今生缘起。依恋之情,若落花如流水。回眸时,岁月依然静好,那安然,是一朵花对另一朵花的微笑,而我,只在光阴里想念着。只为你那一抹幽深的回眸,落眉间那一曲一曲的思念。不论岁月会不会老去?红尘有你,我的魂便会永远系在你的梦中,与你一起红尘相守千年又千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齐入洞房。”

璞玉从早上起就迷迷糊糊的被着大家折腾着,直到这刻坐到了洞房的床上,刚刚抬眼瞧过了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眸,璞玉才从一天的热度里渐渐的冷却了下来,这一夜该是洞房花烛,可是璞玉却在心理苦笑,这一辈子,似乎她就是个婚姻的绝缘体,不管怎么去挑,这男人都不喜欢她。

就像刚才那双眼睛,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优秀的,那一身大红的新郎服在那俊美的武官应衬下显得异常的俊美,棱角分明的脸,迥迥有神的双目,还有那浓厚的粗眉,无一不在显示着男人的俊美,这是一张让人着迷的脸。

只是可惜这个人的眼里没有温度,看她的眼睛也只是带着冰冷与排斥,对排斥,不知道为什么,璞玉的直观感觉就是排斥,也许天生她就没有男人缘吧,在这一刻,璞玉不得不这般想着。

而这会被拉出去与人拼酒的新郎官,颜家的长公子颜正阳,也是心理郁闷的不行,祖母说过不逼他的,却没想到最后为了攀附上知府的关系,生生的违了当初答应他的话,如何让他心理不存有怨恨。

而且舞儿与他说过,这个女子是家道中落才投奔到知府夫人跟前的,说白了就是个落魄的小姐,却让知府夫人凭着权势嫁到了自家,真是走了****运了,刚才不过匆匆一撇,其实颜正阳都没来得及看清璞玉长的如何,再加上璞玉刻意看着好婆在她脸上上了厚厚的一层妆而没有加以阻止。

其实璞玉本来的容貌就要比那媒婆上了妆以后的容貌要好看许多,要是依着冉红和冉霜的意思,这妆不上也罢,可是璞玉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崇,反倒让媒婆把脸铺的更厚了些,所以颜正阳见到的就是一张极其普通的白花花的脸。

也因此,更难了颜正阳心理的猜测,这岳夫人的侄女就是看上了颜家有钱,所以才嫁进来的,不然那嫁妆瞧着也没见多好,依知府的能力,似乎这些嫁妆太轻了些。

这也只能说是颜正阳先入为主了,要是他真的看见了璞玉的那些好东西,只怕这会都得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能说两人之间的缘份就是以这样一种怪异的方式开始的,也就导致了以后的生活中两人演绎出的许多恩恩怨怨。

世事如棋,人海茫茫,缘份也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自有奇妙处。君住江之头,妾居江之尾,同饮一江水,这是地缘。如果因为爱的倾慕,结成连理,那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了。

如今璞玉与颜正阳的姻缘,只能说因误会而起,由误会而生,最终以解来误会而收场,当然这期间经过的辛酸与苦涩,却让颜正阳真正的后悔了当初的臆断。

晚上,冉红打开了新房的门,听着府里已是少了吵闹的声音,却始终没看到新郎回转的身影,有些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宾客也太不晓事了,不会把新郎灌醉了吧。”

冉霜见璞玉只安然的坐在烛光里,脸上淡然的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小心的抬头往外看去,见冉红一个人在院子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院里别的小丫头都避到了一旁,这些人一个都不认识,冉霜的心有些慌慌的,不敢打扰璞玉,小心的退到了门口,叫了声:“冉红姐姐。”

冉红听到动静忙转了身回来,以为是璞玉打发冉霜寻她有事,忙问道:“可是姑娘等急了?”

冉霜摇了摇头,道:“姐姐,我怎么瞧着姑娘不对劲啊,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姑娘是乐呵还是不乐呵呢?”

冉红一愣,这会也想起来姑娘今天似乎就没见什么笑过,想了想,冉红小心的往屋里比划了一下,才道:“姑娘不会是又想起太子了吧。”

那两个字因为不敢发出声音,而只是用唇形表达了出来。

冉霜看明白后,才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事她哪里知道,姑娘自打到了褚州瞧着每天的心绪都不错,唯有今天从早到晚,都没见笑模样,尤其在媒婆给上妆的时候,明明姑娘平时就极讨厌这般把胭脂大肆的往脸上铺的,今天也来了例外。

平时在府里的时候,就是那钗环捎微重一些,姑娘都懒得带,那头发能散着的时候,很少梳起,今天也让媒婆插了满头的钗环,还有那沉沉的凤冠,直到刚才璞玉自己突然就把凤冠从脑袋顶上拿了下去,而不是等着新郎官来往下拿,当时吓得冉红和冉霜都张大了嘴巴,却把惊呼咽到了嘴里。

冉红虽然对颜家的身份有些不满,可是璞玉既然嫁了,冉红自然期盼着她们夫妻和睦,而且姑爷刚才进洞房的时候,冉红也瞧见了,配自家姑娘也算勉强说的过去,也不算白白的辱没了姑娘,正因为有了这个良好印象的改观,冉红还想像着姑娘以后与姑爷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只是刚刚的联想就被璞玉这般直接的举动所打破,还没等二人缓过神来,璞玉就自行寻了一本书,靠在床侧看了起来,却是不理二人了。

冉霜小心的看着冉红道:“冉红姐姐,你说姑娘出门前非要让媒婆上了那厚厚的妆,连本来的样貌都瞧不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冉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冉霜不解道:“冉红姐姐,你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啊?”

冉红想了想,小声道:“你记没记得姑娘以前在府的时候与咱们说过的一段佛经?”

冉霜摇了摇头,她在府里大半的时间都是用来玩耍的,再说她也不信这些,自然不往心理去。

冉红自然知道冉霜的性子,也不指着她能说出什么来,只是轻声道:“我记得姑娘曾对一段佛经很感兴趣,当时姑娘练字的时候就常写那么一段话,我经常收拾姑娘的笔墨,也便记住了这话,这会你问,我到觉得姑娘没准是想起里地话里的意思,想要试姑爷一试尼?”

冉霜有些着急的小声道:“好姐姐,你就别与我兜圈子了,快点说与我听听,到底是哪段话啊?”

冉红点着冉霜的头道:“你呀,早就与你说让你平日多读些书,偏偏不往心理去,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那么便利的条件,你就知道玩,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冉霜一听嘟着嘴道:“冉红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教训我,还是快与我说说,我也好知道姑娘是怎么想的。”

冉红也不逗她,实在是这会心理也有些毛,这种情况还是少有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