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去了。”
十字带头上了石梯,后面人跟着他。
铁门面前,十字上下打量一番。
“公子愣着做什么?快打开呀。”
十字回了她们一眼,去推门,门是别着的还是锁住了,推不开,十字用力推,还是那样,丝毫不动。
“莫非是锁住了?”
“公子在说什么?难道又遇到困难了?”
“没有!”
他敲了敲,门是实心的,要打开可能并不容易。
“你们退后!”
“十公子要砸门吗?”
“打不开的话只能这样了。”
川野和四个女子退了三个阶梯,十字耳朵贴在门中间,集中意念感应了一下,听觉范围内,周围百米无人,应该没有人在外面埋伏。
“公子在等什么?”
“嘘”这次是川野警示她们别出声:“小声点,别打扰公子,他在听外面有没有人埋伏。”
“是呀,说不定黑衣部队外面侯着呢!”
十字举起手使劲往铁门中间砸了一拳,中间凹陷下去,铁门有松动的声音,是门框与门连接的脱落笑声。他再举起拳头朝开门的边缘出一次锤了四五拳,凹陷处没有那么明显,但是整个门已经出现裂缝。
十字敲了下,铁门有明显的晃动,看来确实松开了。他使劲一推,门居然打开了。
“唉,开了开了,你们看,门打开了!”烟霞指着打开的门高兴喊着。
十字率先一步走出去,这里是一间空屋子,很简陋,除了一张桌子,几个壁画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出来吧!”
听了十字的招呼,川野和四个女子走出来,站在一个平房大小的空屋里,东望望,西看看。
“这是哪里?”
“外面是操场,之前我的意念感应中,这个暗道的最后出口就是通向这里。”
空屋子的斜对面还有一扇木制小门,十字去打开门,手落到拴子上。
“这么打开,不怕黑衣部队和将军府的人就守在外面吗?”
“在开那扇门的时候,我的意念感应到外面没有人,出了这个屋子再往前面走就是操场,黑衣部队就集中在那里。”
说着,十字打开那个小门,站在门口却不动了。他的神态、表情、姿势表现出那种异样,让人以为又是危险或者困难。
“十公子在看什么?”
川野边问边走了过去,也愣住了,这是一条青砖筑成的窑洞,高十一米,宽七米,尽头那边两座城门紧锁着,估计那扇门出去后就是操场。
说到操场,川野想到了什么:“十公子说的操场是什么地方在哪里呀?”
“川小姐被抓来时是不是关在地牢里?”
“是呀,这跟操场有什么关系?”
“从地牢出来就是操场,前面的两扇门出去之后就是我说的操场了。”
“哦。”她意识地反应过来,“什么,这里出去就是操场,该不会是地牢出来见到的那个操场吧?”
“没错!”
川野希望自己猜错了,或者听错了,但是他居然点头说是,她不懂,为何要带她们到这里。
“啊,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外面是操场的话,将军府的地牢岂不是就在我们对面?十公子为何要带我们来这里,只有这一条路还是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出去?”
“我被抓来,在地牢时,无意中听到几个囚犯说起过,其中就提到暗道就通向这里。”
“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将军府虽然把守森严,密不透风,但是也有薄弱的地方,就是这个操场,唯一有机会出去的位置。”
“外面的操场是城楼,上面有千个大块头日夜交替,不停巡视地把守,还有拿着弓、箭、刀绝不是普通人抗得死,能用的。要是被大块头发现,那些弓箭,我们中一招就死定了,何来薄弱一说?”
“但是那些大块头有几个弱点,一是兵器太大、太重,二是大块头反应迟缓,三是武器太慢。我们只要利用好这些弱点,把握时机就有摆脱他们、出去的可能。”
川野还是不太相信,使劲地摇头。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能力,有把握从这个操场逃出去。”
“你怎么对付城楼上面的大块头?就是你有使不完的力气跟大块头打下去斗下去,要等到何时才能打到、消灭他们,也太费时费力了吧。”
“谁说你我跟那些大块头硬碰硬了?”
