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贝放慢了内劲的输送,也便与使他稍作歇息调整恢复力气。右手顶住推开的漩涡,左手由运起一股真力土坡坎,不堪重负的土坡坎在真力的撞击下,“咚”一声闷响,土坡坎慢慢地倾斜,带着树枝折断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看来土坡坎夹杂着腐朽的树木枝干才能承受洪水这么大的压力和时间,否则的话早就倒了。
土坡坎从裂开一条缝开始,浑浊的水“稀里哗啦”地倾注而下。次贝再发力,土坡坎再也撑不住巨大的冲击,加速向农田那边倒了下去,“啪塌”一声巨响,土坡坎没有完全倒塌,但是被洪水的压力给深深的压了下去。堵了很久的洪水,突然开了个大口,浑浊的水汹涌而出,两边、中间都向这个缺口灌注。
次贝收回内力,身子落到水面一个借力之下,跳到仅剩一个露出水面的土壤,施展轻功往来的地方飞去。
隔岸,雨露着急等待那个叫次贝的男子回来,在岸边来回走着,时不时地望着远处。正期盼他的到来时,次贝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雨露大喊一声:“喂,次贝。”
次贝运用轻功在水上飘着,甚是潇洒。渐渐近了。雨露又喊:“你回来啦!”次贝听到了却没有回答,只是一股劲地向这边飞来。
话声刚落,次贝近在眼前了,最后一个跳跃的动作到了岸边,来到雨露的身边。
“你怎么样了?”雨露关切问着。
次贝笑了笑说:“我这么好的武功怎么会有事呢?让你久等了。”雨露道:“哪里,哪里,能看到你回来,我就安心了。”雨露关心起洪灾的事,问:“那边怎么样了?”次贝说:“你说洪水的事呀?”
雨露点着头,次贝答道:“我在那边打开了一条缺口,洪水已经向下面的小河流去。放心好了,只要洪水泄了,就不会祸及人们和农作物了。”
雨露听了,兴奋地点头道:“你真厉害,居然能泄洪减灾。”次贝道:“这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你学了武功一样可以的。”雨露瞪着双眼,高兴道:“真的吗?”次贝道:“那是当然,嗯,这边的事已经搞定了,我先带你到安全地方,再去别处查看。”
雨露笑着说:“好呀,就麻烦了你了。”
次贝靠近她身边道:“你抓紧了。”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间,次贝运气,脚下升起微光,一缕似烟又似雾缠绕地将二人包围起来。随着次贝说声“起”,次贝朝地面一蹬,两个人腾起飘在空中开始前行。
在现实生活里,只有乘车、蹦极、荡秋千才有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在游戏的虚拟模式下也能体验到被人以轻功带离地面飞向空中,又刺激又好玩,脑海里轻盈地想喊起来。
从村落路过,穿过小路,一座不高的山,在往前两里远,通过庙宇就到了有人迹的地方。
次贝看了看路过每个地方,直到经过一个小树林就说:“这里最合适了。”
次贝收气,两个人稳稳地落在树林之中的小道上,放开了雨露,手从她的腰间离开指着右边弯曲的小路说:“往前走一个半小时就有一个街道,你可以去那边,我又是先告辞了。”
雨露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身之际,又叫住了他,“贝先生,请问你的家,在……哪……里?”和上次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分开说。
次贝问:“你问这个做什么?”雨露嫣然笑着说:“我想说的是,你家的地址,等我有空有时间了去家登门拜谢。你前后救了我两次,又是带路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所以,所以问一下你住在哪里?”
