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都市摇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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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业了

肖尧和老刀并肩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今年老刀和肖尧已经大四,在有一学期他们也将离开学校,开始毕业前的社会实践,老刀看着大一新生们朝气蓬勃的样子不禁心生感慨:“不知不觉在这鬼地方待了三年了!”

肖尧也环顾四周,路上尽是一些打情骂俏,初尝爱情鲜味的小情侣,曾几何时他和吴彤也在条路上有过无数次的嬉笑怒骂,可是转眼这一切便成了过眼云烟,这事可真TM够滑稽的!

就在肖尧分神间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掏出电话一看,苦笑一声道:“麻烦事儿来了!”这个电话是系主任老张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便传来了老张那阴沉沉的声音:“肖尧,来办公室一趟!”没等肖尧回答电话便被挂断。

“老刀,你先回去,我去老张那一趟!”肖尧和身边的老刀说道。

“又什么事儿啊?”

“还不就是因为我早上旷课那点儿破事儿!”肖尧一边说,一边向老张办公室的方向走。

“那我先回宿舍了啊,有事儿给我电话!”

“知道了,走你的!”

……

肖尧沿着有点阴森的走廊向老张的办公室走去,这会儿他已经在思考待会儿用什么借口把早上旷课的事儿给唬弄过去。

“肖尧,干嘛来了?”走廊里和肖尧一个班级的两个女生问道。

“老张请我喝咖啡呢,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肖尧带着调戏的语气和那两个女生说道。

“讨厌吧你!”两个女生笑着往肖尧身上拍了一下。

肖尧也笑了笑说道:“老张等着呢,我先过去了啊!”

“去吧,老张的咖啡肯定不错,这次是摩卡的,还是蓝山的?”其中一个女生笑着问肖尧。

肖尧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和两个女生挥了挥手便向老张的办公室走去。

……

肖尧用手指点开了虚掩着的办公室门,老张正带着老花眼镜看着厚厚一摞资料。

“来了!”老张抬起头瞄了肖尧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翻他的资料。

肖尧像来到自己家一般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老张的对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递给老张说道:“抽根烟,主任!”

老张抬起头看着肖尧没有接他的烟:“说说看,今天早上怎么又旷课了,这次换个新鲜点的,别说什么扶老太太过马路之类的!”

肖尧低着头做沉思状说道:“主任,您等等啊,我今天想的还真是扶老太太过马路,既然您不喜欢这个理由,我再给您想一个,包您满意!”

“混账东西!”老张怒道。

“主任息怒,主任息怒,我不是怕您老太闷和您开开玩笑的嘛!”肖尧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和老张说道。

老张怒气未消的和肖尧说道:“去给我倒杯水!”

肖尧赶忙拿过老张的杯子去饮水机上给老张倒了杯热水,然后还不忘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老张吹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水之后和肖尧说道:“知道你上学期旷了多少节课吗?”

肖尧又做沉思状,片刻说道:“五、六节吧。”

老张表情不善的看着肖尧,肖尧赶忙改口:“五六十节吧!”

“给我严肃点!”

“一百五六十节吧!”肖尧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老张点了点头,将一张考勤表扔在了肖尧的面前说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没有一百五六十节课,一共一百四十九节课而已!”

肖尧点了点头说道:“哦,这学期我一定努力旷满一百五十节课,不辜负主任您对我的期望!”

这一次老张却没有再骂肖尧,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肖尧,我知道你上学不容易,都是靠自己打工挣学费,可是你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同情作为你胡作非为的资本,上学期你和罗本元和经贸系的人打架斗殴的处分还没有撤销,现在又频频旷课,我想保你都难,不要让我难做,我上面也是有领导的,知道吗?”

这一次肖尧真的低下了头,老张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上次斗殴,要不是老张极力和政教处保证不会再犯,他和老刀就不是留校察看这么简单的处分了。

“张主任,以后哪怕天上下刀子,我都不会旷课了!”肖尧和老张保证。

老张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再相信你一次!”说完又低下头看资料。

……

“主任,我可以走了吗?”肖尧试探着问道。

“赶紧滚!”老张头也没抬的说道。

肖尧将凳子搬回原地,准备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老张摸了摸桌上的烟盒,却发现没烟了,他喊住快到门口的肖尧:“站住!”

肖尧赶忙转过头,惊恐的看着老张,他以为老张又要找他什么事儿呢!

“小兔崽子,给我根烟!”

……

从老张那里出来后,肖尧便没有再回宿舍,他走出校门,骑着摩托车又向修理店驶去,这会儿他要回宿舍的话,那几个烦人的玩意儿肯定要问这问那的,现在他只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片刻之后他来到修理店,老李还没有来,店门依然关着,他打开卷门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取车。

“小兄弟,怎么到现在才开门啊,我上午就来过一次了!”中年男子抱怨道。

“对不起您了,这么大热天的让您跑两趟,今天老李家里有事所以没来,上午我得去上课也没在。”肖尧抱歉的和中年男子解释。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哦,没事。”停了一下他又说道:“我的车修好了吗?”