“不先解决了那些大块头你怎么出去?”
“我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
“暂时不可说,到时候再告诉你。”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两个人说了那么久,不走、不动身、也不做什么。紫云过来问:“公子、姐姐你们说什么呢?为何不走了?”
十字不愿提起和川野之间的对话,以免影响他的计划:“外面是操场,是地牢出来的那个操场。城楼上有上千个大块头,他们可不好惹的,又有大型武器、重型兵器,还有难以操作的巨型弓、箭,我们绝对不能出去硬砰硬。”
说到城楼,紫云倒是有点映像,也看过拿着大个子,难以置信、没见过的兵器,别说看,想起来都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让人忍不住想退的恐惧感,但是并没有像川野那么害怕与惊讶。
“公子是说,我们要从这里出去吗?可是我们怎么应付那些大个子呢?我们知道以公子的能力、把握对付那些武器和大块头不在话下,但是我们几个人,若是动起手来,分不开身顾忌到我们,黑衣部队和将军府的人很有可能抓住这个把柄,趁你不注意时抓了我们要挟公子就麻烦了。”
“这点我考虑到了,所以我不打算带你们从这里逃出去。”
“啊!”
连川野在内的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张着嘴,瞪着眼睛,做出惊讶表情。
“公子走这里逃出去,为何不带上我们,又为何从暗道带我们到这里来?我们不走这里又走哪里呢?”
“从隧道把你们带到这里,是因为有个更好、更巧妙地把你们救出去,而这里周围正好就有这么个地方。”
“哪里呀?怎么走。”
“暂时保密,不可告知!”
又是那句神秘话,川野早就听习惯了,问他:“十公子要一个人从这里杀出去吗?”
“可以这么说。”
“多危险呀,一个人应付那么多大个子,还有看了都使人害怕的兵器和武器,要是败了被抓住了怎么办?”
“我有把握,你不用过于担心。”
“我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等我的消息。”
“你出去了还要回来吗?”
虽然这个问题问了谁都是同样的一个回答,却还是问出来。
“自然要回来,但不是从外面的城墙回来。”
“公子要从哪里回来呀?真要回来的话,将军府守卫得那么森严,你进的来吗?”
“硬创当然进不来,我有个更好的方法,到时候会告诉你们。”
“哦!”
说了这么多,川野和她们大致明白了。
“来,大家都过来。”
川野把文花放下来,五个人凑在一起,十字把自己的计划和想法给他们详细地说了一遍。
…………
河苑山下。
声殳香、水文骑马走到河苑和景洪镇交界的山下。
“吁!”声殳香拉绳子让马停下来。
“怎么了,殳香姐。”
声殳香招手,要她小声点,水文捂着嘴不再出声。
“出来吧!”
“殳香姐跟谁说话呀!”她小声地问
“有人在周围!”
“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了。”
“来者怎么会轻易让我们看到。”
水文想了想问:“殳香姐是说,他躲起来了?”
她很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个“躲”字。
“聪明!”声殳香赞了声。不见暗处之人现身,声殳香瞄了一眼周围草丛、树干和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还不出来,要我请还是动手?”
水文看这里不足小腿高的小草,瘦小的树干,还有偶尔见到的陡峭的斜坡都不足以藏身,就算躲起来了,也很容易被人发现。她不懂了问:“可是殳香姐,这么明显的地方,不可能藏人呀,就是藏起来很容易看到,谁会躲在这些地方?”
“哼哼!”声殳香笑了两声:“要藏起来不一定非得找有掩护的才行。”
水文隐隐中明白了她要说什么?表达什么?
“还不出来?”她吼了一声。
就在眨眼间,左边树干旁边好像有个隐形影子动了一下,接着像变魔术一样凭空出现在她们眼前:“两位,别来无恙呀!”
水文还在四处看在哪里?听了熟悉的回答,水文侧头一看,是黑子。
“你还真是死皮赖脸、阴魂不散,跟着我们这么长的时间累不累呀?”