说着,又顾忌到什么?停了一下道:“额,你别看我这么狼狈,要是等我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去谢你的。”
次贝本想推辞的,既然她这么坚定,不再拒绝说:“好吧,告诉我的住址也行。你去安远的臣殿来找我就行。”说着取出一个半椭圆木制的牌子递给她说:“安远有个叫志友的人,你找到他,给他看这块牌子,他就会带你来找我。”
雨露接过牌子一看,三寸的大小,上边长,下边稍宽,握在手心连连道谢:“到时候我一定会来道谢的。”
她挥了挥手里的那块牌子。
次贝拱手道:“姑娘,不是,雨露姑娘,我们就此别过,珍重。”雨露挥手告别:“贝先生珍重。”
就要转身离开,觉得忽略了什么事,又回看雨露,才发现她的脸颊和额头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次贝又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说:“这个给你。”
“什么呀?”雨露挠着脑袋。
次贝把药瓶扔了过来,雨露伸手摊开手心,药瓶就落在手里。她拿着瓶子也看不出是什么?除了能认出是药瓶以外,其他的都看不懂。
次贝说:“这里面是蜂油,可以治疗脸上的擦伤。”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不说雨露还真忘了自己脸上还有伤。
雨露再次致谢:“谢谢啦,贝先生,可是这个怎么用呢?”次贝道:“一日两次,不过以你脸上的伤,两天就能恢复。”
次贝转身施展轻功飞上半空,从树林上方借着枝条的助力很快走远了。
看着药瓶,雨露还在回忆他说的用法呢?听着树枝摇曳的声音,抬头看才知道次贝已经走了。
“谢谢了!”
“后会有期!”
走远的次贝传来最后一句道别的话。
全息影像显示的地图自动缩放,然后自动跳到右边的地图。
常规道:“组长你看,地图终于有变化了,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图中。”组长凑过来盯着全息仪的立体图像,声殳香道:“看来雨露通过危险到了安全地方,地图才会自动跳转。”
组长说:“多半是次贝救的,否则以雨露的能力不太可能那么快走出困境。”声殳香道:“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组长走到讲台前的那台电脑,看着显示屏说:“找下其他人在哪里?”
声殳香戴着感应指环来回拖动地图,直到又是橘红色的亮点闪烁,她方法了图中所在的场景:“在这里。”组长道:“具体位置呢?”声殳香道:“好像…………是楼宇,或者宫殿之类的地方。”
组长道:“看看这位是谁?”
声殳香道:“看不出来。”组长道:“怎么会看不出来?”声殳香道:“并没有显示名字。”组长道:“嗯,什么情况。”常规帮着瞧了一眼道:“确实没有名字。”
两人同时看着指头大小的一个点中间显示着蓝色,这意味着图中显示的不是女而是男,因为红色则是女。
声殳香不难猜测这里有三男两女,图中的那个亮点一定是三个男之中的一个。
组长走来盯着闪烁亮点瞧了瞧说:“不能确定是谁,只能猜到是采集、方足、叶田其中的一个人。”常规问:“是不是一个人通过困境,这图中才会显示下一个?”组长道:“不清楚。”
对这游戏有点了解的水采田说:“当然不是,图中只能看到一位。在虚拟角色里面,每个人是同时存在的。”
这么一说,常规、组长才明白。
树林里的小道中,雨露拿着蜂油的药瓶,打开盖子,一股花香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赞了声:“好香啊!”
花香中弥漫着蜂蜜的味道,雨露说:“难道这是蜂蜜制成的?”但是以她的了解,这个蜂蜜的香味不如真的蜂蜜那么香醇。应该不是蜂蜜,可能是蜂蜜与某种花瓣和一些果子调制而成。
“管它呢!”雨露不去想那么多,粘了一滴在手指上,用指尖在额头擦伤的地方涂了一点。
液体碰到皮肉就是一阵刺痛,“哇,怎么痛呀!”想用手挠,但是伸到半空又止住了,只觉得痛过之后的几秒,皮肤又开始出现温润的感觉,有点暖,又似有点甜,能感觉到蜂蜜和花的混合香味。随后痛感消失,觉得额头粘呼呼的,没有任何感觉。
雨露又是赞道:“哇撒,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管用,痛过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又沾了几滴往脸上伤处涂了又涂,直到涂遍伤口为止。
除了和刚开始一样的刺痛感,半分钟后什么事都没了,也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伤口一样粘呼呼的,有点不自在。
雨露看看仅有拇指大小的瓶子还有半瓶,盖上盖子不浪费,便于以后备用,手一握放进衣服里,得意扬扬的走着。可是现在能去哪里呢?无家可去,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连个依靠也没有。先才贝先生走的时候该跟他一起去,但是人家有事不能带着她,再说这样也不长久之计。
想着想着肚子有点饿了,去哪里找点东西吃,这个树林也没有果树一类的树子,又不敢走得太远。
唯一想起次贝给她的一块木牌,打算着木牌值多少钱,能不能当了,买点东西吃。可这木牌是次贝留给自己的怎能轻易当了呢?在古代不能也有一些丝绸的衣服值点钱也能当吗?