“修好了,您自己去取吧!”肖尧从兜里掏了一把钥匙递给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进屋将车推了出来,他问肖尧:“小兄弟,多少钱?”

“算了,没换零件,我稍微帮你调了一下,就不收你钱了,车是好车,平时要注意保养!”肖尧笑着和中年男子说道。

“呵呵,不收钱怎么行呢!赶紧说吧,多少钱,我待会儿还有事!”中年男子坐在摩托车上,启动了摩托车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真不用给了!”肖尧推了一把中年男子示意他赶紧离开,别耽误了正事。

中年男子也不再矫情,他拧了拧油门称赞道:“小兄弟,你手艺真不错,还真没杂声了,下次我一定多来光顾你们的生意!”

“得了吧,您巴着自己的车坏呢,有需要再来,我们的服务绝对包您满意!”肖尧套上了手套,准备开始修理车子。

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小兄弟你先忙,我走了!”

“嗯,您走好!”

中年男子一拧油门消失在肖尧的视线中。

这个下午,肖尧又接了不少的活儿,一直忙到傍晚也没有忙完,肖尧看着那一堆待修的摩托车摇了摇头说道:“今天看来又得搞个通宵了!”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但气温却丝毫没有下降,依旧燥热难当,肖尧摘下手套,打了一盘水洗了洗手,他又将披在肩膀上的毛巾泡在凉水里降了降温,然后又披在肩上。

他走到一个杂物堆边,从杂物堆里捧出一个箱子,又从箱子里拿出两袋方便面,撕开袋子,拿出面饼放进了已经热水沸腾的电饭锅里,这个就是他今天晚上的晚餐。

他拿了一个小板凳,点了一根烟坐在电饭锅旁边,等方便面煮好。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老刀打过来的。

“肖尧你在哪呢?”

“修理店!”又一束烟从肖尧的嘴里吐了出来。

“出来玩玩,今天晚上人挺多的,都等着你过来呢!”

“不去了,我准备吃饭了,你们玩好!”说完肖尧便挂掉了电话,然后直接关机。

“嘟嘟!”的电话挂断音让老刀一阵郁闷:“这孙子,挂的这么干脆!”

“怎么了老刀,他不肯来么?”一个女生问老刀。

老刀将这个女生往怀里一搂,亲了一口说道:“他没空,让他静一静,我们耍起来!”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招呼众人走向舞池摇摆了起来。

……

肖尧将煮好的方便面装进了碗里,突然他看到了手腕处吴彤送给他的那个情侣手链,他笑着摇摇头将手上的手链卸了下来,装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吃完了方便面,肖尧躺在草席上看着屋顶的电风扇发呆,他并不是不珍惜这段爱情,可是爱情这东西不是一个人珍惜就能天长地久的,吴彤的影子还在他的脑海里晃悠着。

片刻之后,倦意铺天盖地的向肖尧涌来,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12点了,肖尧又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自己的意识,他带上手套,又开始修理起还没有修好的摩托车。

这一次他没有再睡觉,他一直修理到早上的五点,尽管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但是他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大约六点左右,老李终于来到了修理店,他打开卷门,看到肖尧还在里面修理着东西十分的诧异:“怎么,昨晚没回去吗?”

老李扔了一根烟给肖尧提提神,肖尧接住烟放进了嘴里,却没有点上,依旧用启子装着螺丝。

老李蹲下帮肖尧将烟点上。

“叔,这几天忙什么呢?”肖尧问老李。

老李拍了拍正在忙着的肖尧的肩膀说道:“你别修了,叔有事和你说!”

“怎么了?”肖尧放下了手中的启子。

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千块钱给肖尧说道:“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叔,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的吧,而且也不用这么多钱吧?”肖尧有些不解的问道,他没有接老李手上的钱。

老李叹了一口气,将钱塞到了肖尧的手上说道:“叔决定把这个店关了,回县城去了!”

“怎么突然要把店关了?”肖尧有点想不通,这个店生意一直挺好的。

老李无奈的笑了笑道:“叔也不想关,但是我的老母亲刚被查出来了得了癌症,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必须要负起做儿子的责任,服侍她走完最后这一程!”

肖尧点了点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关店是无可厚非的,他从老李递给他的钱里拿出了一千块钱还给了老李说道:“多给的五百块钱您收回,还有五百块钱帮我买一些补品给大娘,带我向大娘问声好!”

老李却坚决不肯收,他说道:“叔已经觉得对不起你了,这钱叔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的!”

肖尧却笑笑说道:“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大娘的,你不要拒绝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把我的心意带到,我也不心安!”说着他将钱塞进了老李的口袋里。

“叔,咱再合作一把,把这剩下来的这最后一辆车给修好吧!”肖尧从地上捡了一副手套扔给了老李。

“好咧!”老李接住手套,在肖尧的身边蹲了下来和肖尧一起修起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