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夫兵者
玉京乃是云灵谷重要的耕耘之地,历史悠久。在玉京乃至整个神州浩土上,最让人尊敬的职业是什么呢?
这个当属导师,教人读书识字的导师。
而在玉京书院,却上演来了一段叛逆的故事。
玉京书院。
一个老者念完。“夫兵者,不详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其后传来朗朗的读书之声。“夫兵者,不详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突然,一个身着白衣,一脸俊俏,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对着老者说道:“白毛老头,兵器怎么会是不祥和的东西呢?我娘亲说了,神兵利器,可以当做飞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老者听了白衣孩童的话,一时气得咬牙,他本是玉京有名的导师,门生广泛,教书数十载,从来没有人跟他争执过,名气和地位极高。不料最近来了个煞星,总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更有几次弄得这位须发尽白的老者下不了台。
老者目光生寒,对着那白衣少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喝道:“反了反了,真是大逆不道,我得替你爹娘好好教育教育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说罢,老头手拿一尺长的戒尺,向着那个小孩走去。教室里的学生看着老师气势汹汹,手拿戒尺,均是吓得不敢做声,面露畏惧之色。白衣男孩看着老者,全然不在意,没有丝毫的畏惧。一个身着蓝色衣裳女孩拉了那个男孩的衣裳一下,急着说:“萧湘,快给老师道歉……”
被叫做萧湘的男孩白了拉他衣裳的那个女孩一眼,说:“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老者见萧湘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气急,喝道:“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
他拿着戒尺就向萧湘的手心打去。萧湘手心吃痛,收回了手,一咬牙,像是发怒一般,横扫一脚。老头年老体衰,弱不禁风,脚下一绊,突然失去重心,仓促倒在地上。萧湘一个翻身,骑在老者身上,一手抓住老者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叫你打我,叫你打我。我坐死你,我压死你……”
学生打老师,这是自古开学馆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很多学生都惊恐地吓得跑出了教室。萧湘虽然年纪小,但是骑在一个须发尽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身上,也是稳稳当当。教书老者感觉就像是被小山压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抵抗也是没用,只听他嗷嗷乱叫。也不知道这般过了多长时间,萧湘嘟起小嘴,一脸愤愤不平,像是在思考什么?
突然,萧湘觉得背后有人抓来,下意识想要向前一翻,不过他还没翻出,就觉得整个身体一轻,一股大力将他从窗户里扔了出去,在花坛里打了个滚,一头撞到石头,顿时鼻血长流。
萧湘站起身,咬了咬牙,捡起一块石头,走到窗户门口。映入眼眠的是,一个身着一身麻布衣服的中年男子,他脸型方圆,眉目中有一个大大的红痣。他一手慢慢地扶起倒在地上的老者,眼神向着萧湘冷冷地看来。
那中年男子看见白衣孩子满脸是血,衣襟上已沾满了血,心中暗暗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可他与那孩子目光交接的一瞬间,那孩子的眼泪哗啦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转身就跑了。
中年男子把教书先生扶起,教书先生气急败坏,大闹一番。中年男子说尽不是,赔礼道歉,也没能消老者的气。
教书老者一口气咽不下去,闹着再也上不课了。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大院中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只见她身着白色雪衣,面色如雪如霜,看不出什么表情。她身前躺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是今天打老师的萧湘,他躺在白衣女子的怀里,眼睛紧闭,想必已经睡着了。
中年男子走到女子身旁,坐了下来,双手摸了一下萧湘,仔细地看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白衣女子突然开口道。
“不用看了,鼻骨断裂了……”
白衣女子说完,自嘲地一笑,似乎在笑自己,或者又似他人。
中年男子看着白衣女子,缓缓地开口说:“京雪,你一定很恨我吧!”
被那男子叫做京雪的女子冷笑了一下,说:“恨你,你堂堂一个圣人,我又怎么敢恨你?我恨只恨自己,我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湘儿;这些年你不管湘儿,不传道行就算了,为什么每次不把湘儿弄断几根骨头,你就不放手?”
中年男子的心里忽然吃痛一下,看着已经熟睡的儿子,说:“让我来抱抱他吧!”对于白衣女子的话,中年男子没有太多的解释,仅此一句。
还不待中年男子来抱,燕京雪突然转身,抱着儿子向着屋里走去,回头对着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你等着,我有些事得问你……”
中年男子听后,眉头紧皱,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就在这瞬间,白影一闪,便出现在中年男子身边,这时的她手中多了一把三尺长剑,一脸冰冷,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
中年男子看后,眉头紧皱,说:“这是做什么?”
燕京雪看也没看那男子说:“12年了,萧清渊已经12年没有出世了。萧志远,今天你就做一回北斗柳叶吧。今天这次比斗,你赢了我,我无话可说;你若是输了,必须传授湘儿‘斩鬼式’。”她顿了一下,又说:“还有‘斗转星移’。”
中年男子点了下头,也不见男子有何动作,一柄似如柳叶的三尺长剑凭空出现在脚下,化作一缕光向着城外飞去。白衣女子手中长剑光芒暴涨,化作一道流光,连人带剑紧追前面的光芒。
两人飞至一个山川古刹,也没有说话,就剑拔弩张,兵刃相戈,大打动起手来,一招一式都让天地为之癫狂。他们的飞舞斗法,九天云层也为之翻涌,电闪雷鸣,大地尽数被两人的剑势夷为平地。
二人这般不知道打了多久,双双停下攻势,不分胜负;倒是山川古刹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男子站在一颗树巅上,对着女子说:“还比吗?”
女子说:“你赢了……”
“是平局。”那男子缓缓地道。
女子微微一笑,想来心中的不满与愤怒也随着比斗云淡风轻了。她闪身化作一道剑光,向着玉京飞去,只听那女子飞去的方向传来一句。
“萧青渊,你会后悔的?”
男子听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后悔吗?”然后又是微微一笑,不信可否。随后化作一道剑光。向女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