雨露低头看着身上这身衣服,不是丝绸好歹也是上好的面料,应该值几个钱,当铺会收吗?
一路走呀走的,小树林前面杂草铺满了路边。雨露快步走出树林,一眼望去,远处数百米的地方已经能看到平房,有瓦房的地方就有人家,有人的地方一定能找到吃的。
雨露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块一块青石铺成的宽敞大道直通向前面城门,城墙下的门口,官兵来回巡视检查着过路行人。
“哇撒,太好了。”雨露道:“不但有人,还是个小镇,里面肯定有吃的。可是我没有钱拿什么买呢,这里用的什么货币,管它的先进去了再说。”
雨露小跑着到了城门前几十米的地方停下来,看着别人排队进出,自己也只好排队。好在这些官兵手脚利索,检查得快,过往的行人才走的快,不然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这不急死雨露呀?
七八分钟后,等待的队伍短了一半,而此时的速度快了一点,雨露所在的位置已经到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前面只剩六个人。
看着过往的行人走过,雨露担心起一件事,这里会不会检查什么证明,比如通行证什么的?
当前面仅有两个时候,雨露偏着脑袋伸向外面看了看官兵检查的对象。好在除了违禁品,几乎都可以通过,也不是很严嘛?提到嗓子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该自己了,雨露学着前面那些检查过的人,停在一个白色方框内,一个戴着军帽的官兵走到自己面前道:“哪里来的,去哪里?”雨露找不到可以说的,挠头看向别处,忽然想起前面遇到的洪水。这时,官兵喝道:“问你呢,哪里来的,去哪里?没听到吗?”
这一声吼着实把雨露吓了一跳,身子一颤,短短正在地站着说:“嗯,那边发洪水了,我们的村子被淹了,我是来这里投靠亲戚的。”
官兵一脸的严肃:“发洪水了。”旁边的官兵悄悄道:“听说是发洪水了,好多逃难的都来这里了。”
那官兵随后说:“投靠亲切的是吧,怎么不早说呀?带的是什么?”雨露摇头道:“什么也没有。”官兵道:“是吗?哪里是什么?”
“哪里呀?”雨露问,心里暗想:还不会看见次贝给我的那块牌子的吧?
沿着官兵用手指的地方,雨露瞄向腰身的右边,那个瓶子的木制的盖子露在外面。
雨露说:“噢,这个呀,是瓶子。”官兵问:“什么瓶子?”雨露说:“就是普通的瓶子。”官兵命令着:“给我看看。”雨露说:“瓶子也要看呀,那当然,快点拿出来。”
“噢,噢!”
雨露回应着边去取药瓶,突然官兵道:“慢着!”雨露差点又给吓了一跳,身子一颤,瞪眼道:“怎么了?”官兵道:“抬起手来,我自己来取。”
就一个瓶子而已至于紧张成这样吗?雨露暗想着只好乖乖地展开双手让他取。
取下药瓶,官兵打开递到鼻子前问了问,只觉得花香扑鼻,周围许多人都问到了,后面等待的还不时有人赞道:“什么东西好香呀。”
官兵也问:“什么东西呀这么香?”
雨露不太懂,问:“这个也要检查吗?”巡查的既然问,为了尽量不惹麻烦,雨露只好回答说:“额,疗伤的。”
“疗什么伤?”
这时注意到她额头脸上几处枪口也有类似的香气,跟瓶子里的香味一样,刚接近时没注意到而已,于是猜测两者应该一样。官兵还是问道:“就是你脸上的上伤吗?”雨露道:“对呀,怎么了?”
“哦。”官兵点着头,合上瓶盖将要还给她。
忽然听到有人喊:“军爷,小心有毒!”
递到半空的手松了,药瓶落到地上。迅速有人命令着:“来人,将这女子抓起来,绑了!”
雨露一听,急了,就一个疗伤的药瓶,既然被认成了毒药,真是太冤枉了。雨露吓傻了,站着不动,直到两个官兵出来按住她的两只胳膊,雨露才清醒得缓过神来,一个官兵拿着麻绳正要绑她的手。
这可怎么解释,被当成奸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