这是什么异术,可以凭空隐藏起来,不易被发现。可是声殳香怎么发现的呢?“殳香姐你怎么知道他跟着我们,还跟了这么久,这么远?”水文凑过去小声地问。
“我有读心术,随便怎么藏,就算用了奇术隐藏我也能发觉。”
“殳香姐用读心术发现的吗?”
“当然不是!”
“那你?”
“读心术是很容易发现凭着奇术隐藏起来的人,我的精力能感觉到普通情况下不易察觉的动静,就是不用读心术也能知道是否有人藏着,躲得再紧再深也难逃脱。”
“殳香姐就是凭这种精力感应到的吗?”
“对!”
声殳香面向黑子问:“你跟踪我们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路程到底要做什么,说,有什么目的?”说着,后面那句的语气明显加重。
然而黑子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案,“姑娘,我和你顺路,不能说我跟踪你吧?”
“顺路?哈哈!”声殳香笑着问:“顺路?顺路还要躲躲藏藏?还跟了这么长的路,没有你这么顺路的吧?”
“是,我承认,这顺路嘛,不该躲躲藏藏。”
“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等他把话说完,声殳香厉声问道。
“没有目的。”
“还没有目的?真没见过没有目的地跟踪,还跟了这么远?哼哼,还是不敢说?”
“我说了不是跟踪,也不是不敢说。”
“好吧,就算顺路不是跟踪,从现在开始别躲躲藏藏了,我们来划个界限就知道你是不是跟踪。”
黑子不在意划界限。
声殳香说:“这样如何,要么你走前面,要么在后面,我们之间至少隔百步,怎样?”
“随你怎么说,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小路,彼此不干扰,各走一边,一条路何来规矩,界限一说?”
听他说的比唱的好听似的。
“你不是没有目的吗?划个界限,立个规矩你都不愿意,我警告你,不离我们远点,小心对你不客气,妹妹我们走。”
发个警示,不管什么规矩、界限,呼唤水文又要上路。
这个黑子虽是跟踪不假,但不像坏人没有恶意,没必要闹僵了。要是真有目的的话早就下手,何必等下去至今呢?“殳香姐,我看他不是坏人!”
“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你怎么看得出?走。”
她伸手一拍水文的马,马一个急步,害得水文差点摔倒。
“这…………”
水文哼了一个字没再出声。
“唉,姑娘。”
看着两个人不理睬的走了,他喊了一声,两个人仍然没答应。黑子快速几步追上去又喊:“唉,姑娘,两位等一下。”
“等什么?”
边问边回头,刚立下的规矩、边界虽不管了,却跟在意两者之间的距离,尤其他快速已经到了后面不远,与预先的距离近了不少,触了她预置的弦,不给他一点教训、一点警示,他不会知难而退。
一怒之下,跳下马,空翻一个跟头,握拳两根指头就当头戳了过来。
“唉,殳香姐…………”
不等水文阻止、提醒,声殳香已经使出了一招。
眼看这招来势急,看来是惹着了她,才出手。黑子要运功,怕用力过度会伤了她,再说她这招是提醒,不是真的动手,没有真的出招,他又何须出手。
运起内力,掌心放在面门,二指刚好抵住他的掌心,双方都有内力防御,所以掌心和二指之间没有直接接触,隔着一层真气向后推着。
接触了袭来没有杀伤力的二指,黑子给推得往后直退,不知是抵不过还是刻意让。抵不过完全不可能,以黑子的功力,声殳香除了读心术的那么一点内力完全不是他对手,除非读心术控制了他的思维,这点几乎不可能。
黑子后脚一转,生生地抵住,停在划了一条长长脚印后面的土堆,抬头看她:“姑娘,你这点功夫太差强人意了吧。”
“哼,打得过就是好功夫,等我教训了你,再谈什么是差强人意。”
“我到想请教一下姑娘。”
“看招!”
指尖真气发射,“呼哧”一声,一记内力朝他脸上划来。
黑子侧脸,轻轻地避开了这一击。声殳香则是趁势追击,手中用力一推,却被黑子挡住的力道抵消,然后侧身避开了直面冲撞。